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方別的這番質疑,秦並沒有直接回答。
他只是著眼前的年,微微笑了起來:“你猜呢?”
“無論猜與不猜,所做的事實終究要高於所說的假設。”方別悠悠說道:“您至爲薛鈴提供了足夠的便利,也爲我提供了足夠的便利。”
“我一直好奇您的真實想法,以及最初所驅您的機。”方別看著秦繼續說道。
“我一直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機,雖然越是聰明人,就越希能夠藏自己的行事機,但是留在明的時間越長,這個機就會越難被藏。”
“其實在您真正展出來獠牙之前我就研究過您。不過那個時候,您所展出來的最大野心也不過是侵吞整個蜂巢,並且這樣一來,您就會直接面對那位聖人的鋒芒,這是毫無疑問得不償失的事。”
“所以我對此有所防備,但是卻並沒有太過於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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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您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強大,並且所思所慮,也與我最初所想並不相同。”
秦沒有開口,沒有糾正,只是靜靜聽著,似乎想知道方別接下來還會說一些別的他所興趣的事。
方別看著眼前的男人,搖了搖頭:“假如我是你的話,在功篡奪了蜂巢的權力之後,會第一時間和那位聖人合作,然後緩慢消化自己所吞下來的果。”
“而事實上,聖人第一時間就開始嘗試對你的安和詔安,但是你卻殺了謝恩,隨即又挫敗呂淵,擺明了要當一塊最臭最的茅坑石頭。”
“這個時候聖人迫不得已把你當做心頭之患來解決,不過相對於聖人親自出手,他作爲運籌帷幄的謀家,更希有人可以把趁手的武遞在手中以便於使用。”
“而我們則樂意當做對付你的武。”
“是的。”秦看著方別點了點頭,終於開口說道:“有合適的武在手,是非常愉快的事。”
“不過擁有武的前提是,需要一個足夠強大的敵人站在對面,否則就是狡兔死,走狗烹。”
“我一直在想,倘若說薛平大人還活著的話,那麼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被放出來了。”
“不過到現在薛平大人還沒有出現,那麼只可能有兩種原因。”
“第一是薛平大人真的死了。”
“第二則是那位聖人對薛平大人的忌憚之深,以至於眼下的況他本就不曾放在心上。”
“但是無論是哪種可能的原因,但是至有一點是明確的,那就是那位聖人需要一位站在他面前的敵人。”
“而目前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擔當這個角。”
方別嘆了口氣。
所有人都在說秦是在走一條取死之道。
他原本在之前有無數臺階可以下來,但是在每個可以走下的臺階之前他都選擇一路向前,最終站在了遠方的最高。
再上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但是另一方面,秦也說的是實話。
除了他,沒有人能夠走到這個地步,走到能夠讓那位聖人到坐臥難安的高度。
他武功如今整個江湖全無匹敵之人,更有蜂巢在手,更嘗試整合江湖,爲新的武林盟主,乃至於可以直接對朝廷造真實的威脅。
“但是這樣,反而可以創造更多的機會。”秦看著方別繼續說道。
“現在,只要反對我,就可以爲那位聖人的盟友,至說爲他一條咬人的狗,這個門檻自從那位聖人登上帝位開始,就不曾有過更低的時候。”
“所以你也真的希那位聖人去死嗎?”方別冷不丁地問出了這句話。
“老實講,我沒有能夠殺死他的信心和想法。”秦低低笑了出來:“我有過很多想法,但是這些想法最終都毫無疑問地行不通。”
“所以有時候我會想,既然我行不通的話,那麼這個天下至還有一些其他的朋友。”
“如果聯合起來的話,那麼肯定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展開。”
“所以我就這樣做了,並且慢慢的,確實有一點讓我驚喜的展開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薛鈴就是其中之一。”
方別沉默看著眼前的男人。
薛鈴可以說是天下那麼多棋子中最適合的那一顆了。
這個上目前疊加了無數的BUFF,比如說薛平孤,錦衛臥底,蜂巢蜂后,林金剛不壞傳人等等等等林林總總。
當初秦選擇讓薛鈴來當自己的蜂后,歸結底不過是爲了給自己爭取凝聚蜂巢的時間。
而這個時限過了之後,薛鈴的存在就越來越工人起來,但與此同時,薛鈴依然有著蜂后級別的權限,當然可以選擇在秦的蜂巢繼續做的傀儡蜂后,但是事實上,如果足夠細心觀察的話,那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另外一個價值。
哪怕說這個價值是沒有人會親口對說的。
那就是薛鈴可以像現實中真正的蜂后那樣,選擇出走另建蜂巢。
這原本是薛鈴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隨著方別的出現,以及和郭聚峽的談之後,這個計劃就越加的明晰。
以至於現在真的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夠了。
而現在這個契機,就是秦離開薛鈴邊去和方別決鬥,這個時候,空虛的蜂巢,就正適合出逃。
“倘若說薛鈴了汴梁城的蜂后,那麼蜂巢的南北就將迎來分裂,聖人會將薛鈴視作更正統的繼承者,那麼錦衛也好,六扇門也罷,都將會對薛鈴的蜂巢網開一面,大開方便之門,就好像當初蜂巢在篳路藍縷的創始階段所獲得的優待一樣。”
“而這一切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薛鈴的蜂巢和你手下的蜂巢對抗起來。”
“這樣一來,即使是再聰明的人,也想象不到這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苦計。”
“沒有人會給自己製造可能會爲自己掘墓的對手。”
“畢竟生的第一需求是生存下去。”
“但是偶爾也有你這樣一心想著毀滅一路狂奔之人。”
方別著秦幽幽嘆了口氣:“不過如果這一切達的話,你就不能在今天死去,不是嗎?”
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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