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站在自己的屋子里,看著擺在面前的鎧甲,這是一整套全新的,銀的鎧甲,是皇帝命皇后親自監督著打造的!
皇帝讓做主帥,前往邊關支援,是許清墨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在看來,皇帝最多也只是松口,讓隨軍前往北疆,怎麼都沒有想到,皇帝最后竟然讓做主帥。
花楹和曲蓮就這麼站在的后,一聲不吭。
許清墨知道這兩個丫頭在想什麼,沉默了半晌,然后說道:“我知道,你們都不是怕死的,但是待在許家照應,比跟我去邊關更加要!”
花楹抬頭看向許清墨,然后說道:“讓曲蓮去的,相比我,曲蓮起碼不會拖累姑娘,姑娘一路兇險,我什麼都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拖累姑娘!曲蓮功夫比我好得多,讓跟著去吧!”
邊關戰敗的消息傳回來的,整個院子里,除了許家人,最難過的,大約就是曲蓮了。
曲蓮與雨生有意,原本也是打算著,等到曲蓮的年歲差不多了,就求了姑娘去嫁人,卻不想邊關傳回來的消息,竟然是失蹤了。
雨生是孟和桐的侍衛,他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孟和桐,孟和桐都已經失蹤了,雨生又怎麼可能完好無損呢?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曲蓮,然后說道:“你要明白,這條路去了,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你待在京城,無論如何都還有我母親在,自然也不會虧待你!”
曲蓮卻抬頭看向許清墨:“姑娘,你明白的,我也好,花楹也好,我們都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這一路,就讓我陪著姑娘一起去吧!”
許清墨看著面前的兩個丫頭,然后笑了起來:“好!”
出征的那一日,京城下起了鵝大雪,碩大的雪花落在許清墨的頭上,肩上,了陪著自己一點一點長大的馬匹,一個翻上馬。
穿著那一的銀鎧甲,手邊握著父親在時便給打造好了的寶劍。
站在曾經寧遠侯站的地方,的面前,站著的是當今的圣上,沒有歡呼,沒有語重心長的囑咐,皇帝看著許清墨許久,忽然有些恍惚,他似乎看到了曾經的風,也是那麼英姿颯爽。
許清墨甚至沒有和皇帝說什麼,毅然決然地轉離開。
這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前世的自己,跟在太子的后,心中悲愴,只是為了還許家一個清白,而這一世,依舊沒有辦法阻止父親和大哥離開自己,那也要為了許家,踏上那條前往邊關的路。
尚且還有家,沒有辦法護住父親和大哥,但是這一世,的后還有的母親,還有的嫂嫂,還有,和一脈相承的弟弟,即便是為了他們,他也要將蠻夷驅趕出去。
許清墨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沒有去看后已經哭淚人的母親,舉起鞭子,下的馬就沖了出去,后跟著千軍萬馬,奔騰而去。
途經民房的時候,有百姓從屋子里跑出來,也有在二樓,打開了窗戶的子,他們將自己的手帕和頭花紛紛丟向疾馳而過的許清墨。
“許將軍,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許將軍,一路順風,萬事小心!”
曲蓮紅著眼抬頭看了一眼,然后咬了咬牙,堅定地跟在許清墨后一直往前,不問去何方。
許清墨無比的慶幸自己的邊有花楹和曲蓮,一個陪沖鋒,一個為照顧后方,讓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之所以敢就這麼離開京城,也是因為皇帝答應了,不論如何都會護許家周全,哪怕天塌下來!
若是曾經的許清墨,并不會就因為這麼一簡單的話,就相信皇帝,可是眼下的,早就在前世的時候就經歷過戰場上的兇險,比任何人都歐清楚,這場戰役的艱辛,現在要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北疆,然后保住他的大哥。
寧遠侯和孟和桐如今都不知生死,能做的,也就只有先護住許延泉的命,不論如何,許家,都不能再死人了。
許家軍的大部隊,早就已經在夏季的時候,就跟著寧遠侯去往邊關了。
如今的許清墨,帶上的人也就不多,為了能夠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北疆,許清墨下令日夜兼程,他們騎兵先行,步兵后面跟上,是在七個日日夜夜里趕到了北疆。
城池近在咫尺,而許清墨卻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腳步,在原地安營扎寨,要求所有人整頓行裝,好好休息四個時辰,然后用最神的面貌,出現在營地里。
一直連著趕路,所有人的子都有些堅持不住了,許清墨安頓好了所有人以后,才回到自己的營帳。
連夜的趕路,馬鞍和大的,已經將的大磨得模糊了,但是誰都沒說,只是等到所有人都安頓好了以后,拿著酒水和金瘡藥給自己上藥。
拿了干糧進來的曲蓮,一進來就聞到了腥味:“姑娘……”
“別聲張!”許清墨趕制止曲蓮,“小傷,不礙事的!不要聲張,聽到沒有!”
曲蓮馬上就閉上了,走到許清墨邊,幫清理患,再上藥,等到做完這些事的時候,的眼睛都是通紅的:“姑娘,你這個傷口已經很深了!”
“都是這樣的,你自己難道不是嗎?”許清墨穿上服,然后拿起一塊干糧吃,“這麼著急地趕路,別說我們了,他們都一樣的,只怕這會兒都疼得嘶啞咧的!”
曲蓮在許清墨面前坐下:“姑娘,明日就要進城了!”
許清墨的作停頓了一下:“我知道,害怕嗎?”
曲蓮搖了搖頭:“不怕!有姑娘在的地方,我什麼都不怕!”
“等到我們進城,我就不在是你的姑娘,你要我將軍,我不知道大哥的傷如何,但是你要記得,我們是來打仗的,很多時候,都不能有半點的兒長!明白嗎?”許清墨拍了拍曲蓮的肩膀,“我們不能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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