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采集過來的實驗品上,有你殘留的神力。”
亞西伯恩托著腮笑瞇瞇地回答:“小家伙,第一次做這種事吧?事后理得并不干凈啊!”
喻笙沒有理會他的調笑,手指微微一:“你想得到什麼?”
這是喻笙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
“你這小家伙可真不好玩。”
亞西伯恩聳了聳肩,但面上的笑容卻是稍稍收斂了一下。
這一次,他沒有再拐彎抹角:“我要出流放星。”
喻笙眉心一跳。
“只有你?”
“只有我。”
喻笙沉默了一會:“能夠在流放星上還能使用神力的人,我不相信沒有辦法會出不去流放星。”
“這話可說得不對了。”
亞西伯恩撇了撇:“我能在流放星上使用自己的神力,那只是我運氣好。可我的確出不去,不然也不會想要和你們合作了。”
“讓我來猜猜——”
他挲著下,打量了一番周圍幾個人后,突地笑了:“你們是軍部的人吧?或者說,你們和軍部達了某種合作?嗯——居然能讓那些老頑固答應冒這麼大的風險送你們到流放星上,看來現在外頭的戰斗況不容樂觀啊。”
他僅僅是從喻笙殘留的神力以及一區的炸上幾乎猜測到了所有的真相!
“你到底是誰!”
斯卡已經站到了喻笙的邊,著亞西伯恩的眼神是滿滿的警惕和不加掩飾的殺意。
不是他,其他的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周圍的空氣里彌漫著一點即炸的火藥味。
“不用那麼張。”
亞西伯恩反倒是大笑了起來,輕松的態度完全不見一被張。
他的目落在了喻笙上,帶著一的興趣:“真要說起來,我還和季衍有點關系。”
“自我介紹一下,我伊西多。”
亞西伯恩,或者說是伊西多咧了咧,朝著喻笙微微俯,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
“在來流放星之前,我曾是一名——”
“叛軍頭子。”
“伊西多”這名字一出來,哪怕是喻笙這個星際小白也忍不住面一僵。
在季衍之前,星際上曾出現過一位極為優秀的3s神力強者。他雖然出于帝國皇室,但最后卻是進了聯邦軍部,為聯邦效力。
他戰功赫赫,甚至一度率領軍隊擊敗了蟲族的謀。
在季衍之前,“伊西多”這個名字就是榮譽跟明的象征。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最后卻為了最大的叛軍頭子,而“伊西多”也一度為了星際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而季衍當年在軍部、在星際立下威名,便是與伊西多的一戰。
那一戰,伊西多戰敗,他所帶領的黑冥軍死的死,被收歸的被收歸,而他也被季衍關了起來。
可誰都不知道伊西多被關在哪里。
甚至有人猜測這位曾經的星際天才已經在那場戰斗中隕落。
但沒有人想到,這位居然是在流放星上,甚至還是以最低等級的罪犯份進來的。
“不要用那麼崇拜的目看著我。”
伊西多扯了扯角,頗有些自地吹了吹額角散落下來的頭發:“我知道我很優秀,可你們也不必要聽了我的名字后就出這麼一副震驚的模樣來,這樣會讓我很驕傲的。”
“不——你等等!”
這次開口的是小猴子。
相比較其他人,小猴子看上去更有些失魂落魄。
“你怎麼、你怎麼就是伊西多呢?你怎麼可能是伊西多呢?你、你——”
說到后面,小猴子還有些胡言語了起來。
喻笙皺眉,還以為小猴子是被嚇到了,結果最后還是斯卡出聲解釋了一番。
他看了一眼也有些詫異的伊西多,低了聲音:“小猴子心目中的英雄就是伊西多。”
眾人:“啊?!”
就連伊西多在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的笑容也頓時一僵,頗有些不敢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猴子:“你——”
他頓了頓,最后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困:“你腦子沒問題吧?”
眾人:“呃——”
其實他們心中也有這樣的困,只是沒敢當著小猴子的面問出來而已。
伊西多很是直接地指著自己:“我可是叛軍誒?你拿一個叛軍頭子當心目中的英雄?你確定你不需要去檢查一下?”
“嗚嗚嗚!”
