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沈家莊園的日用品都是在自家百貨大樓添置。
有價的人都會特別注意保護自己的私安全,主人家買點私用品,吩咐管事的清個場子再正常不過了。
像沈易這種十指不沾春水的大爺,偶爾進自家超市,也就添置個套,這種私事不可能吩咐屬下去做,大爺也看不上網購。
他進自家超市像搶劫似的,拿了東西往兜里一揣,走人。
一旁的導購默默地記個賬,沈大董事長自己購買的東西,不用當場簽字,上去報銷他也得過目,所以直接記下來上去就行。
自從設了那不可告人的陷阱后,萱兒就悄悄記下了他購買那玩意兒的時間,一盒也就十個,用沒用完也好記,清這個規律后,并沒有急著實施那個計劃。
現在家里的況用沈志偉的話說:“看看,別人都羨慕我們家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當然,沈易分得清,只是不耐煩分。
萱兒本來能分清,可是小家伙們集一哭鬧,就手忙腳的分不清了。
沈鈺沈浩這倆親老子也偶爾懵,時常被六個臭小子鬧到崩潰。
郎玲郎瑤不愧是帶貨人,也分得清,只是懶得分誰生的,反正六個都,一起帶。
這確實有億點點哈!
萱兒憋著小壞心思,蟄伏了十個月,才悄悄實施那個計劃。
這個時候,六個小家伙已經一周歲了,除了小辰西小辰北弱點,還不會走路,那四個已經滿屋子搗了。
沈醫生沒猜錯,六個小家伙很湊巧的相貌都傳了他們爹。
小逸兒三歲半、小墨兒快兩歲半了、小戰兒一歲四個月、白子晉兩歲半、白子杰快滿兩歲了。
而方家,方言和方靖的老婆也快生了。
豪門圈子里,數沈家的孩子多。
為了減輕家里帶孩子的負擔,沈鈺沈浩去公司,經常隨便抓一個掛上帶去上班。
工作他倆倒是都能搞定,但孩子一搞不定,沈大就完了。
其實小六也能幫忙搭把手,關鍵是沈大總有辦法不讓累。
哄孩子這事兒,沈鈺稍微強那麼一點點。
沈浩是半點帶孩子的耐心都沒有,被臭小子哭鬧煩了,他直接送去總部,往沈大的辦公桌上一丟,理由扯得要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老大,這以后也是你的兵,你管管啊!快拿去!練起來!”
這是人干得事?
剛滿周歲這麼一小只,練起來?
小家伙已經哭得嗓音都有點嘶啞了,一小腦袋汗,頭發都汗了,眼淚汪汪委屈的看著大爸爸直,好像在告狀。
‘我不要他那個粑粑了,我要你這個粑粑,你打他好不好……’
沈易臉鐵青,沖著沈浩揚手就是一個文件夾砸過去:“滾!”
砸大棒槌的同時,他本能的一把護住了辦公桌上的……好像是某只小棒槌……
他蹙眉辨認了一下。
不對,這個是大奇葩沈小四的種,沈辰慕。
一看小手鐲,果然是個‘慕’。
“別哭了沈辰慕,哭能解決問題?”
沈大爸爸拉開辦公屜,取出一條小巾,作練的把巾塞進了小家伙的后背。
服汗了,得趕隔一下,以防冒。
然后他抱著哭得直的小家伙,在辦公室轉悠了幾圈兒。
這樣抱著比用背帶掛著舒坦,小家伙是哭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沈大剛把這個丟休息室的床上,沈鈺又抱著個哭鬧不止的小東西找過來了,進門就呼救。
“哥,快搭把手,喂過了,鬧瞌睡了,上次那項目的事,我約見了客戶,得馬上去一趟。”
同樣是把小東西往沈大辦公桌上一丟就閃人。
沈易這次沒撈到家伙砸人,差點把手機砸出去,那個‘滾’字已經說累了。
這次這小只他辨認了一下,是沈辰東。
一看手鐲,沒錯,‘辰東’。
大奇葩、大棒槌又把兒子搞混了,肯定是出門隨手撈一個就跑,真不知道給幾個臭小子取名字有什麼作用,干脆統一小奇葩、小棒槌得了。
沈大爸爸冷著臉,苦哈哈的繼續哄,哄睡后,也丟進了辦公室里面休息室的床上。
這幾乎是每天都要上演的一幕了。
沈大哄孩子的技與生俱來似的,簡直擁有鬼搐的魔力,別說兄弟幾個、沈小六、男公安無法比了,家里其他士都沒他那麼會哄娃。
他很哄,而是邊轉悠邊輕輕給孩子按后背和后頸幾個位置,哭鬧的再兇的小家伙也能很快平靜下來,舒適的窩在他懷里。
這也難怪九個小家伙都喜歡他這冷臉子粑粑,鬧起來只要他的懷抱,因為安全和舒適表啊!
