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文邊的婢趕接過雨傘,撐開雨傘以后,想要將扶起來:“姑娘,快起來,許姑娘對此事已經不計較了,你快起來!”
何倩文甩開婢的手,滿臉屈辱地看著許清墨:“是不是在你看來,我甚至沒有和你同臺競技的資格?”
許清墨皺了一下眉,隨后冷笑了一聲:“那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何倩文沒有想到許清墨竟然這麼說,臉變得很難看。
許清墨冷眼瞧著,隨后說道:“是不是覺得很難?如果你覺得難,那就對了,你大約是被著來道歉的吧,所以,心不甘不愿的來,可是心里,卻不覺得自己有錯,更不想同我道歉,反倒想要用這個機會,證明我小肚腸,不肯原諒你,對嗎?”
被破的何倩文發白,張了張,卻想不出來任何可以用來解釋的話。
“你就不要在我上枉費心機了!”許清墨看著何倩文,微微皺眉,“你可以想象得到的那些對付我的手段,我都能夠去應對,而且你要明白一個事,在許家,我無可替代,你呢?”
何倩文的臉沉難看,乍一看甚至有幾分嚇人。
許清墨倒也不覺得他可怕,反倒是彎下腰,湊到他的耳邊:“我看在大舅舅和舅母的份上,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在我給你臺階下的時候,你就趁早順著這個臺階往下爬,等到有一天,我的耐心沒有了,那我可就不會陪著你在這個地方說話了。”
許清墨的聲音聽起來輕輕的,卻顯得尤其的堅定。
何倩文卻依舊不死心,忽然抓住許清墨的,大聲哀嚎:“墨墨,是我錯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你不要因為這種事記恨我母親……”
許清墨看著何倩文上演的這一出拙劣的戲碼,甚至連頭都不想抬一下,非常清楚的知道,他的院子外面,此時多半。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許清墨推了一下花楹手里的雨傘,花楹馬上就明白了的意思,立刻將手中的雨傘向下傾斜遮掩住何倩文的子,反倒將自己和許清墨暴在了瓢潑的大雨之中。
何大娘子和許大娘子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許清墨披散著一頭長發,隨隨便便的穿了一服,甚至連腳上的履都沒有來得及換,一看就知道,就是很慌張地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許清墨這個時候已經渾被淋得,他穿的一白的長,約約的已經可以看到里面穿著的藕的中,可是即便如此,花楹手中的傘,依舊是向何倩文傾斜的。
而何倩文卻還在那里抓著許清墨的腳高聲呼喊,雖然說的話頗有幾分聲聲泣的味道,可臉上卻沒有半分的悔改。
許大娘子和何大娘子都出生在富貴人家,后宅院里的那些手段,們瞧過的實在是太多了,何倩文的這種手段,到了他們的眼里,實在是太稚了。
許大娘子顧不上自己懷六甲的子,一把搶過慧珠手里的雨傘,然后小跑著跑到許清墨的邊,將手里的傘越過許清墨的頭頂:“你的子才剛剛好過來沒多久,你就把自己這麼泡在雨水里,就不怕你的舊傷復發嗎?”
許清墨趕搶過許大娘子的傘,將許大娘子遮掩得嚴嚴實實:“母親你這是做什麼,你可是忘了你的肚子里面還懷著我的弟弟?你若是著涼了,那父親豈不是得要了我的命!”
“你父親那是你父親的事,你要是有點什麼事,那豈不是要了我半條命?”許大娘子地抓著許清墨的手,“快,趕給我進屋!”
許清墨回頭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何倩文,從頭到尾,許大娘子都沒有管一下,只是拉著許清墨往屋子里走。
許清墨跟著許大娘子往屋子里走的時候,聽到后傳來了一聲“啪”的掌聲,許清墨暗了暗眸子,沒有回頭。
何倩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何大娘子,而何大娘子在打了他一掌以后,竟然沒有半點的后悔和猶豫,忍著心中的怒火,冷聲呵責:“從小到大,我費盡心力的教養你,就把你教養了這副模樣?”
何倩文被何大娘子打得跪坐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母,母親……”
“你若是還認我是你母親,你現在就站起跟我回去,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何大娘子說完就往回走,見何倩文一直沒跟來,便停下腳步冷聲說道,“你要是不肯跟我回去,我也不強求,我就當我這輩子沒有生過你這個兒!”
這大約是何大娘子說過的最狠的一句話了。
何倩文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不敢將何大娘子惹急了,只能低著頭跟在的后默默地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以后,何大娘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人收拾東西,準備過兩天就回去。
何倩文站在角落里,上還在滴著水,卻依舊不知悔改:“母親,我們現在就要回去嗎?”
“我們現在還不回去,難不要讓你在這里將何家的臉面全部丟完嗎?”何大娘子抬眼看向何倩文。
何大娘子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的平淡,沒有半點怒火,可聽在何倩文的耳朵里,卻尤其地刺耳。
“是你和大哥讓我去道歉的,我去了,我跪在雨水里面幾個時辰,母親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我跪的疼不疼,被雨淋得冷不冷,卻還在說我丟臉,那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不會這麼失的看著我?”何倩文紅了眼,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母親會有那麼一天,用這麼冷漠的目看著自己。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從小到大,我心養的孩子,會變你現在這麼恬不知恥的模樣。”何大娘子看著何倩文,一字一句的說道。
原本還在屋子里來回走,收拾東西的婢,在聽到何大娘子說這番話以后,紛紛走了出去,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