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
在哪裡過夜?”
葉九盯著問了一句。
這一點很重要。
“去旅館啊,這附近很多旅館的……”失足一聽,覺得有戲,頓時神大振,更是著部,在葉九上死命的來去。
嗯,不是!據案件彙編記錄,兇手是將害人騙去自己家裡,熄燈爲號,讓躲在外邊不遠的男兇手進門來,合力將被害人殺死,再進行分拋棄。
殺人分這種事,是不好在旅館做的。
風險太大,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葉九笑了笑,再不說話,往前走去。
“哎哎,帥哥,你到底想不想玩?
想玩的話,可以便宜點,真的……五十塊,五十塊就行,但旅館的錢歸你出……”失足急了,一把拉住了他,急急說道。
眼看一條大魚落網,決不能容他就這樣跑了。
葉九手一翻,就掙了的糾纏,繼續向前。
失足無奈,只好在後邊嘀嘀咕咕的罵了兩句,說了聲“窮鬼”,就憤憤地坐了回去。
“嘿嘿,三姐,他可不是窮鬼,你看他腰間那個包,鼓得很……”一個坐在對面的男子笑嘻嘻地說道。
這個名三姐的失足沒好氣地說道:“你又看見了?”
“我當然看見了,這種外地來批發小商品的老闆,其實有錢的,他們把所有的現金都裝在包包裡,帶著走。
放在旅館怕不安全……”那個男子聽聲音應該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燈昏暗,看不清長相,似乎個子也不是很壯。
語氣中出十足的貪婪。
“哼,他是看我年紀大了……”三姐氣呼呼地說道。
這種年輕的外地老闆,實話說,每個失足都“喜歡”,好說話,一般來說,出手就算不是很大方,但談好的價錢不會。
如果伺候得到位的話,說不定還能得個一二十塊錢小費。
可惜自己年紀太大,是沒抓到這條大魚。
“哎,對了,李查,你老婆不是年輕嗎?
長得又不錯,要不,讓你老婆去試試?”
三姐生了一陣氣,忽然說道。
李查嘿嘿一笑,掏出一支菸來點上,輕聲說道:“自己會去的。”
“哼,到底還是年輕好……”三姐又氣憤憤地嘀咕了幾句。
葉九慢慢在夜總會轉了一圈,期間又到了一次擾,但似乎也不是目標對象,葉九果斷拒絕。
從他進門到現在已經過去小半個鐘頭,葉九估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這間夜總會規模也不多大,他在裡邊慢慢晃了一圈,那些暫時還沒找到生意的失足,應該都已經注意到他了。
現在就看目標對象會不會出現。
然後,葉九就直接去了易紫兮那一桌。
易紫兮已經渾難了。
就剛纔這小半個鐘頭,已經有好幾個男的過來搭訕,其中一兩個還像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就是不肯走。
就現在,其中一個還在不住地糾纏。
易紫兮恨不得拿起面前的飲料潑他一臉。
這混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齜著一口大黃牙,滿臭氣,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
要不是想著自己還有“任務”,易紫兮老早就不想待這了。
看來,這破案也未必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好玩。
見到這一幕,葉九不住有點懊喪地拍了拍腦門。
其實今晚過來,易紫兮這個“道”並不是非有不可的,葉九主要還是想讓易紫兮開心一下。
年輕孩子,就沒有誰不對破案有著強烈好奇心的。
尤其是殺人案。
能親自參與破案,簡直不要太刺激。
假如還能親手抓住殺人嫌犯,那簡直是一輩子最深刻的記憶,足夠回味幾十年的了。
就是忘了夜總會這種環境,七八糟的人太多,幸好易紫兮住了自己的脾氣,要不然這邊先鬧起來,葉九肯定得出手。
這一出手,那就什麼都毀了。
所幸現在還沒毀。
葉九笑嘻嘻地走過去,在黃板牙邊一屁坐了下來,眉花眼笑地對易紫兮說道:“靚妹,個朋友唄……”易紫兮差點沒忍住就笑出來了。
這傢伙,平時看他一副沒心沒肺,“天真爛漫”的大男孩模樣,裝起子來,居然也有模有樣。
或許,這纔是葉九的本質?
人畜無害都是裝出來的?
“哎,你誰啊?
特麼的……”黃板牙頓時就不幹了,衝著葉九就呲牙。
葉九手一擡,五指如同鐵鉤一般掐住了他的脖子。
黃板牙立馬臉紅脖子,連氣都不過來。
“小子,識相的馬上給老子滾。
不然搞死你!”
葉九湊到他耳邊,冷冷喝道。
這回說的,可是正宗星州方言。
從黃板牙頭上飄來一劣質髮蠟的味道,差點將葉九哥薰一個跟頭。
黃板牙立馬就慫了,連連點頭,卻是張大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傢伙的手指太有勁了,黃板牙估計自己要是敢搖頭,只怕脖子都會被擰斷。
這種街面上的小混混,最是欺怕。
到那種老實的普通市民,那是耀武揚威,恨不得騎到人家頭上拉屎拉尿,一旦到真正的狠角,立即就嚇得屁滾尿流,吭都不敢吭一聲。
葉九一鬆開手,黃板牙頓時就如蒙大赦一般,起就往外跑,連頭都不敢回。
眼見黃板牙落荒而逃,易紫兮只覺得心懷大暢,角一扯,出了一笑容,朝著葉九眨了眨眼睛。
那意思就是說:警,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葉九笑瞇瞇的,將腰間的人造革包包“啪”地擱在了桌面上,拉開拉鍊,從中扯出一摞扎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用手指頭飛快地捻了一遍,嬉皮笑臉地說道:“靚妹,個朋友吧……”易紫兮忽然翻臉,端起面前的飲料,就朝葉九潑了過去。
“臭流氓,滾!”
當然,飲料並沒有潑在葉九臉上,而是潑在了他邊的沙發上。
這麼近都潑不中,易大的“眼”也實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