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我與殿主解戰袍 第172章 去給你討公道

《我與殿主解戰袍》第172章 去給你討公道

 還沒到頭七呢,娘只當是回返照,回來看心里舍不得的那些人。

 東籬沒有說話,卻忽然抬起頭來,一雙木訥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窗前的方向。

 一邊抹眼淚一邊說:“你到了下邊兒要是冷,就給娘托夢,娘肯定給你燒好多裳過去……”

 娘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看到那填滿枯草的口,更是悲從心來,也不知是誰有這般狠毒的心思,竟然生生挖了的心。

 但東籬像是沒聽見一樣,眼睛死死地盯著窗戶的方向。

 “東籬,你在看什麼?”娘循著的目看過去,卻什麼也沒看見,外頭黑漆漆的一片,濃霧不斷。

 “這些都是我的裳,你要是不嫌棄就先穿著,過幾日娘給你制幾好看的。”

 娘給東籬穿好了裳,上的皮都是青一塊兒的紫一塊兒的。

 東籬幽幽地問:“娘,郡主是不是已經有別的丫鬟伺候了?”

 娘嘆了口氣說:“是啊,阿貍,希能伺候好郡主吧。”

 東籬沒有說話,只是娘。

 “好孩子,去睡會兒吧。”

 娘善意地微笑著,想,等過了這一晚,東籬也許就走了。

 第二天的日頭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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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微的亮穿薄霧,阿貍推開門,照例去伺候白婳梳洗,但屋子里的人影讓一愣。

 東籬剛醒,四肢還不是很協調。

 “郡、郡主?”

 白婳早就起了,懶洋洋的目落在了上。

 “是東籬。”

 赤烏展著自己的:“這丫頭恢復得不錯,但不能見。”

 現在的東籬可算不得是個活人,用紙人和枯草摻和了自己的,替塑造了一顆心臟,這種手法,要是被天道發現,可是會被五雷轟頂的。

 上一回就已經逆天改命過一次了,本就有損德,辛辛苦苦積攢的那點兒德也都沒了。

 想要積攢德,那就得做好事。

 “東、東籬?”阿貍神一僵,手中的水盆也打翻在地上了。

 驚恐地大喊著:“不是已經死了嗎?郡主快離遠些,不是東籬,肯定是個妖!”

 “聒噪!”

 白婳打了個響指,阿貍瞪大雙眼,發現自己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你想要呆在東院可以,不了你一口吃的,但你最好安分守己些,否則……”

 危險地瞇了瞇雙眼,阿貍驚恐地點了點頭,唯唯諾諾地出去了。

 早晨的第一縷進來,東籬手去妝奩里拿了朱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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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

 一聲輕響,接著便是一青煙冒了起來,東籬臉痛苦地捂著手后退好幾步。

 “本啾就說吧,見不了的。”

 白婳:“……”

 那涼涼的眼神一掃,赤烏立馬閉裝死。

 “你已經死了,你現在就是個活死人,是你最大的敵人,想要活著,你這輩子都只能生活在最暗的地方。”

 白婳認真地說著。

 東籬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木訥地說:“奴婢想活著。”

 “那就好。”

 如果不想,自己可以立馬讓去死。

 畢竟這樣不人不鬼的存在,沒有幾個人能夠接了。

 “東籬,你要想清楚了,你會一輩子都是這種狀態,注定沒辦法婚生子,也沒辦法和正常人一樣。”

 還在給東籬最后一次機會。

 只要有一悔意,自己都會立馬送東籬去回轉生。

 但東籬只是苦一笑,說:“奴婢只要能夠陪在郡主邊就滿足了,不奢求別的。”

 生來就是郡主的人,死了也是郡主的鬼。

 且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見識到了死亡的冷,哪怕不能生活在底下,就這樣也好的。

 “好東籬,你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白婳的腦袋,子很冷,冷的和自己一樣,這一刻,們好像是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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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上它,跟我走。”

 指了指角落里的油紙傘。

 東籬問:“去哪兒?”

 “去給你討公道。”

 一貂裘,擺上的刺繡格外致貴氣,東籬撐著傘敲了敲門,大白天的,尚書府卻府門閉。

 “惠安郡主?”里頭的小廝探出半個腦袋來,看見是將軍府的馬車,也沒說什麼。

 東籬撐著傘,遮擋了半張臉,故而小廝并沒能看清楚是誰。

 “郡主請,我家爺說過了,只要是郡主來了便是貴客,不必通報的。”

 許是出于對東籬死的愧疚,這是顧明玉親自下達的命令。

 走在尚書府大院兒里,仆人們都好奇的看著白婳后的丫頭,大白天的,又沒下雨,居然撐著傘過來了。

 且在主人家的院子里撐傘,也太沒禮數了。

 “明玉見過郡主。”

 顧明玉趕來得快,眼圈下有一片青黑,顯然是這兩天睡得并不好。

 “這位是……”顧明玉看向后的東籬,白婳并沒有搭理他。

 只是問:“府里又死了誰?”

 顧明玉驚訝的看著,這消息得嚴實,是怎麼知道的?

 “一屋子的死氣,眼不瞎都能看出來。”

 顧明玉尷尬一笑,道:“是府里的大管家,和郡主邊的丫鬟死狀一樣,都兩天了,連淮需道長也沒找出那作的邪祟來。”

 他頭疼的很,柳云霜的瘋病也越來越嚴重了,天天夜里嚎著。

 聞言,白婳只是冷漠的勾起了角。

 徑直往牡丹園里走去,顧明玉心中疑,卻也沒問。

 東籬撐傘低頭也走得快。

 “勞煩顧爺將柳氏請出來。”

 “好。”

 柳云霜帶出來看見白婳時,便沖著大喊:“死人,死人!”

 聞言,東籬緩緩抬起頭來,出那張慘白的臉。

 顧明玉嚇得連忙后退,就連柳淮需都擰了眉頭,符篆被第一時間在手中。

 “小道士,本郡主勸你安分些。”

 白婳冷眼掃了過去,顧明玉心中大駭。

 “……不是死了麼?”

 “是啊,死了,可誰說的死人就不能行自如了?”死并不是終結,而只是生命另一種形式的開端而已。

 “但死人的不會騙人,會告訴你們,殺的究竟是邪祟,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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