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大多華麗而款式復雜，布料也是極好的。

　長歌想起了完洪塞給的東西，眼睛小心翼翼地瞥向外頭，白婳正朝著屋子里頭走來。

　手里拿著剛掏出來的藥，見白婳進來，又慌忙塞了進去。

　“你在做什麼？”白婳注意到手里的作，目如炬地盯著。

　“方才有些腰痛。”

　長歌一顆心都狠狠提了起來，險些被白婳發現了，知道白婳很警覺，這件事急不得。

　反正現在已經有理由接近白婳了。

　“東院沒什麼需要忙的，你若真要忙，便去將馬廄打掃了，夜里過來伺候本郡主洗腳，明白麼？”

　白婳對團團看得，長歌忽然這般心里肯定是有幾分警惕的。

　“是。”

　打掃馬廄那種重活本來就是實奴才們才干的活兒，就算是賤奴，那也是個人，且還是曾經被將軍捧在手心里的人。

　郡主這般，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馬廄外頭都站了一群人在那里捂著鼻子看熱鬧，對著里頭彎腰不停鏟馬糞的人一陣指指點點。

　“真是可憐，一夜之間就從吃香喝辣的二夫人變一個掃馬糞的，誰讓以前那般囂張，連郡主都敢欺負。”

　“這就做天道好回，報應饒過誰。”

　有人看笑話，有人看熱鬧，也有人看出這其中命運的跌宕起伏，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是榮華富貴一帆風順的。

　那馬糞可是連那些養馬小廝都嫌棄不已的，又臟又臭，里頭的馬兒有脾氣不好的，還能時不時給來一腳。

　長歌心里恨得牙，恨不得將把白婳的臉給摁進這堆馬糞里狠狠地。

　該死的白婳！

　竟敢讓來做這種低等骯臟又下賤的活兒，不過沒關系，等計謀得逞后，到時候該哭的人就是白婳了。

　那馬糞熏得幾乎嘔吐，胃里更是一陣翻江倒海，好在長歌是個練家子，這活兒也算不得多累，只是臟了些。

　眼看著就要把馬廄打掃干凈了，一旁的人使了個眼，兩個強力壯的丫鬟走進去說：“二夫人怎麼能干這種骯臟的活兒呢，還是讓奴婢們來幫你吧！”

　說著便去幫長歌提一旁已經裝滿馬糞的糞桶，長歌寵若驚地看著們說：“謝謝……”

　“二夫人別客氣，畢竟咱們也不是真心想要幫你的。”

　兩個婢臉上的笑容都變得邪惡了起來，手中的糞桶忽然就朝著長歌潑了過去，外頭看熱鬧的人一陣驚呼。

　長歌慌忙閃躲過，然而地上馬糞太多，腳下重重一，木桶掉落在地上瞬間被炸裂，馬糞四飛濺。

　重心不穩朝著地面就栽倒了下去，馬糞濺落在上，鋪天蓋地地砸下來，惡臭味兒撲面而來，里更是多了些別樣的味道。

　如此一幕，惹得看熱鬧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啊！賤人！”長歌崩潰地看著這一的腌臜，驚出聲，再看看那笑得前俯后仰的兩個婢，聲音猶如野低吼咆哮！

　“瞧，那賤奴還惱怒了，哈哈哈，笑死人了，真當自己還是風無限的二夫人呢！”

　兩個丫鬟指著上的馬糞大喊著：“大家都來看看啊，昔日的二夫人居然滿馬糞，走過路過可千萬不要錯過啊！”

　于是便引了更多的人前來觀看。

　長歌無法忍這種辱，雙拳地握在一起，下一刻，一道疾風忽然而至，丫鬟的笑聲也瞬間戛然而止。

　另外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剛剛笑得最大聲的那個丫鬟的脖子被斷了，口中溫熱的鮮噴濺在臉上。

　長歌眼神狠毒地盯著，手臂一個發力，便將那丫鬟狠狠地扔在了那堆惡臭的馬糞里。

　那丫鬟嚇傻了，被臉上那一抹嚇得肝膽裂。

　“很好笑嗎？”長歌雙眼通紅，心里的野已經徹底蘇醒，丫鬟面煞白，雙一便直接跌倒在地上。

　“二夫人，奴婢知道錯了，求二夫人饒命啊……”

　丫鬟哭著看向長歌，可自尊心一再被踐踏的長歌已經失去理智了，心里的魔鬼在囂著，讓殺了眼前這個該死的丫鬟!

　是們先欺負的，是們將的尊嚴按在地上的！

　“咔！”

　一聲輕響，丫鬟的哭聲也停了，外面看熱鬧的人似乎終于反應過來了。

　驚恐地高喊著：“殺人了！賤奴殺人了！”

　呼聲終于讓長歌有些清醒了，低頭看著地上那兩目驚心的尸，面慘白不斷后退。

　看著自己的雙手，做了什麼？

　都做了什麼呀！

　“長歌！”

　一聲怒喝傳來，長歌猛然回頭，看見他臉上的表是那般的驚愕震駭，同時還帶著對的失。

　“將軍，我沒有殺人，們不是我殺的，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將軍你相信我好不好？”長歌一步一步的走上前。

　上還帶著臭味兒，手就去抓周易安的手，可他躲開了。

　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似哭似笑，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

　“你沒有殺人，難道們是自己死的嗎？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難道所有人都在撒謊嗎？！”

　周易安痛苦的看著長歌，他知道長歌從來都不是仁善之人，可卻以為的惡毒只是針對白婳，和旁人無關。

　“現在是連將軍都不相信長歌了嗎？”

　雙眼含淚的盯著周易安的臉，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要我如何信你？”周易安失極了，為什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明明以前的就算心地不善良，也從來不會為難丫鬟，更不會輒殺人。

　但他看著長歌哭泣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心了。

　周易安聲音冷的道：“帶先下去沐浴，換干凈的裳。”

　可周圍的人都已經不敢再靠近長歌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兩條人命，就這樣沒有了。

　“還愣著做什麼！”

　周易安一聲呵斥，才有一兩個丫鬟小心翼翼的上前攙扶著，可們的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