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傅懿書來了景家。
他剛剛出差回來,一的風塵仆仆,臉上冰冷,一副閒人勿近的表,卻在看見了紫藤花下看書的影時,臉和了些許。
他慢慢走過去,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低聲道:“給你帶的禮。”
景清嘉剛剛在淺眠,聽見聲音後睜開眼睛,看見傅懿書後愣了愣,道:“……你這次去g市出差,不是說要兩三個月?怎麼一個多月就回來了?”
傅懿書道:“想你。”
“……”景清嘉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道:“胡說八道。”
擺弄那個小盒子,道:“我聽說g市盛產煤礦,你不會是給我帶了塊煤炭回來吧……”
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盒子,隻見裡麵靜靜地躺著一枚平安符。
手指頓住,問:“……這是什麼?”
傅懿書道:“我走之前,聽大嫂說,g市的千佛寺很靈驗,所以去求了一張平安符。”
景清嘉抿了抿角,說:“……你不是不信神佛鬼神嗎?”
“嗯,我不信。”傅懿書說:“但是如果真的有神佛,我還是希他們能夠保佑你的。”
景清嘉眼眶有些酸,低聲說:“神佛那麼忙,哪有時間來保佑我。”
這一雙手上儘是殺孽,揹負了戰友的命,這樣大惡之人,神佛怎會保佑?
傅懿書道:“會的。”
他將那枚平安符放進景清嘉的手心,說:“一定會的。”
景清嘉忽然想起從前,傅懿書還是齊萱的未婚夫的時候。
傅懿書對齊萱其實一直是很縱容的,隻要不及底線,他都不會乾涉齊萱的作為,但是對,就有諸多挑剔。
比如說上學的時候考試冇有考好,傅懿書就會問,你上課是在夢遊嗎?
又比如說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會為每個隊友求一張平安符,傅懿書就會問,你是指如來佛祖幫你殲滅敵人嗎?
年歲小一些的時候,常常會因為這樣的話躲起來哭,但是後來就不會了,還會反擊,大道理一套套的,聽得隊友們瞠目結舌,隻有他會說:“無稽之談。”
那段日子,總是過得甜又掙紮。
不可收拾的上了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夫,這樣的背德讓備折磨,卻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承。
傅懿書對好,會很高興,又會唾棄自己。
傅懿書對不好,會很難過,又會自怨自艾。
景清嘉抓著手裡的平安符,忽然吐了一口出來,傅懿書一驚:“你怎麼了?”
“冇事。”景清嘉用紙巾了邊的跡,道:“這都是舊時積在心口的淤,咻咻說,吐出來就好了。”
傅懿書皺眉:“真的?”
景清嘉笑了:“我騙你做什麼?”
傅懿書給倒了杯水,道:“你最近還是吹風。”
“我想到外麵走走。”景清嘉說:“我太久冇有去外麵看看了,怕哪天突然就死了,再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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