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小離開朕邊出外游醫,駐守邊境數年研制了治傷口染奇藥,找到了失傳的麻沸散方子,還深險境,參與了大唐與吐蕃石堡城一役,極有遠見提出了與天竺大食外,從而遏制吐蕃。”
“是朕的公主,本該像月兒那般,被母妃皇兄寵著,俏天真,無憂無慮,但心懷天下,一直在為朕解決憂外患。”
“以兒之,為李唐天下奔忙,朕甚是愧對于。”
玄宗皇帝幽幽嘆息一聲:“朕害怕下了馬車,舍不得讓離開長安城了!”
李絮要用國庫錢銀進行海外貿易,裴庭還極力阻止,后來隨著朝中暗流涌,作為皇帝的近大臣,慢慢察覺到了李臨淮這個經略使,其實是打著海外貿易的幌子,行出使之事。
裴庭不得不佩服那位提出與大食天竺結盟,從而遏制吐蕃的小公主。
更令他刮目相看的是,連他也難解決的航海經費一事,公主竟在不用國庫錢銀的前提下,順利籌措到了。
還引得京中的商賈貴胄趨之若鶩,那些沒功給公主送錢摻和進海外貿易的,因為痛失良機悔恨不已。
“公主打著海外貿易的名頭,實則行出使一事,十分深謀遠慮,臣以為吐蕃狼子野心,議和只是權宜之計。”
裴庭心服口服:“若出使一事能順利推進,將徹底解決吐蕃這個威脅。”
“朕也以為,吐蕃還會再卷土重來,先祖下嫁文公主,想行教化蠻夷之事,但吐蕃骨子里卻十分好戰。”
“吐番與大唐議和后,朕命張暠回訪吐蕃,張暠卻在下榻之地附近,看到了吐蕃駐扎的銳部隊,可見吐蕃是一頭喂不的野狼。”
玄宗冷哼一聲:“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朕以為,朕的公主定會一鳴驚人,替李唐天下擺西域之地的威脅。”
想到能徹底遏制吐蕃,還邊境真正的安寧,裴庭亦是熱沸騰:“此次出使,公主定能凱旋……”
皇后這三年舊疾纏,終日纏綿病榻,愈發沉迷吃齋念佛,宮中事務多落在魚貴妃和賢妃上。
有了他們幫著分擔宮務,再加上太醫正心施治,秋后的子又養好了些。
魚貴妃和賢妃為了讓出來走,在東苑安排了一場蹴鞠賽,朝中世家誥命夫人,還有皇親國戚家眷都進宮了,場面十分熱鬧。
魚貴妃和賢妃一左一右陪在皇后側,玄宗在觀戰臺上,視線掠過草坪,落在了領頭蹴鞠的子上。
秋日的暖照著,在上投下一片斑駁芒,那般的態,跑時卻十分靈敏捷,一時讓玄宗側目,多看了幾眼。
“那是哪家的子?”
壽王妃常出甘殿,皇上竟沒有認出來?
高力士倒是極喜歡格溫婉的楊玉環,他提醒玄宗:“陛下怎麼忘了?是壽王妃啊!”
“原來是瑁兒的王妃,難怪朕瞧著眼。”
玄宗一直因為瑁王妃長得像犯下過錯的武充媛,對有幾分不喜。
這會兒瞧見蹴鞠時靈活的姿態,贏了歡跳著與側的子抱一團,才知道既有婉順恬靜的一面,也頗為鮮活靈,與表面弱實則狠辣的武充媛到底不同。
“可是瑁兒的王妃贏了?”
“正是!”
皇上這是對壽王妃起了興致?
高力士眸眼微睨,在一旁試探:“陛下要不要給今日贏了的蹴鞠隊添個彩頭?”
見皇后被魚貴妃扶著起了,玄示正要摘下手上的扳指添彩頭,這時候在興慶殿值守的太監匆匆來報。
“楊公公讓奴才來稟報一聲,說是安信王宮了,公公已經讓他在偏殿侯著。”
今日沐休之期,已經調任兵部任職的安信王,如何這個時候宮了?
預到定是有什麼要軍,玄宗一時沒心思看蹴鞠賽了,將已經摘下的扳指又戴回去,帶著高力士匆匆往興慶殿趕。
安信王在偏殿來回步,見玄宗來了,忙迎上來:“陛下,臣剛剛收到五百里加急,吐蕃邊境有異了。”
吐蕃果然是一頭喂不的野狼!
這是終于忍辱負重,休養生息夠了,又開始蠢蠢?
玄宗沉聲開口:“秋正是塞外人馬壯的時候,莫非吐蕃此時侵擾我大唐邊境了?”
“倒是不曾對大唐直接用兵,這次他們選擇了大唐勢力范圍的西域,朝律國的方位在調兵遣將,律沒有與吐蕃一戰的實力,因此請大唐出面調停。”
將加急文書遞到玄宗手上,安信王解釋:“臣給陛下呈上的,正是律國王求救的文書,軍急,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安信王呈上的書信時,玄宗的左膀右臂張九齡和裴庭也宮了。
玄宗面凝重:“吐蕃不敢侵擾我大唐,卻選擇攻占律,試探之意十分明顯,兩位卿以為朕該如何抉擇?”
“律雖是西域小國,卻已經依附我大唐,算是我大唐的勢力范圍,吐蕃如此挑釁居心叵測,臣以為該派河西節度使出兵,狠狠給吐蕃一個教訓。”
裴庭向來防著吐蕃狼子野心,張九齡卻憂心邊境百姓,十分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和平。
他有不同的意見:“陛下,臣以為應派出使節勸退,吐蕃沒有徑直侵擾大唐邊境,對依附大唐的律出兵,可見依然十分忌憚我大唐。”
“戰事一起,苦的是邊境百姓,臣以為該先禮后兵,若吐蕃執迷不悟,再狠狠出兵教訓,如此我大唐占理,即沒有破壞與吐蕃的和談,亦能令四方邊陲小國臣服。”
裴庭與張九齡各執一詞,自有道理,于是玄宗看向了安信王。
“吐蕃起了挑釁之心,我大唐遲早要與吐蕃決一死戰,臣以為吐蕃狼子野心,恐難勸服,但公主出使航海已經三年之久,該有靜了。”
安信王提議:“不如先拖住吐蕃,派使臣去勸解,實則暗暗集結兵力,關鍵時候再給吐蕃沉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