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遇到了鄂倫岱,即使杰書還在旁邊,胤礽不由抱怨。
杰書聽親家的丑事聽得津津有味。
佟家這倆爺子,真是有意思。
鄂倫岱越聽臉越黑,不斷罵“死老頭找死”“回去罵死他”。
胤禔一邊喝著油茶,一邊頻頻點頭。
汗阿瑪還說我不孝,大概鄂倫岱這樣,才算是大孝子吧。
“陪我出去走走。”胤礽抱怨完之后,想起點什麼,拍著鄂倫岱的肩膀道。
胤禔對杰書道:“索額圖的后勤快送來了,我們馬上就要拔營,有些事我要和你商量商量。”
杰書嚴肅道:“直親王請說!”
歸化城早早建了一座城池,雖多是駐軍,但也有駐軍家屬和后勤人員,漸漸有了其他牧民朝著歸化城聚攏,歸化城已經儼然有了繁華城市的雛形。
在營房外圍,還有民房建立,以及小商販賣。
胤礽本就是穿的便服,和鄂倫岱直接去了街上。
鄂倫岱疑:“有什麼事需要在街上辦?”
胤礽搖頭:“馬上就要拔營離開,我只是順帶來這里逛逛,買點東西送回家。阿瑪一定在罵我,送點禮回去賄賂阿瑪,免得我回去的時候,功勞還沒獎賞,先挨一頓揍。”
鄂倫岱哭笑不得:“喂喂,爺,您該不會是擅自來這的吧?”
胤礽道:“我離家的時候,阿瑪說所有事都給我全權負責,所以我自然也有權力來這里,不能算擅自。”
鄂倫岱無語。
是是是,聽聞太子離京之前,皇上特意下旨,把八旗軍隊軍權到太子手中,并命令八旗將領將太子的命令當做是皇帝的命令,絕對不可以違抗。
所以太子此刻舉措的確不違反皇上的規定。
但誰都知道,皇上擔心太子,太子份貴重,在噶爾丹死亡之后,掃尾之事不該太子遠征來做。
鄂倫岱低聲音問道:“八旗軍隊就那麼廢,太子不來不放心?”
胤礽道:“也不算廢吧。這次和噶爾丹的決戰,他們也起了很大作用。”
拳打死老師傅。新軍再銳,也只能勉強抵擋住噶爾丹的大軍,且還損失了兩兵力。
當八旗軍隊帶著比噶爾丹略多的兵力到來,且軍隊裝備很不錯時,與噶爾丹的決戰中,卻是八旗軍隊占首功。
八旗軍隊只是沒有完全執行他的計劃,讓這場勝仗勝得不完,差點讓噶爾丹帶著殘部逃走而已。
他們差點放走噶爾丹,證實了胤礽的猜測。
八旗旗主不愿意噶爾丹死。
他們都明白,皇帝遲遲未對八旗大刀闊斧刀子,還給八旗旗主保留著面,就是因為準噶爾和噶爾丹的威脅。
若噶爾丹死了,準噶爾威脅暫時解除,大清國局勢暫時穩定,皇帝肯定會對八旗下手。
對八旗旗主而言,這大概算得上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悲哀了。
胤礽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之后,就啟了兵行險著的計劃。
他在前面沖,八旗軍隊怕他死了,只能跟在后面使勁追。
胤礽和胤禔只需要集結銳沖散準噶爾的軍隊,隨后到來的八旗軍隊肯定只能幫他們把沖散的準噶爾軍隊吞吃——以他們的貪婪,絕對不會放過準噶爾的殘部。
這些考量不是胤礽要和鄂倫岱說的話,他要說的是私事。
“我告訴你這件事,你別激,心里明白就好。”胤礽道。
鄂倫岱挑眉:“我是那麼沖的人?”
胤礽道:“你不是?”
鄂倫岱嘆氣:“好吧,我是。那爺還和我說?是不是瞞著我更好?”
胤礽道:“有些事,即使你會沖,我也得告訴你。”
鄂倫岱撓著自己的頭。他也不小心把小鞭子剃掉了。
“爺您說,我盡可能的不沖。”鄂倫岱道,“要不您先委婉一點,給我一點心理準備。”
胤礽才懶得給鄂倫岱心理準備:“我留在佟國綱邊的人說,佟國綱傷后,在他的傷藥中發現了毒。”
鄂倫岱表立刻變得如同惡鬼羅剎:“誰?”
