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奇怪的事,往往越會讓人覺得不安,而孟和桐被刺殺的時間段更讓脊背發寒,潛意識里面再告訴,即將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許清墨早些時候便派人同許大娘子代了,說好了要待在外頭吃飯,許清墨向來靠譜,用不著旁人去擔心,所以許大娘子也沒有太過問,便由著去了。
偶爾有些不懂事的人上門說閑話,許大娘子也只是笑一笑就過去了,畢竟許大娘子雖然是個包子,但是骨子里卻最明白一個道理,除了自家人,沒有人希你過得比更好。
所以每每當有人來許大娘子面前來嚼舌,不論說的是許清墨還是許延泉,許大娘子都是捂起耳朵來不聽的,若是倒霉一些,遇上個不能污泥的長輩,那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的,并不會太當回事。
只是當面前這個說壞話的變了寧遠侯的時候,許大娘子一時之間回不過來神,不知道這事該聽還是不該聽。
“我剛剛回來,就聽到有人在那里說在酒樓里頭遇上墨墨和孟和桐一起吃飯了,這小姑娘家家的,剛剛訂完親就跟別人出去吃飯,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避諱呢?”寧遠侯坐在那里,氣得吹胡子,只可惜他沒有留胡子的習慣,不然現在肯定能看到他的胡子向上一下一下地飛著。
“他們以前就經常一起吃飯,也沒什麼可避諱的啊?”許大娘子小心翼翼地說道,“他們都是從小到大的了,小時候都是一起吃飯的,長大了也沒有必要刻意去避諱吧!”
寧遠侯深深地看了一眼許大娘子,最后滿臉的委屈:“我知道,就是……哎……你說我就生了這麼一個閨吧,千萬寵地養大了,就跟一盆花一樣,小心翼翼地養著,和偏偏養著養著,好不容易開花了,哎,就這麼個混賬小子連盆端走了,我還得敲鑼打鼓地歡送他,我一想到這件事,這心里就堵得慌,生氣!”
許大娘子看著寧遠侯半晌,最后忍不住輕輕笑起來:“姑娘大了,總是要嫁人,總不能因為你不舍得,就把拘在后院里頭不讓嫁人吧!再說了,這永昌侯府也不過就是一條街的距離,你平日里沒什麼事晃晃悠悠地就到他府上了,也沒有去什麼特別遠的地方,不是嗎?”
寧遠侯看著許大娘子,然后起走到他的邊,一下一下輕輕地著的肚子:“你可千萬得是個小子,要再是個姑娘,我可真的是舍不得把你嫁出去了!”
許大娘子低頭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忍不住取笑道:“旁人都是為了傳宗接代才想要生兒子,你倒好,今天是因為舍不得姑娘嫁出去,才想要生兒子!”
“我要那麼多人傳宗接代做什麼?”寧遠侯微微皺眉,“兒子生多了就容易出事兒,雖說這手心手背都是,但是難免會有親厚一些的,這小家伙來的晚,哥哥姐姐都大了,沒人同他搶,不然指不定還得怨我心疼哥哥姐姐,不心疼他。”
許大娘子輕輕笑起來:“才不會呢!”
說話間,許延泉匆匆忙忙地回來,看到和許大娘子一起坐著說話的寧遠侯,輕聲說道:“父親現在可有空?”
寧遠侯皺眉,明白多半是出事了,便點了點頭:“去書房!”
許大娘子站起,看著父子倆的背影,手心微微有些發汗。
一推開書房的門,寧遠侯便說道:“出什麼事了?”
“探子來報,北疆大王染病不起,北疆在即!”許延泉看著寧遠侯,一字一句的說道。
寧遠侯眉頭鎖:“北疆的大王明明才四十多歲,幾年之前在北疆同他見過,他分明還是一副很健朗的模樣,怎麼會突然就染病不起?”
“據說是與朝公主和親的大王子,從我朝回去的時候,帶了幾個揚州瘦馬!自此以后不久,便無心朝政,再后來,子便日益的衰落,以至于今日會忽然地染病不起。”許延泉輕聲說道。
寧遠侯的眉頭皺的是越來越:“這位大王子未必有這麼蠢笨吧?買瘦馬充填后宮,然后害死大王?要知道這位大王子的母親不過是一個地位卑微的漢人,他唯一的依仗就是北疆的王上,他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這是探子送回來的消息,不過聽說這也只是對外的一種說法,大王子與我朝和親,這一趟回去的時候,除了金銀財寶,還帶了很多漢族的子,若是有人刻意要將這種事扣在他的頭上,他也的確不容易將這件事擺掉。”許延泉看著寧遠侯,輕聲說道。
寧遠侯點了點頭:“你有將這件事匯報給陛下嗎?”
許延泉搖了搖頭:“我誰都沒說,拿到探子遞過來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回來了。”
寧遠侯點了點頭:“你準備一下,和我進宮。”
許延泉有些不解:“這件事還不是很確定,要第一時間匯報給陛下嗎?”
“我們不知道這件事最后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形勢,但是既然這件事牽扯到了北疆的大王子,那我們送過去和親的昭公主,必然逃不了,你要明白,在北疆,子是戰利品!”寧遠侯看著許延泉,一字一句的說道。
許延泉恍然,忽然想起那個一紅裝從京城離去的子,也忍不住皺眉。
如果大王子失勢,昭公主就很有可能落到勝出的那個王子手里,而且如果是以這種方式變為別人的人,那將不再擁有王妃的份。
北疆荒蠻,有些地方甚至有幾個兄弟共一個妻子的事,而這種禮教并非中原子可以接的,所以最終,昭公主面臨的只有兩個結局,自戕和辱。
而昭公主,作為中原的皇室,辱和自戕都會涉及兩國的邦,所以這件事,需要得到皇帝的決斷,是手,還是任其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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