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十九 脅迫
衛擎冇說話,眼神冷冷地掃了那侍衛一眼。
那強大的威,令那侍衛背後泛起一寒意,忍不住抖了一下, 心想,這位大周的攝政王,果然不凡。
衛擎往那侍衛的後掃去,就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他們要闖,是闖不出去的。
“我已經不是攝政王了。”衛擎漫不經心道。
“主人請攝政王和攝政王妃過府一趟。”那人跟複讀機似的,繼續道。
實際上,他的發抖得越來越厲害了,完全在強撐。
突然, 衛擎笑了,笑得如沐春風,彷彿和剛那冷著臉滿威的,不是一個人一般。
“那好吧,既然盛相邀,我就卻之不恭了。”
那侍衛鬆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嚇死他了。
馬車調轉車頭,朝著原路返回。
衛擎坐回了位置上,和棠鯉對視了一眼。
“既來之則安之。”
“嗯,靜觀其變。”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冷靜,看清楚究竟是什麼況先。
馬車七拐八繞,糖寶掀開窗戶的簾子,往外看去。
的眼眸澄淨, 看似在看路邊的風景,其實將路線全都記下來了。
許久後,馬車停在一個大宅院前。
一家人從馬車上下來,還有翠紅、翠綠等一眾人,一共有十來人。
幾百人跟隨著他們,烏泱泱的一片。
“你們主人就住在裡麵?”衛擎問那侍衛統領。
“這是主人給您和王妃安排的住。待會兒,主人會派馬車來接您。”侍衛統領道。
說是住,其實就是囚籠,要將他們囚在這裡吧。
衛擎其實也多能猜測到他口中的主人是誰。
能使喚皇宮侍衛的,想來便隻有……
這是人家的地盤,若是來,翅難飛,隻能隨機應變了。
衛擎點了點頭,牽著棠鯉的手,走進了這宅院。
糖寶帶著沐寶隨其後。
再就是衛凝和杜夜、十四,還有翠紅、翠綠一眾人。
這是個二進的宅院,裡麵的院子有十幾間房。
衛擎挑選了主臥,自己和他媳婦兒住。
糖寶黏著衛凝,後麵還跟著個小沐寶。
糖寶回頭看了小沐寶一眼:“弟弟,你自己一個房間,你是男子漢了。”
裝傻想跟著姐姐的小沐寶,被拆穿,隻能轉而抓住了十四。
“十四叔叔, 你陪我睡吧?”
誰能拒絕小萌寶呢?
十四乖乖地跟著他去了。
杜夜一個房間,翠紅和翠綠幾個人分開兩間房。
一行人暫時安頓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馬車來,將衛擎和棠鯉接走了。
衛凝站在院子門口,看著爹孃離開,眉頭微微皺著,臉上滿是擔憂。
衛凝轉頭看向邊站著的男人:“師父,你說是誰要見爹孃?”
“楚皇帝。”杜夜道,“剛剛那些侍衛,是皇帝的親衛。”
衛凝的猜想得到了證實。
“要不是為了我,爹孃就不會落險境。”衛凝有些愧疚。
都怪失去記憶,跑來了楚京城,導致的家人也落了危險之中。
“找到你,已經是我們最大的幸運了。放心,你爹孃能應付。”杜夜道。
衛凝又被他說的不太好意思了。
自從這次師父找到後,真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也不懟,也不揪著練劍,老是說這種麻煽的話。
但是,這樣的師父真的好溫啊。
“師父,你的頭髮……”衛凝看著師父頭頂的零星白髮,就覺得心疼。
“好看嗎?你娘說我這頭髮很……”杜夜想著棠鯉的那個詞,“。說以前生活的那個世界,很多人還刻意染師父這樣的。”
衛凝知道師父這樣說,是為了不讓愧疚,心裡酸酸的。
“嗯,很好看,師父怎樣都好看。”
卻將杜夜的耳朵給誇紅了。
衛擎和棠鯉走出宅院的時候,就發現四周被重兵圍住了,還真是翅難飛。
兩人乘上馬車,馬車走的都是僻靜的街市,繞了許久,果然繞到了皇宮。
隻是,他們走的不是正門,而是偏門。
最終,停在一座宮殿前。
衛擎和棠鯉下來,被人引著進了那宮殿。
他們進了殿中,裡麵無人,空的,這種環境很容易讓人產生不安。
衛擎心強大,很冷靜,棠鯉也是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也冇什麼覺。
夫妻倆找了個位置坐下,觀察著四周。
等了一會兒,纔有人進來。
來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皇袍,國字臉,鷹鉤鼻,很有野心的模樣。
這一位,想來便是那殺死親侄子、自己登基的楚帝。
棠鯉看著他,從麵相上看,就能看出野心。
所以,這些年,楚頻繁發起戰爭,想必也不隻是丞相和將軍主戰,恐怕真正的原因,還是這位楚帝。
可惜能力跟不上野心,最後就了窮兵黷武,落得眼前這個下場。
楚帝看著衛擎和棠鯉,頓時出一個笑,很自來地走上來,拍了拍衛擎的肩膀。
“朕與攝政王神許久,今日一見,果然覺得無比悉和親近啊!”
衛擎皮笑不笑道:“陛下,你這訊息也太滯後了,我早就不是大周的攝政王了。”
“不管怎樣,你就是朕心裡的攝政王,大周那頭小子還不是靠著攝政王,才坐穩皇帝的位置嗎?”
“我朝皇帝仁厚禮賢,對我委以重任,我不過做了自己該做的事而已。”
棠鯉算是看明白了,這楚帝想挑撥相公和趙景煊的關係呢。
都被相公四兩撥千斤,給撥回去了。
相公一直強調,自己已經不是攝政王,就是一平頭百姓,楚帝拘著他也冇什麼用。
但是,楚帝自覺逮到了一條大魚,總想從相公上撈到一點好,不捨得這樣就放過他們。
這一番槍舌戰的結果就是,楚帝什麼好都冇撈到,要將他們繼續在宅院中。
楚帝還要設宴,親自款待他們夫妻倆。
大周的前攝政王,跑去參加楚的宮宴,這要是傳回大周,肯定會引起皇帝和臣民的猜疑。
棠鯉覺得,這楚帝實在有些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