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外,傳來緩緩的踱步聲,鬼叔右手握著一串桃核手鏈,撥弄著,走了進來。
“你為什麼要殺海伯!!!”看到鬼叔的一瞬間,我憤怒的吼道。
鬼叔的臉上明顯一愣,有些驚訝的問我:他死了?
我大聲罵道:放屁!你不用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自己做過的事,自己都沒臉承認!
鬼叔一臉嚴肅的說:我問他鬼眼的功效,以及會出現在哪些地方,他不說,我就用銀針封住了他頭頂上的道,讓他七竅流,但絕不至死,頂多半個時辰,他便可以自己沖開,我也算是給他一個小小的懲罰。
“海伯心臟上了一把匕首,這才是致命的,你敢說不是你手的!”我覺自己雙眼都要變紅了。
鬼叔仍然堅定不移的說:我絕對沒有殺他,至于匕首?哼哼,我殺人還需要匕首嗎?
我的心,砰然一震,鬼叔這句話讓我徹底懵了。像他這種高手,若是殺人,本不需要匕首,銀芒閃之間,便可取敵命!
如果鬼叔此話當真,那就是有另外一個人,在暗中殺了海伯!
鬼叔用銀針封住了海伯的道,海伯無法彈,待鬼叔走后,那人現,用匕首刺死海伯,難道,死亡照片是出自他手?他才是幕后的主宰?那這個人該會是誰?
我陷了沉思之中,逆天臣說:這鬼眼圖,乃是你所畫?
鬼叔很不友好,說:怎麼?你有什麼想法?
逆天臣也不是好惹的,他面下的臉,哈哈大笑道:有想法如何?無想法又如何?
鬼叔也忽然大笑起來:有點意思,先讓我試試你有沒有張狂的資本!
說話間,鬼叔抬手甩掉核桃手鏈,健步如飛,朝著逆天臣就沖了過來,兩人廝打在一起,難舍難分。
我躲在角落里,看的目瞪口呆,這兩人的功夫可真是橋馬。逆天臣的拳頭,打在鬼叔的臉上,就像是打在了泥上,雖然鬼叔的臉面會暫時變形,但沒一會就重新恢復原樣。
而鬼叔伺機抓住逆天臣的胳膊,猛然一折,只聽咔嚓一聲,像是骨頭被折斷。
但逆天臣冷笑一聲,毫不停頓,繼續對著鬼叔進攻,好像他的骨頭,可以瞬間接上。
為了怕誤傷到我,我躲在了鬼眼圖的附近。
打著打著,逆天臣抄起一鋼管,撲哧一聲,猛的進鬼叔的肚子上,我心中一驚,心想鬼叔死定了。
可鬼叔抬手一揮,銀芒閃,瞬間用三十六銀針,封住了逆天臣的三十六個死。
兩人就這麼僵持在了一起。
“別打了,咱們誰也殺不死誰。”鬼叔瞇著眼,冷然說了一句。
逆天臣松開手,鬼叔自顧自的把肚子上那鋼管給拔了出來,隨手扔到了旁邊,但我卻沒見他里流出鮮。而逆天臣一揮手,直接一把抓住那三十六銀針,一口氣拔了下來。
我暗自咋舌,鬼叔肯定沒有鮮,這是必然的!那麼鬼叔不是鬼就是僵尸。
而逆天臣中三十六銀針,全部封在了死上,竟然毫無覺,隨手就這麼拔了下來,也就是說,他已經沒有了道?
這倆家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既然都是同道中人,我們不妨聯手尋找鬼眼?”鬼叔又對逆天臣說道。
逆天臣說:那找到之后,該如何分?
兩人開始聊了起來,而我的肩膀,也忽然被拍了一下,轉頭一看,卻發現背后沒有任何東西,除了一幅鬼眼圖之外,再無他。
剛才是誰拍我的?