胤礽道:“我告訴了佟國綱,讓佟國綱自己查。但佟國綱卻沒有查下去的意思。”
鄂倫岱停下腳步,低下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胤礽和鄂倫岱已經走到比較荒涼的地方,護衛的人離他們較遠,既可以保護他們,也聽不到他們倆的低語。
鄂倫岱停下腳步的時候,胤礽也停下腳步,背著手抬頭看天,深深長嘆了一口氣。
明知道對方想害自己,卻要袒護的人,佟國綱不說,胤礽也能猜到。
鄂倫岱當然也能猜到。
雖說鄂倫岱得罪人很多,且算是胤礽這個千手觀音的左臂右膀之一,有人可能會使謀詭計讓佟國綱死,令鄂倫岱丁憂。
但這付出遠遠大于收獲。
且不說鄂倫岱是武,武丁憂不解職,只給假;即便是他們著鄂倫岱盡孝道解職回家丁憂,以鄂倫岱那康熙表弟的份,再起輕輕松松,丁憂本坑不到鄂倫岱。
或許佟國綱的死,能讓反對太子的佟國維更有權勢。但外人為何要為了佟國維而做著吃力不討好的事?
所以這個人,只可能是佟國維了。
于私,佟國綱袒護弟弟;于公,若皇帝知道佟家兄弟相殘,估計對佟家印象更差,即使佟家是康熙母族,估計前程也會完蛋。
胤礽道:“你心里知道就。佟國綱能忍下這等委屈,就說明這委屈不是為他一人所忍,你為了家族,也得忍。”
鄂倫岱氣極反笑:“他倒是有恃無恐,不怕撕破臉了。”
胤礽道:“第一,他沒想到我在佟國綱邊安了人,所以本意并不是想和你們撕破臉;第二……”
胤礽無奈道:“你想想你在京中多次打上他們門的舉措,你不是早就和他們撕破臉了?現在倒是怪他們和你撕破臉?”
鄂倫岱道:“我只是揍他們,又不是想害死他們。我隔三差五上奏請誅我爹,可沒說請誅我叔叔。我這個還是分得清。”
佟國綱和鄂倫岱父子相殘已經了京中的笑話,他們做什麼其他人都懶得理睬。
即使鄂倫岱“請誅我爹”大不孝,可以被彈劾無數次,但史都懶得彈劾他了。
但鄂倫岱雖然厭惡佟國維,卻從未對付過佟國維,只靜靜地看著被解職后就領個閑職閑到現在的佟國維默默蹦跶。
鄂倫岱心里明白,佟家打斷骨頭連著筋,他沒辦法一腳把佟國維踩死。
若佟國維被踩死,他們家也會傷筋骨。
所以最好的就是讓佟國維一直賦閑到死,在暗的角落里一直蹦跶到腐朽。
哪知道,他放過了佟國維,佟國維卻不放過他家。
“好了,臣不沖。臣現在要去準噶爾,之后還要出海,沒空和他沖。”鄂倫岱冷哼,倒是真的冷靜了下來,“佟國綱既然知道了他的寶貝弟弟要害死他的事,那他就自己解決,我這個當晚輩的才不越俎代庖。”
胤礽道:“你知道就好。我擔心有人會添油加醋的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再關鍵時刻沖。”
鄂倫岱冷靜下來,就開玩笑道:“他們會不會說是太子殿下或者皇上想殺我爹?”
胤礽也開玩笑道:“說實話,你爹配嗎?”
鄂倫岱攤手:“他配個屁!”
……
宮里,康熙跌坐在椅子上許久,沉默了許久。
直到傳信的士兵一封信一封信的掏出來,堆滿了他整個桌子,他才回過神。
“這是……”康熙疑。
士兵道:“太子殿下說,他要告狀。”
士兵想了想,補充道:“太子殿下到了匯合地點后,每日都會給皇上寫信,但一封都沒寄出去,現在一起遞來。”
康熙的語氣不由帶上了一點幽怨:“朕就說他怎麼這麼久不來信。朕以為他忙于軍務,都不好打擾他。”
康熙終于提起神,打開了寶貝兒子的書信,看看寶貝兒子給自己寫了什麼。
他越看臉越沉,看到最后,他沉的臉突然變得脹紅。
“他們怎麼敢!!!!就算太子奉朕的命令督戰,他們都敢不聽從嗎!”
