到手的豪宅,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它飛走,怒喝一聲之后,這位地階強者,立刻向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還好那人飛的并不高,他奔行的速度極快,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倒也不會跟丟。
天空上,抱著阿珂飛走逃跑的,自然就是易容之后的林秀了。
朝廷設下陷阱抓,林秀知道。
但他又沒有辦法給提醒,雖說不一定會上當,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最終,林秀還是放心不下,打算親自來看看。
他果然遇到了最糟糕的況,阿珂聽信了朝廷放出來的謠言,中了埋伏,此刻傷很重,林秀需要立刻帶療傷。
可他的元力不如薛凝兒,自己一個人飛還好,帶一個人飛,本飛不了太高太快,下面那位地階武者又追不舍,林秀的元力會耗盡,遲早要被他追上。
不能這樣下去,他心中很快做了決定,疾速掠過夜空,落在城北一偏僻的街道上。
這里沒有衛,對方的援手,一時也難以趕到。
幾乎是在他落下的同時,一道狂奔的影,也趕到了距離他一丈遠的地方。
中年男人冷笑道:“你以為你們能跑得掉?”
林秀將阿珂小心的放在地上,轉著他。
中年男人道:“沒想到這刺客居然還有同伙,也算是意外收獲,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我手?”
邋遢乞丐樣子的林秀目漠然的看著他,聲音蒼老又沙啞:“年輕人,得饒人且饒人,留別人一條生路,就是留自己一條生路。”
中年人干脆的說道:“既然你不束手就擒,那我就先殺你,再抓。”
話音未落,夜空中便有一道刀閃現。
他的速度很快,月下,甚至出現了一串刀影。
中年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他一刀之下,此人首分離的下場,雖然這一刀他并未出全力,但地階之下,也無人能擋。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表就凝固了。
他劈出去的這一刀,被此人握在了手里。
對方就這麼隨意的出手,就握住了他五實力的一刀。
他的手沒有被砍掉,空氣中反而發出了一道金鐵之聲,仿佛他的刀,砍在了另一把刀上。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到對面之人出現過真氣波。
也就是說,他僅憑,接下了一位地階武者的的一刀……
這是什麼怪!
更恐怖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老者手中的一把短刃,已經出現在他脖子上。
他的額頭,豆大的汗水,開始滾落。
快!
太快了!
單純以接下他灌注真氣的一刀,還能以讓他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瞬間攻擊到他的要害,此人該不會是地階上境的武者吧!
他居然招惹到了這種級別的存在!
吾命休矣!
這名朝廷供奉,在心中無比悲哀的想道。
這一刻,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老娘過些天就是六十大壽,他怕是不能看到了。
兒子的婚事已經定下,明年開春就親,他還想著再過兩年就能抱孫子。
東城那座他早已看好的大宅子,恐怕也買不到了。
……
地階下境,地階上境,一字之差,天壤之別。
對方殺他,只需一個念頭。
但出乎這地階武者意料的是,那老者并未殺他,而是放開了他的刀,也收回了那把短刃。
他背過,單手負于后背,說道:“所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你為朝廷做事,也是職責所在,老夫不殺你,你走吧。”
這名地階武者心中從絕到狂喜,難怪這老者剛才沒有用真氣,原來人家本沒有想過殺他。
他立刻抱拳說道:“多謝前輩手下留!”
老者背對著他,淡淡說道:“還不快走,趁老夫還沒有改變主意……”
“晚輩這就走!”
那地階武者一個激靈,立刻轉過,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狂奔而回。
他并不知道的是,那位饒他一命的前輩高人,此刻汗水已經打了后背。
聽到后沒有聲音傳來,林秀回頭看了一眼,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抬起手掌看了看,掌心有一道冰封的傷口,雖然不深,但也的確是傷了。
看來,以他現在的元力,還是不能接地階武者的攻擊而毫發無傷,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換做別人,剛才那一刀,肯定會尸首分離。
而他的那把短刀,也只能嚇唬嚇唬對方。
不是林秀不想在他脖子上劃兩下,是他沒辦法破開他的真氣防,一旦用真氣,立刻就會餡。
不知道那地階武者什麼時候會反應過來,林秀連忙抱起阿珂,再次飛起,很快就消失在夜中。
王都某,正在疾速奔行的那位地階武者,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最終他停下腳步,一臉狐疑,喃喃道:“不對啊,那老家伙不是在炸我吧?”
剛才他第一時間被嚇到了,此刻回想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如果對方真的是地階上境的武者,怎麼可能看著他重傷那位刺客,倘若這老者出手,包括他在,城伯府的人,沒有一個逃得掉。
但要說他不是……
不是地階上境的武者,也沒辦法空手接下他那一刀,更沒有那種恐怖的速度。
懷疑歸懷疑,這名地階武者還是不敢回去查看。
他不敢賭。
賭對了,十萬兩銀子到手。
賭錯了,命就丟了。
最終,他也只是嘆了口氣,向東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銀子固然重要,卻也不能和命相比。
王都某天空之上,林秀心急如焚。
他能到,阿珂的生命,在飛速的流失,的傷很重,必須馬上治療,但林秀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
雖暫時的唬住了那地階武者,但恐怕過不了多久,衛就會全城搜捕他們,他們不能留在外面。
林秀以最快的速度飛出了城,來到了他經常鍛煉的那瀑布邊。
這段時間里,他也在不停地將治愈的力量輸送進的,穩固的傷勢。
同時使用兩種能力,這一會兒的功夫,林秀的元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一翻手,手心出現了一顆元晶。
三階元晶,林秀后來又買了一些,就是為了應對這種突發況。
他將此元晶握在手心,用力碎,的元力很快就充盈起來。
懷里的子已經因為傷勢過重暈了過去,林秀必需繼續治療,首先要做的,是讓的傷口愈合,上的大大小小有十幾道傷口,如果不盡快理,會因為失過多而死。
但要治愈的傷口,林秀需要先將的服掉,然后將手在的傷口上。
猶豫了一瞬之后,空氣中就傳來一陣陣“撕拉”的聲音。
這種時候,救命要。
的服本來已經滿是刀口了,因為鮮的浸染,粘在上,林秀沒辦法下來,干脆直接撕碎。
月下,一赤的,很快出現在林秀眼前。
孩子的,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之一,但此刻,林秀卻沒有一點兒邪念。
一來是況急,他沒有心思想別的。
二來,這滿污,滿是可怖的傷口,讓林秀沒想到的是,上的傷口,比手臂上還要多,而且大都是舊傷。
這些傷口縱橫錯,舊傷未愈,新傷又發,正常人只會覺得恐怖,哪里會起什麼心。
林秀很難想象,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深吸口氣,平復心之后,林秀出雙手,覆在了的之上。
隨著林秀的元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進的,上那可怖的傷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愈合傷口,是一件非常耗費元力和力的事。
林秀終于會了到了雙雙姑娘的累。
只是幫助愈合了兩道傷口,他的元力就用盡了,力也快到極限。
林秀再次取出一顆元晶,先恢復元力,再用異恢復力,然后繼續為治療。
一遍一遍,周而復始。
不知過了多久,上今夜所的最后一道傷口,也已經愈合。
林秀空虛無比,元力一滴不剩,力也早已到了極限,一,直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