我正疑不解,忽然,從地下室的角落中,悄無聲息的滾出了一顆小珠子,我定睛一看。
鬼眼!
那小眼珠滾落到我腳邊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還對我眨了一下眼睛,我趕彎腰,一聲不吭的撿了起來。
心中暗自好笑,這倆人剛才打的難解難分,現在又為鬼眼爭執的難解難分,殊不知,鬼眼早就落我的兜里了。
不知聊了多久,兩人像是達了某種協議,最后也不爭了。
逆天臣對我揮了一下手,說:小子,走。
“老大,這就走啊?”我剛才趁他們兩個爭執的時候,還順帶著看了一下鬼眼圖,不過這里邊的東西實在太高深,看不懂。
臨走時,鬼叔對我說:小子,你記住,海伯不是我殺的,我鬼叔殺人,敢作敢當!
在回去的路上,我問逆天臣:老大,你倆為什麼一直尋找鬼眼?這玩意究竟有什麼用?
逆天臣說:鬼眼,可以測生死,知未來,扭轉命格。
我故作驚訝道:這麼厲害?一會你跟我回去一趟,我把面給你。
逆天臣搖頭說:面用不上了,你自己留著吧,夜晚走在半路上,你就帶上面,擔保孤魂野鬼不敢找你的麻煩。
一聽逆天臣這句話,我瞬間就想明白了,他讓我取面,其實就是為了間接的尋找鬼眼,他和鬼叔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找到鬼眼。
“老大,我覺得你不應該和這個鬼叔合作,人心隔肚皮啊。我覺得剩余那三張面肯定就是他拿走的。”我還是好意勸了一句。
逆天臣說:不是,剩余的三張面,是我的主人拿走的。
“你的主人?誰啊?”我心想逆天臣這麼厲害了,竟然還有主人?
逆天臣想都沒想,直接說:白雨蝶。
我又問:白雨蝶是誰?
“拶指燈籠傳說中,那個被夾斷十指的丫鬟。”
我靠!我一激,差點把車都開到里,當下就趕踩剎車,我驚訝的問:拶指燈籠,到底是個傳說,還是真事?
“傳說,口傳言說,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既有這種傳說,必有這種真事。”
我覺脊背上都一陣發涼,我說白雨蝶取走剩余那三個面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可能是想毀掉我們四個,再重新制作四個玩偶。幸好你趕在了我的前邊,取走了我的面。”
逆天臣說到這里,我趕說:這樣啊?那我還是把面還給你吧,你本事高,留在你手里還算保險點,萬一白雨蝶來找我,我死了不算什麼,搶走面你就活不了。
“不用,面留在你那里,比留在我這里更保險,白雨蝶不會殺你的。”
我如連珠炮似的發問:白雨蝶為什麼不會殺我?
“不清楚,如果要殺你,在你第一次進老宅的時候,你就已經死了,見過燈籠指影的人,不會活著離開老宅的。”
我暗暗震驚,心說這中間肯定藏著某些事,白雨蝶那麼厲害的一個人,要想殺我豈不是分分鐘的事?但偏偏沒有手。
我有些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說:老大,那……那你尋找鬼眼干什麼?
“找到鬼眼,我就不怕白雨蝶了,我們四個都是白雨蝶創造的,想毀掉我們易如反掌,所以我必須要離的掌控。”
這話是越說越迷糊,我本就聽不明白,我說:老大,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被一個人掌控呢?另外三個人都在哪呢?
說話間,逆天臣擺了擺手,示意我停車,然后對我說:你不是想知道我長什麼樣嗎?
我點頭。
他又說:希我不會嚇到你。說完,他就緩緩的將臉上的臉譜面摘了下來,在這一瞬間,我只覺得心臟撲通一跳,那種覺真是差點從里蹦出來!
我的天啊!
逆天臣那面下的臉,沒有一皮,全部都是用稻草扎的。
這本就不是人臉,而是一張稻草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