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兒。”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麽,臉上的冷意更甚幾分:“你急著退婚,莫不是想納他為駙馬?”
姒玄聞言一怔,慢了好幾拍才跟上這暴君的腦回路。
是這個意思嗎?
沒有!
頓時,得一臉緋紅,急得連連擺手。
這老不,想到哪裏去了?!
這是為人家的爹,該想到的事嗎?
怎麽覺自家這位暴君老爹,長著一顆八卦的心?
隻是想抓時間,救冥北幽的命。
“不是就好!”帝癸看了一眼自家兒,最好別是。
“你這寫寫畫畫的太麻煩了,趕平複一下心,恢複言語,至於前兩件事兒,寡人都依你,但是把那混小子接宮這件事兒,你就別想了!”
小姑娘家家的,雲英未嫁,待字閨中,這何統!
“寡人前殿還有要事要去理,你在此好生歇息,晚膳時,寡人會差人來接你。”帝癸剛踏出去幾步,又側麵,黑著一張臉道:“哪兒也不許去!”
說完,廣袖一甩,大步離去。
姒玄怔愣地看著那高大威武的背影漸行漸遠,一種奇異的覺漸漸從靈魂深滋生蔓延。
是啊!
他是天下共主,是人皇,是君王。
他才剛班師回朝,一堆的天下大事等著他去理,怎可能像尋常人家的父親,有時間關心自己的孩子?
何況,他的孩子還那麽多。
可是,他卻不遠千裏趕到九黎山脈去救於生死一線,願意花時間關心的,關心心裏在想些什麽事。
前世,親的涼薄,背叛,算計,起初是不知所措,黯然神傷,痛徹心扉,然後是不理解,也不願去麵對。
直到最後,連至好友也對各種利用,背叛,逐漸變得麻木,對任何人,也都不再抱有希。
可這位暴君,短暫的相,便給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覺。
是被重視,被關,被嗬護的脈的羈絆,親的牽絆,是從未有過的歸屬。
這份歸屬令人眷,,很溫暖,暖到令人心碎,同時,也溫暖到心口脹痛。
回過神來之後,姒玄仍然心係冥北幽的安危,又怎能安心靜坐在後殿?
像是床榻上長了針一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瞄著殿的況。
前殿果然肅穆異常,兩排站滿了文武朝臣,暴君坐在帝王榻上,威風凜凜地在聽著各司各衙的匯報。
到姒牧做匯報的時候,那老頭兒滔滔不絕,口若懸河,說得滿朝文武一驚一乍,可算是讓逮著機會,跑出去找冥北幽。
夏王朝尋城的百姓正鑼鼓喧天,沉浸在一片歡樂中。
明帝(夏桀國號)二十八年,仲秋。
他們的大王遠征凱旋,班師回朝了!
自上兩代夏後皇朝的君主起,便與諸屬國、方國之間多年來素有。
因夏後皇朝本就有直係屬國:十二國!
期間出現過帝太康好狩獵,於東夷,被別有居心的有窮氏首領後羿設下陷阱活捉,臣後羿將太康囚,挾君王以令諸侯。
漸漸的,後羿發現有太康在手,夏後皇朝的人果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便發大規模的叛,絞殺太康親信,直接掌控了上國的皇權。
太康被關在西戈之地八年,淒慘而殆,後羿擁立太康的四弟中康即位,稱後(傀儡),七年後,中康病逝。
後羿又擁立中康的兒子「姒相」即位,稱後(傀儡),後羿仍然是夏後皇朝的實質統治者,一年後,後羿認為自己已經牢牢將夏後皇朝的權利掌控在手中,便命其養子寒浞,將相暗殺,而尚未出世的康,便了腹子。
後羿的妻子姮娥與其養子,寒國國主的棄子「寒浞」勾搭,又殺死了後羿奪權,寒浞派人開始大範圍屠殺姒姓皇族,長達幾十年的追殺裏,連繈褓嬰兒都未放過。
康長大之後,憑借個人魅力,得到外戚有仍氏(母親的氏族)、有虞氏(妻子的氏族)的幫助,廣施德政,又得到夏後氏民不遠千裏前去擁護,徹底結束了後羿臣篡政,寒浞長達幾十年的追殺,險些被滅了國的命運,得以複興夏後皇朝。
所以,康中興之後,便想著將權利外放一部分給子民,著手組建了多個以奴隸商養,三代後可以轉換平民籍的部落,子民達到10萬、30萬、50萬可申請為初級、中級、高級部落,100萬便能申請為方國,以此分化那些公爵、侯爵、伯爵屬國的勢力。
這讓無數夏王朝的奴隸都十分興,有了獲得新生的希,生活,也就有了盼頭。
即便是自己而為奴,但他的後代子孫,總有一天會去奴隸的帽子,為堂堂正正的人!
