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子在面對何家人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客氣的,可今日,這何大娘子擺明了是要將這個事推到許清墨的上去,徐大娘子那是說什麼都不肯的!
“許大娘子,你這是……”何大娘子看著面前這個將許清墨護在后的許大娘子,有一瞬間的詫異。
“何大娘子,我不知道你兒到底是因為什麼事這麼針對墨墨,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休想將事的責任推到我們墨墨的上!”許大娘子站在許清墨面前,抬頭,頗有幾分氣勢。
許清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許大娘子,忍不住想起前世那個總是不就會哭的大娘子,忽然有些恍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個弱弱的大娘子,竟然可以站在面前保護了!
孟大娘子看著眼前這出鬧劇,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何姑娘倒也不必這麼著急地想要將事撇干凈,正公主是許姑娘的嫂嫂,未必會為此追究你們的責任!”
何倩文的臉變得很難看,低著頭,一聲不吭。
孟大娘子看著躲在何大娘子后的何倩文,眼中多了幾分不耐煩:“何姑娘若是四肢康健的話,不妨先站起來,總是坐在地上,當心吸了寒氣。”
何大娘子看向何倩文,忍不住皺眉:“還不起來!”
何倩文這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滿臉委屈的站在何大娘子的后。
孟大娘子看著何倩文這幅樣子,眉微微上揚,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看向許大娘子:“大娘子別氣,當心了胎氣!”
許大娘子看了一眼邊許清墨,然后點了點頭:“不礙事的,調養了好些日子,現在的胎氣頗穩!”
畢竟是傷了公主,許大娘子帶著他們去了公主的院落,許清墨站在那里,臉淡淡的,完全看不出的緒。
站在一旁的何倩文,卻是滿臉的張,坐立難安。
正公主是在半個時辰以后才從院子里出來,看到何倩文的時候,皺了一下眉頭,然后說道:“婆母怎麼過來了?”
“可有到驚嚇?”許大娘子走到正公主面前,握住正公主的手,輕聲問道。
正公主回想起被泥糊臉的覺,還是忍不住撇,但是看到許大娘子滿臉的焦急,便搖了搖頭:“倒也不礙事,只是這何姑娘好大的脾氣,姑娘家拌是常有的,怎麼就能拿起泥砸人呢?”
許大娘子回頭看了一眼何倩文,何倩文不敢吭聲,只是悄悄地往何大娘子后去躲。
何大娘子沒奈何,只得上前:“公主殿下,是臣婦教無方,還請殿下恕罪!”
正微微皺眉,想著何大娘子畢竟是許清墨的舅母,不好太過苛責,便說道:“姑娘家玩笑也用不著如此,何大娘子平日里事務繁忙,但也不要忘記了對兒的管教,好好的姑娘家,教得這麼小家子氣,不像是大家閨秀,反倒像是個不管教的鄉野子了!”
何大娘子被說得臉難看,但面前的是正公主,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只能低頭應下。
許大娘子讓人安排好何大娘子的住所,便沒有再說什麼,許清墨被正留下說話,許大娘子就和孟大娘子一起商議兩家的婚事。
寧遠侯府與永昌侯府本就是舊,只是在永昌侯過世以后,孟大娘子便甚出門,與許大娘子面的也就了。
“這何大娘子千里迢迢地來,為的是同許家訂婚?”孟大娘子低聲音說道,“為的是墨墨?”
許大娘子嘆了口氣:“我們許家就兩個孩子,如今墨墨由陛下賜婚,也由不得我們做主了!”
孟大娘子笑了笑:“看來,我家那個小子求陛下賜婚還真是明智之舉,若是晚了,只怕就沒和桐什麼事了!”
“永昌侯英年才俊……”
“許大娘子懷著孩子,就不要說這種違心的話了!”孟大打斷娘子滿臉無奈的許大娘子,“我雖然平日里不怎麼管他,但是他做的那些糊涂事,我還是明白的!”
許大娘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接話。
“他父親去世以后,和桐頹廢了好些日子,每日里都是吃喝玩樂,我心里明白的,只是我自己也難過,分不出心思來管他,嫁給他,其實委屈了墨墨!”孟大娘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墨墨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委屈他!”
許大娘子沉默了許久,然后握住了孟大娘子的手:“這些日子,你一個人頂著永昌侯府,也是為難你了!”
兩位夫人談笑的時候,一直在府上等著的孟和桐只覺得心神不寧,猶豫再三,還是的到了寧遠侯府的門前。
許延泉知道孟和桐來了以后,悄悄地避開正和許清墨,出門去見。
許延泉看到孟和桐的時候,一拳打在了孟和桐的肩膀上:“你還敢過來,難不是覺得我父親下手太輕了不?”
孟和桐挨了一下,但依舊是笑瞇瞇的:“不礙事,若是寧遠侯心里還是不得勁兒,可以再揍我一頓,我還能再抗幾下!”
“你呀!”許延泉被逗笑,“你現在過來做什麼?我妹妹都點頭了,圣旨也下了,你還擔心什麼?”
“倒也沒什麼擔心的,就是想來看看!我母親也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了!”孟和桐撓了撓后腦勺,有些憨厚地笑了笑。
許延泉看著孟和桐這癡癡傻傻的笑容,忍不住笑起來:“怎麼的,這樁婚事了,你就這麼高興?”
孟和桐笑:“自然是高興的,那可是你妹妹啊,許家的嫡出姑娘啊,肯點頭,我真是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你倒是做夢都能笑出聲來了,我妹妹卻是遭殃了!”許延泉想起被糊一臉泥的正,也有些惱火,“還牽連了正公主!”
“遭殃?”孟和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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