一個深陷在爾虞我詐的生意圈子里的人,跟孩子們在一起是特別放松心的,也特別治愈,孩子們的世界是潔白無瑕的。
全家上下誰都看出來了,沈大爸爸有多孩子們,他臉多冷多不耐煩都掩蓋不住事實真相了。
既然這麼,肯定不嫌多啦!
于是萱兒開始實施那個計劃了。
這天晚餐后,沈易像以往一樣,拉著萱兒去逛自家百貨大樓。
萱兒知道家里那東西沒有了,雖然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但是每一盒都悄悄算著個數。
去的路上,給計生用品區域的負責人發信息下達通知前,做了最后一番思想斗爭。
知道要孩子是兩個人的事,應該商量著來。
可這件事上,他倆是誰都不讓步,所以便把這事當了一場甜的‘戰爭’。
至今清楚的記得八歲那年第一次回大山,他說過的每一個字。
他說:“哥哥會不顧,亦會默默陪伴,待你破繭蝶,因為,人間值得。”
而他只允許自己不顧的付出,不讓同樣的付出,是不是豈有此理?
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大將軍有多珍視,即便他那麼眼饞別人家的小閨……
眼饞別人家的小閨是去年無意間發現的。
那是劉特助的兒,一歲多點,剛學走路,特別乖,特別可。
有一次劉特助的老婆和老媽都染上了流,擔心傳染給孩子,家里又沒有其他人照顧孩子,所以劉特助只好悄悄把兒帶去了公司,放在一樓大廳三個前臺那里,給小家伙買了吃的喝的玩兒的,讓前臺姐姐們幫忙照看一下。
結果小家伙沒被前臺姐姐們藏好,從服務臺后面踉踉蹌蹌的溜了出來。
沈易進大廳就看見了這小只,自家全是臭小子,看見這麼個穿著小子,扎著小頭發的,就顯得特喜。
把三個前臺嚇壞了,磕磕的想幫劉特助瞞,但又不敢撒謊說是客戶的孩子,只好幫劉特助做了解釋。
然后沈易二話沒說,彎腰就把小丫頭抱走了。
三個前臺驚壞了,連忙給劉特助打了電話。
萱兒那天一早跑去醫院看了快到預產期的方穎,跟沈易是前后腳進公司。
沈易抱著小丫頭剛進董事長辦公室,和行匆匆的劉特助在辦公室門口見了。
劉特助又慌又急,都忘了跟打招呼,辦公室的門也忘記敲了,直接推開闖了進去。
然而,眼卻是一幅溫馨到很夢幻的畫面……
沈易把小丫頭放坐在辦公桌上,拿紙巾在幫小丫頭,而且他是滿含笑意的幫小丫頭,輕言細語的批評:“吃手指臟不臟?”