康熙氣得站起來,一腳踹到了椅子,然后出寶刀砍一氣。
太監們嚇得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著喊著:“皇上息怒。”
傳信兵也嚇得不行。
雖然他知道皇上肯定會發怒,但皇上這怒氣……
呃,其實還好。
傳信兵也跪在地上,假裝瑟瑟發抖:“皇上息怒。”
“息怒!朕怎麼息怒!這群人!這群人!好啊,好啊,他們就是想要放走噶爾丹,讓朕投鼠忌,不敢八旗吧!”
“居然讓太子兵行險著,無奈親臨險境?!朕要殺了他們!朕要把他們全部砍了!”
康熙提著刀沖了出去。
趙昌急得大喊:“快請救兵!”
“請誰啊?”
“太子殿下……啊,不對,請太皇太后……”
趙昌愣住。
康熙也停了下來。
他把刀一丟,突然淚流滿面。
重生成古代美貌小蘿莉,和年邁的奶娘相依為命。雖是自幼失怙寄人籬下,可閑看小橋流水的生活依舊幸福。青梅竹馬可守得住?砸在頭上的富貴麻煩要怎麼辦?哼!見招拆招誰怕誰!……某人得意洋洋:先娶回家,慢慢收伏!
楚洛身為21世紀的天才毒師,卻一朝穿越,成了個被惡毒嫡姐毀容替嫁的小可憐。 傳言太子殘暴不仁,所有人都幸災樂禍,猜測新太子妃能活幾天。 結果萬萬沒想到,楚洛不光活了下來,還治好了臉,被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寵在心尖尖上。 一眾嫉妒的惡毒炮灰前僕後繼冒出來,卻見某太子微微一笑,反手刺穿了眾炮灰胸膛。 轉身看向自己的小嬌妻,將染血的帕子跟長劍藏在身後,笑得溫柔乖巧。 “說好的不再隨便殺人呢?” “乖,孤怕你手疼。”
楚琳琅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夫君和離。 畢竟在許多人眼中,她出身低微,見識淺薄,是攀上高枝的麻雀,本配不得風流倜儻的新貴重臣。既然能攀上這等高枝,又是一路苦熬,自然要牢掛枝頭。 如今,她入周家八載,一路扶持夫君寒窗苦讀,乃婦人勵志楷模。夫君年輕有爲,與她舉案齊眉,前途無量。膝下有七歲稚女,清靈可愛。婆婆更是爲人長者,寬和慈祥,家中的妾室也敬奉她這個正室,滿府上下,其樂融融。 不過也只有楚琳琅本人最清楚,以上都是屁! 二十四歲生辰那日大雪,楚琳琅拿着一紙休書,頂着丈夫“你莫要哭着回來求我”的嘲諷,在皚皚白雪中,形單影隻離開了經營八年的周家。 當她在馬車中默默搖着龜殼佔問前程時,馬車的簾子被人撩起,只見朝中專權跋扈的“佞臣”——與她私怨甚深,冷意十足的司徒晟,正在飛絮飄雪中揚着劍眉與她策馬同行。 楚琳琅深吸一口氣:這廝有多記仇?頂着大雪來看她的笑話? 她不知道,司徒晟等這一日,已經等得太久了……
身為顏殿殺手的她,竟然一覺穿越了。照鏡子,這是什麼尊容?鼻青臉腫,外加啤酒肚。什麼,她已經懷孕六個月,還不受寵?以為她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那怎麼可能!不過,要是誰敢惹她,定要讓他們死一次看看!
前世遭渣男陷害,她被活活燒死,兄父剖肚點燈,她恨。再睜眼,重回家族危亡之際。她染血踏荊棘,走上權謀路,誓要將仇敵碾碎成沫。素手執棋,今生不悔。看蘇家南枝,如何織錦繡,繡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