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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女的春天》第17章

紀延聲這幾天過的很愜意。

定下了最終的合作伙伴,把合同給下面的人修改。只等最后全部敲定簽上大名,他這趟行程就可以結束回北京。

他是個懶的人,把剩下雜七雜八的事務通通給了特助周游,一個人姓埋名在A市溜達著玩。等到把僅有的幾個景點去了,他又悄悄跑去了城西。

在此之前,紀延聲只是聽別人向他匯報城西如何如何荒僻落后,他心中原也有個準備。可真到了親眼一看,這幅樣子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為了低調,紀延聲沒開周游給他準備的車。而是一不做二不休低調到底打了輛出租。

司機師傅一聽他要去城西,眼神詭異的看了看他的穿著,不明白他這樣打扮的人和城西有什麼關系。

下了車,紀延聲首先震驚于空氣里漂浮的灰塵。若不是十分確定他腳踩的是A市,他會以為他的是秋季刮沙塵暴的北京。

他掩鼻打量四周,主干道邊是一排兩層高的商戶。五的招牌松松垮垮掛在上面,大部分都是最簡陋的那種廣告板,紀延聲從頭看到尾,唯一一個霓虹燈的招牌居然是一家刺青店。

黑底白字,沒有別的花樣,一眼看上去有種太平間的詭異

紀延聲想過去看看,可是被路邊的棚子吸引了過去。

棚子前面一塊地鋪滿了沙子,上面整齊碼放了幾層西瓜。紀延聲之前在國時,偶爾會親自去超市購,在超市買過包裝好的切開的西瓜。

像面前這種原生態十足的賣西瓜的形式,他還是第一次見。

更別說棚子后面那幾個圍坐在一起打撲克的大漢,個個著膀子,穿著大衩,里叼著煙吞云吐霧,舉著一把撲克牌,拿手點來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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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注意到他,嚷著嗓子問:“兄弟!買西瓜啊?”

其他幾人紛紛看過來。

他們不修邊幅,懶散隨意,周縈繞著一子毫不遮掩的匪氣。其中一個紋了花臂的,盯著他看的眼神一點都不善意。

鬼使神差的,紀延聲笑著點了個頭:“是啊,這西瓜怎麼賣?”

“真……真買啊?”老板放下牌走過來。

城西住的都是窮人,都在溫飽線上晃悠,除了平時進市區會坐公,平時大家都是人手一輛自行車出。這人的出租車一開過來,他們就注意到了。

更別說這人一下車就似乎是嫌空氣不干凈捂著鼻子,著與城西格格不的氣質。

他嚷那麼一句,純粹是為了打趣。他那樣子一看就不會買,誰想到他還真應下來了。

“你這西瓜都不小,我一個人不好拿,老板,能不能給我切一半?”紀延聲飛快掃了一眼周圍,只看見一個用來裝錢的木箱和一沓紅的塑料袋。沒看見保鮮,于是故意這樣問道。

“那可不行,我都是整個賣,不能為你壞了規矩。”老板彎腰撿起一個,拿手顛了顛。“再說我這兒也沒保鮮,切了沒法給你裝。”

“那可真不好拿,”紀延聲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見那老板本不理他,自顧自挑好西瓜放到稱上,心中失笑。這時候他要是說不買了,會不會被打?

“老板,你看這樣行嗎?我是真的拿不了,但是現在又很,你能不能把它切了,我跟你們一起吃,就當是我請大家的客。”

“拿我的瓜請我們吃?”老板有點懵。

“對,借花獻佛。”

既能拿錢,又能吃瓜。老板當然樂意之至,掏出刀咔咔幾下,那個他挑細選的瓜就被他大卸幾塊。果然皮薄紅,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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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太曬,你跟我進來。”老板招呼他到棚里面吃。

紀延聲跟過去。

“大家伙,這位兄弟拿不了一整個西瓜,干脆請大家一起吃。來來來,我親手挑的,的正好!”老板把切好的西瓜往桌上一放,熱解釋。

一把牌局剛好結束,眾人正。老板是個小氣的人,他們在他家棚里打牌,他從來都不舍得給他們切個西瓜。

如今切好的西瓜送上門來,大家都不客氣,拿了就往里送。等吃了兩口才反應過來這是別人請的,忙開口道謝:“謝謝兄弟啊——”

紀延聲瞇著眼睛笑,手上拿著一塊西瓜。他看了看眾人大口吞咽的樣子,也想跟著那麼吃,可他這麼多年吃西瓜都是拿著簽子扎著吃,直接上咬會弄得哪里都是,這讓他無從下口。

猶豫間,那個花臂男人冷不丁的抬頭看他。

紀延聲果斷張,學著他們的樣子,大口開始啃。等他啃完了,其他人都吃完了第二塊。

上都是西瓜兜里有手帕,但這種況拿出來用不合適。紀延聲只好拿襯衫的袖子抹了抹,留下一道淺紅痕跡。

“跟大家打聽個事兒,你們知道誰家賣房子嗎?”吃飽喝足拉近關系,紀延聲可沒忘了他來城西的目的。

“賣房子?”有人納悶,“你打聽這個干什麼?”

