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譜面男的緒,忽然激了起來,都在抖,他竟然不由自主的走了過來,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再次問我:你在哪里見過鬼眼?快告訴我!
他劇烈的反應,嚇了我一跳,我大腦中快速轉,說:在那間老宅的地下室里見到的,不過我裝進自己的兜里,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
臉譜面男松開了手,但不停的在原地踱步,片刻后,他轉頭,振聲說道:今晚,我跟你一起去一趟老宅子,你帶路,咱倆去地下室里搜索一番。
我心中狂喜,但臉上略微擔憂的說:那個地下室里有一個高手,使得一手好銀針,而且他是人是鬼還是僵尸,我都不清楚,反正他很厲害。
“哼,厲害?在我面前,不要提厲害兩個字,今晚你帶路就是了!”臉譜面男說完,直接揚長而去,在風中給我撂下來一句話:午夜兩點,我在房子店總站的門口等著你。
有實力就是尿,小母牛坐火箭,牛轟轟直上天啊,這一句話真是拉風到了極點。
我心里快高興死了,心說那個鬼叔了不起,這臉譜面男也同樣尿,今晚我帶著他去,一來我有個保鏢,二來如果遇見鬼叔,可以看看兩人誰的本事更厲害,萬一要是來個兩敗俱傷,那更好。
現在我確定,臉譜面男跟鬼叔,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晚上,我發車回到房子店,見葛鈺坐在沙發上看書,我說:葛鈺,我出去忙點事,你要什麼東西嗎?我給你帶回來。
葛鈺搖頭,說:你早點回來就行了,我一會就睡。
我抱著葛鈺的腦袋,在白皙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這就直接出門了。
開上我的小現代,載著臉譜面男一同前往民國老宅,在路上,臉譜面男對我說:你這小子,有點意思啊。
我一愣,心想他冷不丁的說這話,貌似是發現了我心里的想法?知道我在利用他?
我沒吭聲,他繼續說:這14路末班車上的詛咒,非同小可,乃拶指燈籠詛咒,百年威力,一般人扛不住,開過這車的,坐過這車的,都得死。
我笑著說:那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臉譜面男輕蔑的說:那你的心臟在哪?靈魂在哪?你現在就是個活死人,懂嗎?你看似與常人無異,是因為你的信念還存在,若信念消亡,你則必死無疑。
我渾一震,知道今天遇上高人了!
敢我從半年前開14路末班車開始,一直到今日,所遇見的人,都是死人,都是鬼,本沒有一個活人,或許,14路末班車就是存在于一條幻境路線當中。
等我們趕到了民國老宅之時,剛一下車,他就皺了一下眉頭,說:好重的煞氣。
我問:什麼煞氣?
面男說:人活著,心生怨恨,死后不散,便為煞氣。
他帶著我,走到了老宅的大門前,隔著庭院看去,老宅里仍然亮著紅燈籠燭,我問他:上一次我來,就遇見燭了,地上還有指影,這一次怎麼還有?
面男子不說話,盯著老宅看了許久,隨后才說:你們發了老宅里的百年詛咒,現在這老宅里兇險異常,小心為妙。
我點頭,沒吭聲,但發現他始終站在鐵門前,毫沒有進去的打算。
我說:老大,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一怔,啞然笑道:你喊我老大?有點意思,你可以喊我逆天臣。
逆天臣!
此名霸氣,臣子逆天,扭轉乾坤,乃大逆之舉。但他偏偏就敢起這樣的名字,肯定實力非凡。
我不由得想起了他那拉風的小耳,對著那一群惡鬼,噼里啪啦的一人甩一掌,甩的他們膽戰心驚,這絕對是實力超群的表現。
“老大,那還進去不?”我覺得逆天臣這個名字,我真的不敢喊,不能人家說兩句客套話,我就傻了吧唧的直接喊他名字吧?那多不恭敬,喊兩句老大又不吃虧。
他想了想,對我說:去,順著門前這條公路,往東走,那邊有梧桐樹,給我摘幾片樹葉下來。
我一愣,說:老大,你怎麼知道東邊有梧桐樹?
他淡然的說道:氣息。
這麼高深的東西,我不懂,當下我屁顛屁顛的跑到梧桐樹下,隨便撿了兩片樹葉,就跑了回來,逆天臣白了我一眼,說:我讓你摘兩片樹葉,不是讓你撿,明白嗎?
樹葉不就是樹葉,還得必須摘,這格究竟有多高。
他一看我表,嘆了口氣說:跟我來。
到了梧桐樹下,他在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抬手一甩,就打斷了一節樹枝,樹枝落下后,他說:挑一片最大的,一片最小的。
摘好之后,我拿著樹葉,跟著他一起回到了老宅的門口。
“樹由地生,神由心生……”逆天臣著兩片樹葉,里不知道嘀咕什麼,反正從第一句話開始,后邊所念叨的話語,他都是放低了聲音,似乎不想讓我聽到。
片刻后,他將兩片梧桐樹葉放在了大門口,只見那兩片樹葉上,開始冒起裊裊青煙,定睛一看,每一片樹葉上都冒起三縷青煙,而樹葉上邊則像是燃燒了一般,從樹葉正中間開始冒出一個大。
到最后樹葉中間一直燒出了一個圖案,他對我說:拿起來看看,大一點的樹葉上,燒出來的是什麼圖案?
我起來大一點的樹葉,看了一眼,覺得像是個盒子,就說:骨灰盒吧。
他點頭,又問我:小一點的樹葉,拿起來看看,燒出來的是什麼圖案。
“看樣子好像是一只鳥。”話音剛落,他狐疑的嗯了一聲,從我手中接過那一小片樹葉,定睛一看,說:你們之前來這里,是不是被發現過?
我說:不是被發現過,是每一次都被發現,但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他笑了笑,聲音沙啞的說:跟我來。
到了那梧桐樹下,他把手指豎在面前,示意我不要說話。
頭頂上的梧桐樹枝上,站著幾只老鴰,時不時的呱呱幾聲,只見逆天臣看準時機,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甩手就朝著一只白頭老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那老鴰在落下來的同時,使勁的撲棱翅膀,但它的被打穿,流不止,本飛不起來了。
“就是它在作怪了,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說完,逆天臣直接帶著我,朝著老宅就走了過去。
原來是這只白老鴰在作祟啊,臨走時我低頭看了一眼,白老鴰像是一樣,眼珠子時不時的眨兩下,像是疼痛異常,它渾漆黑,唯有頭頂上長了一撮白,很是詭異。
到了老宅,我帶著他直奔地下室,剛一進到老宅的一層大廳里,他就說:慢著,咱們先去看看那些面。
我倆直奔三樓,到了存放面的房間中,打開房門一看,我不由得一驚,連忙說道:老大,不對勁啊!
“怎麼不對勁?”
我指著那剩余的三個面說:這三個面,跟我看到的那三個,本不一樣!肯定被人掉了包。
逆天臣湊過去,大致掃了一眼,點頭說:這只是普通的臉譜面,不是以前的那三個,看來計劃已經敗,我們快點去尋找鬼眼。
我掀開那些面看了看,不但面被掉包,就連面下的死亡照片也都不見了,我覺得應該是鬼叔給藏了起來。
我倆再次轉移到一層,取下壁畫,直通地下室,打開燈一看,鬼叔并不在,但逆天臣看到墻壁上那幅鬼眼圖之時,雙眼都要冒了。
“這鬼眼圖究竟是何人所畫?”逆天臣很是驚訝。
“你說呢?”一個幽幽的聲音,從地下室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