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零下幾度的初冬,雖暖,空氣卻依舊冷冽,但過落地窗映照進辦公室里,暖洋洋的,確實人困意上頭。
尤其謝青蘇昨晚睡的不早,凌晨四五點就被那只貓醒, 后來就沒再睡。
“昨晚沒睡好?”左聿時走過去,頎長拔的影行至辦公桌邊,看見謝青蘇有點不太狀態似的臉。
“嗯,沒事,回頭找時間補個眠就好了。”謝青蘇抬手按了按眼皮,低頭繼續翻看。
低頭看卷宗的時候,眉眼還是有些困倦, 這一整晚加起來也就只有不到五個小時的睡眠。
尤其人剛吃飽沒多久, 又是溫度暖融融的環境, 又是一直在這種文字版本的東西,還有剛才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絕對安靜,現在的確是眼皮有些睜不開。
左聿時按亮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十點零九分。
“可以在這里睡。”
“不用睡。”
左聿時走過來,手將面前的卷宗拿走,在謝青蘇遲疑的抬眼看他時,將卷宗往另一邊一扔,轉回辦公桌后坐下,向后靠了靠,似笑非笑的:“工作是工作,市廳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充足,沒必要這麼熬這麼拼命。”
正說著,忽然辦公室外有靜,遲臨西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正站起準備越過辦公桌把卷宗拿回來的謝青蘇。
偏偏那卷宗被左聿時扔到了另一邊, 謝青蘇向前傾去拿的作, 在門外的人看來怎麼看都像謝青蘇要爬上左聿時的辦公桌展開什麼類似辦公室.的流程……
遲臨西表瞬間木了,一臉驚疑的回頭看向剛剛正準備過來阻攔他的沈。
沈也就晚了這麼一步, 無語的趕大步上前要把遲醫生拽走,眼角的余驟然看見里面那一幕,也是駭的角一抖,更加果斷的一把抓住遲臨西的手腕,順便著聲音警告:“你以后來找左總能不能先敲門?今時不同往日了知不知道?”
謝青蘇已經把卷宗拿了回來,繼續坐回原位,聽見門外的靜,回頭向后淡瞟了一眼,只看見了即將被關上的門。
什麼今時不同往日?
門外遲臨西差點被沈一個大勁兒拽走,話都沒來得及說,左聿時抬眼向外不咸不淡的看了眼,并沒有因為謝青蘇在而有什麼避諱,淡道:“進來說。”
“聽見沒?你們左總讓我進去。”趁著沈手勁兒一松,遲臨西趕收回手,順便整理了一下被扯歪了的上和領口。
總裁辦的門重新大敞開,遲臨西慢悠悠的進去,順便看了眼早上才在寵醫院見過的那位。
謝青蘇今天狀態難得懶洋洋的,仍然單手支著頭在看重新拿回來的卷宗,察覺到后的視線, 才不冷不淡的回頭看了看那人。
對上遲臨西探究似的又帶笑的眼神, 冷眼一瞇,瞬間想起了這個人早上在寵醫院里跟別人說過的話。
他們之間居然真的認識。
所以左聿時脖子上的傷……
謝青蘇正想著,沒注意左聿時忽然看了一眼,然后目轉到遲臨西上,聲音低淡:“什麼事?”
遲臨西挑挑眉,眼神又慢悠悠的瞟了瞟謝青蘇。
謝青蘇合上卷宗,準備起走人。
“你手里的東西拿回謝氏很容易引禍上,想繼續看,可以先去休息間睡一會兒,醒了再看。”左聿時指了指辦公室休息間的方向。
謝青蘇不打算在他這里休息,但下次來左氏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卷宗不方便拿走的話,的確要都看完才行。
沒說話,手邊作停頓了兩秒后,果斷拿著卷宗往休息間那邊走。
也沒等進去,左聿時的目已經重新落在遲臨西上:“說。”
看來即使謝青蘇主回避,但左聿時并沒有刻意要讓回避的意思,遲臨西這才嘆笑著走過去坐在剛才謝青蘇坐過的位置上,一到左聿時對他坐在這里明顯是有些嫌棄的眼神,遲臨西笑著著聲音說了句:“左總您這區別對待的可以啊。”
左聿時冷睇著他:“說正事。”
遲臨西笑著向后靠在椅背上,翹起了二郎:“實驗室那邊剛才發了個臨床實錄視頻給你,你等會兒看一眼。是昨晚忽然新研發出來的藥,這次的藥效提升了不,達到了近百分之五十五的治愈效果。”
謝青蘇已經打開了休息間的門,門上雖然有碼鎖,但是估計平時沒人能隨便過來,所以沒有特意設碼,輕易就能推開。
同時聽見那位被沈稱為遲醫生的人說的那幾句話。
對海城商圈各大有名有姓的集團都有很深的一部分了解,沒聽說左氏集團涉及到任何醫藥和臨床相關的領域。
他們在研發新藥?
什麼藥?
“那種病,能達到百分之五十五的治愈效果已經不算低了。”遲臨西的聲音還在繼續:“畢竟從時間上看,沒辦法再繼續等,從現實上看,也不可能把已經死了一千多年的神醫寧佘挖出來去找他再寫一本《溪草經》,歷史上唯一有這種病癥記載的古醫書也就是它了,但流傳到現在的也只有兩片殘頁,失傳了一千多年。現代醫學全靠臨床實驗和科學數據,那種老祖宗才懂的醫,再給他們十年也不一定能追得上。”
謝青蘇已經推門進休息間里了,只是腳步停頓了那麼短短的一秒,短暫的仿佛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直接進去順便帶上了門。
左聿時聽見門聲,這才回頭向已經關上門的休息間看了眼。
“人都進去了,還看?”遲臨西難得見左聿時竟然會有分神的時候,毫不錯過機會的趕趁機諷過去一句。
結果左聿時仿佛沒聽見,忽然收回目:“你剛才說的《溪草經》是哪一年所著?”
遲臨西:“?”
他一臉莫名:“什麼哪一年?古醫書還能是哪一年?你是想問我公元幾幾年?這本也是我從醫學院老師的收藏柜里找到的資料,只有殘頁,距離現在也就一千多年吧,一千多年也不知道,甚至連個歷史朝代記載也沒有,只從殘頁上看得出來很古遠,包括在記載中所寫的那位神醫,就是那個寧佘的,也沒有詳細的記載,并且我只看過醫書殘頁的照片,連實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