這些部落中,有開拓耕地的,煉鑄造的,有養蠶種桑的,有畜牧養的,有製造甲的等等……
所屬的奴隸,在部落裏分工明確,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發展和目標。
當然,他們大部分的勞果,都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部落,屬於方國,因為依附哪個方國,便需要上貢給哪個方國。
每年有一部分人是要被當貢品,貢獻出去給貴族們當奴隸,以此換來家庭其他員的明未來!
很殘酷嗎?
是,也不是。
因為在這個時期,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哪怕是那些貴族,指不定祖上哪一代就是卑賤的奴隸,在這個時代,太過正常。
姒玄一路地來到北幽侯府,不管冥北幽上的傷多重,隻要吃了係統那裏兌換來的中品回元丹,就能立刻修複大部分傷勢,此刻,他應該沒有命之虞。
姒玄隻溜出宮,一路上看到都是這熱鬧非凡的氛圍,心中震撼不已。
還好宮外就有租轎攆的商鋪,沒到一個時辰便送到了侯府。
直奔冥北幽的寢殿,遠遠看見到魏五人像燈桿一樣的立在門口,進了一看,好家夥,五個人都鼻青臉腫的,盡管如此,還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寢殿門外。
看見姒玄,紛紛屏氣凝神,神一震:“參見殿下。”
姒玄點了點頭,見幾人狼狽的模樣,眼神裏充滿疑問。
魏小北,排行老五,快:“我們聽從殿下之命,守著侯爺,卻不想被人劫持到這裏來了。”
姒玄押了押翠眉:所以,這五個家夥,是被老爹的人揍的?
“後來才知道,這裏是侯爺的府邸。”說著,他還指了指房門:“侯爺在裏麵。”
對冥北幽,魏五人心底裏敬若神明,讓他們打從心裏敬仰,崇拜。
姒玄推門而。
“你來了。”花無錯一臉鐵青,他聽魏幾人說起過,嫡公主失語一事,心很是沉重:“幸好有你及時救治,穩住他的病,但他一直不曾醒過。”
姒玄揪心不已,在心裏呔息了一聲。
手探了一下他的溫,又探了他的脈搏,蹙的眉心略微鬆開。
迅速退去他的衫,掏出金針袋子,又是一番妙的針灸施展完畢,在覺他的氣息逐漸平穩後,才一拔掉他上的金針。
中級回元丹隻能幫助恢複傷勢,元氣,卻無法減輕毒素侵害的損傷,毒發的時間太長,又因他過度使用的源炁和靈力,導致五髒六腑加速破敗,若是再晚一點點找到他,隻怕都回天乏。
牽機嗜丹的解藥已經在手裏了,隻等冥北幽醒來,狀況穩定後便能服用,徹底除去這邪之毒。
看冥北幽的況,這是一時半會兒的,恐怕無法醒來。
姒玄起,示意花無錯與一起來到外殿。
魏五人見狀,趕上前。
【作者有話說】
(古時候的‘後’指的不是前後,而是權位繼承者,(後)乃繼往開來的君主,或者方國,部落的領導者。)
我就是說為什麽不對勁,結果是發了一章,又得挪篇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