可在發現萱兒也來了后,他這份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怪氣的收拾了劉特助一頓。
大概意思是,‘帶孩子上班,出了什麼差錯,滾蛋。’
這話聽起來刻薄無,實則是批準了劉特助帶孩子上班。
那段時間劉特助是把寶貝兒掛在上工作的。
小丫頭還喊不好‘叔叔’,每次劉特助進董事長辦公室,小丫頭就沖著沈易直樂,咿咿呀呀的喊‘粑粑,粑粑……’
萱兒就在一旁,簡直死了這只小閨。
沈易頭也不抬,沖著小丫頭回了句:“別瞎喊,我老婆不了這刺激。”
這話的意思其實是,怕經不住,想生兒。
哼!分明是他自己也經不住。
萱兒拉回飄遠的思緒,頓時戰斗力滿星了。
快速的給計生用品區域的負責人發了條信息。
“那兩百盒東西馬上擺上架。”
手機那頭,負責人差點忘了這事兒,猛然想起來了,立即回復道:“好的,我馬上辦理,最多十分鐘。”
那批貨一直存放在倉庫里,了不能的封條,都這麼久了,也沒人問津。
等他倆抵達超市時,東西已經擺上了貨架。
易大爺像以往一樣,瞅準常用的那款,隨意拿了一盒,往兜里一揣,拉著老婆閃人。
負責這個區域的工作人員如常,默默地抄寫產品的名稱和條碼,上博宇總部進行報銷,不然年底盤點的時候,貨對不上賬。
等他倆一離開,負責人立即就把這批貨下架了,換上了原本擺在貨架上的產品。
從自家超市一路出去,萱兒極力表現的面不改,實則心里慌得一批。
這次應該不會被揍吧?
要是懷上了,東窗事發之時,該如何哄易大人呢?
悄悄在心里先安自己:本公主的男人,本公主就得想方設法的寵著,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若不是兒也沒關系,兩世為人,要是能有兩個結晶,就很謝上蒼的恩寵了。
就這樣,易大爺用完一盒,每次去拿,負責人聽從吩咐,每次都把指定的那些東西換上貨架。
萱兒每天上班認真工作,下班幫忙哄哄孩子們,忙得不亦樂乎,還接了明年四月的世界杯圍棋賽邀請。
就在實施二胎計劃的一個半月后,有況了。
經期超了二十五天,多半是中招了,跟懷上小逸逸時的反應一樣,不想吐,就是饞,泛酸水,總想吃東西。
沈易把的例假期記得比自己還清楚。
從超過一周沒來例假,他就開始皺眉頭了,超過的第十天,他要帶去做檢查。
一直搪塞。
“九個小家伙每天調皮搗蛋的,花園都被他們薅禿嚕皮了,別說爺爺每天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了,我都氣得夠嗆,可能就導致分泌失調了吧!”
找著各種借口搪塞,甚至還干了件奇葩事,悄悄找了點豬,弄在姨媽巾上,丟在衛生間的垃圾桶里,假裝來例假。
最后被沈大將軍識破了。
這時候已經快兩個月沒來例假了,他終于忍無可忍,不再聽胡謅,一把打橫抱起,強行帶去了自家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一看各項檢查結果……
完犢子了……
沈大將軍靜如死,表就像電腦死機,拼命啟開機的模式,可一直在緩沖中……
萱兒跟他面對面站著,抓著他的一雙手,仰頭笑瞇瞇的看著他,提前準備好的那些哄人的話,一句都不好使了。
就只能與他四目相對,一臉討好的等著他慢慢消化。
婦產科主任看著沈易那要揍人的表,幾乎是著頭皮給沈家莊園報的喜。
“沈老,恭喜您啊,財源廣進,人丁興旺,您又添重孫了。”
一聽這消息,沈老爺子有那麼點不淡定了,連忙詢問:“我哪個孫媳又有孩子了?”
現在九個臭小子,雖然吵翻天了,但不得不承認更有家味兒了,小家伙們比他們父輩們小時候更熱鬧。
張主任連忙說:“是您的大孫媳,又有喜了。”
原來是小六兒又當媽媽了啊!
老頭樂了,掛了電話,進書房就放了國歌。
如今一聽見國歌響起,家里其他人可沒有沈老爺子淡定,簡直是如臨大敵,汗都立起來了。
特別是修剪園圃的園丁大爺,看著無從下手修復的花園,一個頭兩個大了。
完了完了!不好了!又添小魔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