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揚的眼神又一次略過那一截越看越眼的刺青。
他們的老大也死了?……最重要的是、掠奪?
首揚的眼神略微了一下,或許,他可以順著這線出大魚來!
將A市的夜市逛了一個多小時后,男人似乎終于發覺到有人跟蹤。
首揚暗罵一聲遲鈍,沒想到男人竟然才發現自己。
也不怪男人警惕差,要知道,首揚想跟蹤一個人本不會出任何破綻,況且刺青男人本清楚,A市絕不可能有實力超群的危險人會盯上自己。
所以當男人察覺到約有人跟蹤時,不免小小驚訝了下,到很是新鮮的同時,也很想看看他眼中本不值一提的東方人究竟有幾分實力。
一輛半舊的越野車終于開出了鬧市,向郊區方向快速駛去。
首揚跟在后面,撥通樂亦的電話,“姨媽,好好查查自由者的余黨們,抓住機會一次做干凈!”
樂亦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跟T接的勢力是自由者?”
“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首揚始終不遠不近地跟著,同樣不忘看著四周,猜想那人要把自己引到哪里。
“這幫野鬼,終于又浮出水面了!”樂亦冷笑一聲,“我立刻通知小花。”
“小花和你聯系了?”首揚的眼神了一下。
“小花去了莫斯科分部,不想讓書華那混蛋知道。”
“嗯,知道了。”首揚不帶溫度地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已經進郊區半個多小時了,越野車始終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首揚看著前面始終和自己保持一致速度的越野車,冷冷勾了勾角,一轉方向,掉頭就走。
越野車里的男人一見后視鏡里的黑轎車竟然不再跟蹤,反而一掉頭走了,不嘲諷地譏笑車里的人——現在才發現自己是要引他去地獄?晚了!同樣一掉頭,立刻將速度提到最高!
沒想到黑轎車并不是開回市區,而是一轉方向,開去大道旁的狹窄小道,朝曠野駛去。
男人吹了聲口哨,看來這個跟蹤者是想做了自己!不由張狂地獰笑,他縱橫這麼多年,還沒見過敢有人在自己面前這麼狂傲駕定過!
平坦的斜坡,刺青男人看到了燈稀的野地中車燈大開的黑轎車。一道瘦削高挑的影正倚在車上,顯然是在等自己。
男人秀車技似的一個高超一百八十度轉,越野車囂張地停下,男人瀟灑地走下車。
首揚一派閑散模樣,似笑非笑地看著刺青男人摘了棒球帽打開車門走近。
“自由者?”
標準的式英語,刺青男人這才眼神微變,眼中出一抹凌厲,“你是誰?”
看他的神首揚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笑得更加張揚迷人。隨手關了車燈,站直了,慢條斯理地開始上卡其短夾克,渾的都在抑制不住的沸騰,聲音也變得腥甜磁起來,“我麼?當然是送你和你們老大團聚的人!”
男人的臉一寒,敢說出這話的人,世上只有兩個——一個是三年前挑了他們總部的魔鬼殺手,Satan;另一個,就是一年前斷了他們自由者殘余勢力的經濟命脈、幾乎將他們趕盡殺絕的TOP組織首腦人,Mr.!
“我記得自由者里面有一個號稱‘上帝使者’的殺手,你說,我有沒有這個好運正巧遇上呢?”
男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細皮像個大學生的年輕男人,不敢再大意。
世上有幾個人在見到國際殺手榜第二號人的時候不是膽寒而是興?
在這個白襯衫男人上,他察覺到了悉的嗜氣息,這是一種即將殺掉危險獵時才有的扭曲興。他曾無數次深刻嘗到過這種讓實力超群的男人為之瘋狂著迷的腥覺,但從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變被人盯上的獵!
刺青男人突然狂傲地笑了,“很高興地告訴你,你非常好運!相信我,上帝已經來接你了。”
首揚水波時爍的眼中閃耀著冷傲的沸騰,低低笑出聲,“呵呵,你見過信奉上帝的魔鬼麼?不過你可以榮幸了,地獄之主將親自送你離開!”
一句話,刺青男人的臉完全變了。
清晰的消音槍聲在靜謐中響起,黑暗中劃過一道道火的流線!
兩條同樣矯健的影來回躲避穿梭,誰也沒辦法靠近對方!
刺青男人的左臂中了一槍,而腰間竟被小巧的回形針刺中,只不過都不在要害。
首揚雖然毫發無傷,但他的槍里卻已經沒了子彈!
今天緒失控出來他本沒任何準備,除了一把槍,上只有幾枚環形針。
角的笑更加危險嗜,首揚將運行到極限!
黑暗中躲避著子彈的白影手快得幾乎讓人無法看清,的確應了道上的人對他的定位——魔鬼!刺青男人已經猜出了首揚的份,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理智卻是越發冷靜,更加快狠準地擊著那個一夜之間便顛覆了他們數百人世界的魔鬼!