“我打算在城西買一套。”

話音才落,眾人哈哈大笑。

“我沒聽錯吧,居然有人想在城西買房子?”

“你沒聽錯,我也聽見了。”

“就城西這鳥不拉屎的地兒,老子要是有錢早跑了,怎麼還會有人主往這邊來?”

“看你的樣子,也不缺錢,有那錢去市里買房子吧。”有人這樣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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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延聲等他們東一句西一句說完,不不慢說道:“我聽朋友說,城西這邊馬上新建,老房子都要拆遷,政府會賠不錢。于是打算趁著上面沒來人,先弄套房子。”

笑聲驟停。

半晌,還是那西瓜攤的老板手,眼帶火熱的湊過來:“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城西真的要拆遷?”

對他們這些人來講,拆遷的意義堪比重生。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們。”

是啊,他與他們素不相識,沒有理由騙他們。

宛如天上掉餡餅的消息讓眾人回不過神,他們互相看看對方,難以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所以,你們有人知道誰賣房子嗎?”紀延聲追問。

老板莫能助:“城西都是窮人,有房子的也都只有這麼一套,都當傳家之寶留給兒子了,誰家賣?”

“不過你要是真想買,也可以給你弄一套。”另一個人道。

“怎麼弄?”

“找忠哥唄!”那人看著紀延聲,向他示意邊坐著的男人。“城西這片,沒有不怕忠哥的人,沒有忠哥辦不了的事兒!”他語氣里滿是崇拜,“看在他帶了這麼個大消息的份上,忠哥,你幫幫他吧。”

忠哥,就是那個對紀延聲不善的花臂男人。

說起拆遷一事,他不像旁人那麼激,從頭至尾冷著張臉。

紀延聲不怕他,好奇問道:“聽說拆遷,你不高興嗎?”

剛才還興不已的眾人瞬間安靜,西瓜攤老板拼命給他使眼。紀延聲裝作看不見,好奇的看著忠哥。

忠哥淡淡瞅他一眼,“我在城西沒有房,拆不拆遷對我沒意義。”

沒有房,對他意義可大了。

在眾人關切的視線下,忠哥答應幫他找房子。

紀延聲也配合,大致說了說他對房子的要求。再三向他們保證,拆遷的消息準確無誤,囑咐他們不要將消息擴散,以免橫生意外。

這一點大家都能理解,一幫人和紀延聲胡侃侃許久,最后不舍的目送他離開。

周游親自開車過來接他,紀延聲沒那麼多講究,直接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車門剛關上,紀延聲就打開一瓶水,浸了手帕用來

周游看的一愣:“紀總?”

“沒事。”紀延聲不愿多說,仔細干凈,把手帕丟到一邊。他解開袖扣,把被西瓜弄臟的地方挽了起來。

“林氏那邊合同弄完了嗎?”他問。

“還沒有,需要我催一下嗎?”周游知道自家老板迫不及待的想回北京。

“算了,再磨嘰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對了,紀總,林氏那邊想約您一起到城西實地考察,您看您去嗎?”

“去什麼去,沒看城西這幅鬼樣子嗎?有什麼可看的。”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今天說什麼都不會來城西。

“該談的都談完了,我現在就等著簽字。再有什麼事,你都幫我推了。”

“好的。”

“還有,項目啟后,你盯一下這邊。如果拆遷到釘子戶,讓他們去找一個忠哥的人。”

“紀總,”周游遲疑,“后面都是林氏該做的。”

“我知道,如果那個程瀚青的在你跟他說之前找到忠哥,你就用你一半的薪水把他給我挖過來。”紀延聲對那人印象深刻。“如果經過你的提醒才找到忠哥,就用你三分之一的薪水挖人。”

“明白了。”周游點頭,“能在林氏遇上紀總,他很幸運。”周游一本正經拍了個馬屁。

紀延聲悶笑,“今晚我去魅,你去聯系幾個想和紀家好的爺,組個局。”

“需要我幫您找人嗎?”

周游里的人是指人。作為紀延聲的第一特助,于公于私,他的作用都十分顯著。紀延聲玩,男關系放得開,除了自己獵艷,朋友介紹,很多時候都會讓周游提前去準備。

這次來A市這些日子,紀延聲除了那晚邊有人讓他幫忙送了條子,還沒再找過別人。

這樣的況十分罕見。

“素了這麼久,找個熱點的。”紀延聲想起他給出的那個電話,本來想一舉拿下,可他如今一心一意想回北京,沒心思再等。

天氣熱,他里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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