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嬸子,我家啥況你是知道的,我上哪兒給你湊這麼多銀子啊?”
張寡婦冷笑一聲:“跟我裝相,你當我不知道你們大房在縣里開了鋪子,還不止一家的事?喬玉,這事兒旁的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哄得住喬家二房三房,卻是哄不住我的。一百兩,一個子兒都不能,三天之后如果你不把銀子到我手里,你就等著喬筱筱來找你算賬吧。另外,我還打算去衙門告你,如果不是你讓我兒子去對付喬筱筱,我兒子怎麼會死!”
說完,張寡婦扭頭就走。
原本是想打喬玉一頓的,但是那幾個相好的說的沒錯,打一頓又能如何?二狗也活不過來了。得用這件事威脅喬玉,讓喬玉給一筆足夠養老的銀子,這才是最重要的。
喬玉看著張寡婦走遠的影,目一陣冰冷。
想訛?那也得看自己有沒有命活到把銀子花掉那時候。
至于喬筱筱……
喬玉挑了挑角,轉去了二房的茅草棚。
大槐村。
喬筱筱這幾日過得十分舒坦,家里的事都有下人幫忙做了,作坊的事有岑遠山幫著照看,現在每天就是拉著岑晴一起識字寫字,然后再折騰著做一下香皂,日子過得悠閑又不缺充實。
岑晴現在對喬筱筱佩服得五投地。
之前只覺得這個表姐很聰明,什麼事都會做,但是沒想到,表姐竟然在識字寫字這方面,也如此厲害。
明明差不多一起學的字,表姐只需要看一遍就記住怎麼讀怎麼寫了,而要看很多遍,寫很多遍才能記住,說不定轉過天還能忘了。
這件事對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和表姐一對比,越發覺得自己啥也不是。
喬筱筱看著每天努力認字寫字的表妹,在心里暗的笑。
才不會告訴這個小表妹真相,就讓小表妹的崇拜來得更猛烈些吧!
姐妹倆正在院子里練著字,大門就被敲響了。
喬筱筱放下手里的子,對春一使了使眼,春一立刻放下手里的事,帶著人將蘆席拉過來,把放在屋檐下晾著的變蛋蓋了起來。
如今天已經有些熱了,變蛋不能再頂著太曬,放在涼通風就行。
等變蛋都蓋好之后,喬筱筱才讓春一去開門。
喬年猛地見著一個面生的年輕人開門,還愣了一下,退了幾步仔細地看了看大門。
沒走錯啊。
春一幾個買來之后,就一直在岑家沒怎麼出過門,見到喬年也不認識,便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喬年咳了咳:“我是岑家的姑爺,我來接我老婆孩子回家。”
春一立刻就黑了臉,岑家的姑爺?岑家的姑娘才大點,哪來的姑爺?
“哪來的登徒子癩蛤蟆,還不快滾,敢在我岑家大門前噴糞,當心拔了你的牙!”
喬年在家打老婆那是從來不手,但在外面卻不怎麼敢惹事,尤其他不認識春一,被春一罵了一頓也不敢還,只想著解釋。
春一哪會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就把大門給甩上了。
喬筱筱和岑晴在院子里把喬年的聲音聽得真真的,本來還準備出去看看況,結果就見春一罵罵咧咧地把大門給甩上了。
姐妹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個春一,有點意思啊。
喬筱筱問道:“外門是誰?”
春一過來回話:“回姑娘的話,一個無賴漢,小的已經打發了。”
話音剛落,敲門聲又響了起來,春一又去開門,結果一見還是喬年,立刻就挽了袖子把威脅:“還敢來!真想挨揍了?”
喬年忙道:“小兄弟別發火,這里可是岑遠山的家?我是喬年,我是他姐夫,你讓他出來,我有事找他。”
春一愣了愣,舅老爺的姐夫……那不就是夫人的丈夫,姑娘的父親?
就在他發愣的這幾秒時間里,喬年仗著高的優勢,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喬筱筱,于是有了勇氣,將大門猛地一推,進了院子里。
“喬筱筱,你個不孝,竟然敢攛掇著你娘跟我和離!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喬年在妻面前手是慣了的,又被喬玉慫恿了一通,見到喬筱筱之后就氣不打一來,提起拳頭就沖了過來。
喬筱筱冷笑一聲,都不需要開口,春一幾個就一擁而上,把喬年給按在了地上。
喬年哪里知道岑家竟然這麼多人,被得都不了,只能不服氣地大吼:“放開我,喬筱筱你個賤丫頭,你讓他們滾開,我今天不好好教教你規矩,你就不知道孝字怎麼寫!”
喬筱筱皮笑不笑地道:“說得好像你就知道那個字怎麼寫一樣。我娘和你已經和離了,你也自愿和我斷絕了父關系,那和離書上寫得清清楚楚的,你沒看嗎?哦,我忘了,你不識字來著。”
喬年被這話氣得臉脹紅,大吼一聲:“你這個不孝!你竟然敢跟我斷絕關系!你是老子生的,你憑什麼跟老子斷絕關系!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喬筱筱哼了一聲:“打死我?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還當我是之前那個憑你打罵的喬筱筱?看到他們幾個沒有?只要我現在點一下頭,他們就能把你打得哭爹喊娘。”
喬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喬筱筱,在他印象里,喬筱筱老實木訥,雖然子倔強,但實際上膽子很小,只要他一瞪眼,便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先前他娘說喬筱筱鼓著岑巧蘭跟他和離,其實他是不太相信的,可現在他卻不得不信。這個兒真的變了,變得他完全不敢認。
喬筱筱蹲下,笑瞇瞇地看著喬年:“先前生病的滋味可好?你可知道你為什麼好端端的會突然就倒下了?”
喬年一愣,努力抬頭看著:“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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