連續地躲避而不還擊,刺青男人清楚地記得首揚已經出了六槍,更加確定他沒了子彈,不再謹慎地躲避,瘋狂地朝著白影連連開槍!
首揚眼中閃過一抹森冷,一個連翻躲開一排子彈,突然借著優越的彈跳力高高斜躥向男人,同時將僅有的一發備用子彈用最快的速度上進槍膛!
“嘭!”
這麼近的距離,槍法彪悍的刺青男人本沒有失手的可能!
子彈準地劃過首揚的!
“嘭!”
男人還沒來得急開第二槍,傷首揚的子彈還沒落地,首揚的子彈已經準地穿他的顱骨!
一蓬花瞬間染紅首揚的白白!首揚空中凌翻的掠過男人落在地面,但形卻踉蹌了下,險些摔在地上。
而刺青男人張大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僵直了兩秒鐘之后直倒在地上,目迅速變得空無。
首揚的微弓著,斜著中他的那顆子彈滋味兒絕對不好,右手捂在腰腹間,依然止不住的流如注。
首揚卻看都沒看一眼,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一不的男人。
很快染紅地面,在不遠車燈的輝映下顯出沉重的黑紅。不一會兒,有白的東西從男人的腦后流出,混在深紅的里,格外清晰。
確定那人已經死了,首揚謹慎放在腰間皮帶的左手終于放下來,這才有些虛地坐進車里,出手機撥通顧知航的號碼。
來自圣彼得堡的陌生號碼,一直等著首揚電話的顧知航一接通便冷聲問:“你在哪兒?”
“你找人來北郊……理一下!”
顧知航的聲音更冷了一分,“你傷了?”
首揚氣息有些不順暢,“顧知航,你怎麼連這都能聽得出來?……被子彈劃了一下,不嚴重!……這里離水上人間不算遠,我、去那里包扎一下,你等下打電話支會一聲。”
顧知航握了下拳,“知道了。”立刻掛斷電話匆匆出了門。
首揚吃力地關上車門,右手捂在腹部,鮮紅的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將車座都染紅了。
過車窗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首揚暗忖,不愧是排行榜穩居第二的人,竟能將自己到以犯險!
艱難地發車,首揚將油門一踩到底。
夜里人流稀,黑轎車開得幾乎要飛起來。
那發子彈是斜著穿腹部的皮,雖沒傷到臟,但開出的口子絕對不小。
熱乎乎的沾滿手,汩汩不斷地淌著。首揚忍著腦中越來越清晰的眩暈,抿著越發淺白的。他知道,如果不抓時間止的話,只怕這失量都能要了自己的命!
半小時后,黑轎車一個刺耳的急剎車,彪悍地停在水上人間門口。
門外站著一個悉的影,顧知航果然還是來了!
車還沒停穩,顧知航就上前一個大力拉開車門,一看到車半都被染紅的男人,臉頓時寒得可怕。
“顧知航,你還真快!”首揚勉強笑了一下,撐著方向盤想下車。
顧知航先他一步上前,彎腰強行抱他出來,一言不發快步走進大廳。
鮮紅的順著首揚的滴落在地,從車到大廳之間連起一道猩紅的線!
“顧總?”大堂經理慌忙上前。
顧知航腳下不停,“理干凈!”抱著首揚匆匆走進電梯。
首揚的臉慘白如紙,有氣無力地挑剔,“顧知航,你又對老子、公主抱……”捂著傷口的手已經因失過多而冰涼無力,整個右手連帶著手臂都被染得鮮淋漓。
顧知航冷漠冰寒的眼底醞釀著一場看不見的風暴,薄抿得幾乎沒了。
一進房間立刻將首揚放在床上,藥箱早已備好,顧知航利落地帶上一次手套,“把手松開,傷口必須先消毒。”
首揚的頭發再一次被汗水浸,瞇眼看著顧知航上被染上自己的藍襯,略顯僵地彎了彎角,“傷口、可能有點長……”
特質皮帶上沾滿了,左腰環是一道明顯的槍痕!
剪開襯衫,顧知航的臉已經鐵青了!
一道長近四寸的傷口從右下腹斜上左腹!
子彈劃得并不深,但這猙獰的傷口若非被首揚一直捂著,只怕腸子都流出來了!
“我帶你去醫院!”
“別!”首揚沾的手攥住下潔白的床單,自救的毅力在見到顧知航的一刻松懈下來,所有的都被傷口的劇烈疼痛所侵占,“槍傷、國的醫院……不能去!……你幫我、一下就好!”
顧知航的牙咬得“咯吱”作響,瞪著首揚已經明顯青白的臉,強行命令自己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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