小猴子已經承不住打擊,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墻角蹲了下來,默默地抱著自己了。
“他一直覺得你是有苦衷的。”
斯卡代替了小猴子回答:“他說曾經的伊西多能夠為了救一個小小的士兵而冒險,絕對不可能為了一點所謂的權勢就加叛軍。”
伊西多臉上的表瞬間僵。
他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極其復雜的緒,不過消失得很快,也沒有人能夠注意到。
“那可真是要讓這小家伙失了。”
伊西多聳了聳肩,臉上重又恢復先前吊兒郎當的笑容:“我還真就是為了那一點的權勢——畢竟現在的帝國實在懦弱,我又不喜歡聯邦所謂的和平共。”
他“嘖”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雄心:“可星際早前就是帝國制,何必要做出這些無用的改變呢?”
“小姑娘,你說對嗎?”
他朝著喻笙眨了下眼睛。
“很抱歉,我就是生活在一個和平共的環境里。”
喻笙面無表地回答:“恕我難以認同你的觀點。”
“好吧,那可真是一件憾的事。”
伊西多惋惜地搖了搖頭:“我原本還想著像你這麼有趣對我胃口的小姑娘,或許會和我觀念一致呢!”
喻笙沒有理會他惋惜的話。
在認真思考著伊西多之前的話。
答應伊西多的合作,就能消除流放星上的培養皿,直接斷了那些蟲族的支援,但是等到伊西多叛軍的份卻讓喻笙遲疑;如果拒絕和伊西多合作,那麼他就會直接把這一切告訴莫里斯——
喻笙微微皺著眉,下意識把手負到后。
說實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并不想使用凰。但是現在……
然而還沒有等喻笙做出選擇,一旁的伊西多就已經笑出聲。
他直接揭穿了喻笙的心思:“你要用機甲對付我?可惜了,我的作戰經驗要比你富許多啊,小家伙。”
心思被破,喻笙倒也不惱,大大方方地出自己最后的底牌:
“或許你的作戰經驗很強,不過如果對上你完全不悉的機甲呢?”
“完全不悉的機甲?這怎麼——”
伊西多玩笑似的話突然噎在嚨。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看著喻笙手腕上的機甲手環,尤其是在看到那一抹悉的紅后,心中更是一陣駭然。
“凰?”
“你知道凰?”
這倒是出乎喻笙的意料。
這下到伊西多沉默了。
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靜靜地看著外面的景。
流放星上的環境很不好,天空也總是沉沉地一片,幾乎都看不到。這是因為外面那一層囚罩所導致的。
“我需要一個能夠出去的合理理由。”
良久后,伊西多才低了聲音開口:“你放心,我并不會出去鬧事。相反,我愿意配合你的工作。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答應跟你去見季衍。”
“我又怎麼相信你說的是實話呢?”
“不錯,是個警惕心很強的小家伙。”
伊西多突然笑了。
他走了過來,碧的瞳孔認真地盯著喻笙,一字一句:“你可以對我下神限制。”
“你放心,這里都是我的人,哪怕你用神力都不會有人發現的。”
喻笙一怔,看著伊西多的面也嚴肅了起來。
—
一區。
一片嚎哭聲。
“求您、求您不要帶走他!求求您了!”
到都是人的求饒聲以及孩的哭鬧聲,以及槍聲。
莫里斯的速度很快。再加上先前那個人炸的時候,他就第一時間封鎖了一區,所以起手來也很快。
但盡管如此,也還有一些人趁逃了出去。
“這該死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啊!”
兩個手持著星際槍的男人踹了踹地面的尸,唾了一聲,罵罵咧咧:“這些該死的蟲族,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消滅干凈!這些聯邦軍部都是吃白飯的嗎?之前抓我們進來的時候不是還特別英勇嗎?怎麼現在打個蟲族都打了這麼多年,戰爭沒有消停的!”
“行了。”
另外一個男人也面不悅。但是他明顯要比自己這個同伴冷靜多了:“我們快點完任務,把這些尸都帶過去燒了。”
莫里斯生怕那些人的尸之后還會繼續培養出蟲族,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讓人用火燒了。
“真是麻煩!”
那同伴還有些罵罵咧咧的。
他泄氣似的又往那些尸上打了幾槍:“都是這群廢,增加了我們的工作——”
接下去的話頓時噎在嚨,同伴死死地盯著那尸,像是看到了什麼極為恐懼的事一般,睜大了眼睛。
恐懼的聲噎在嚨本發不出來。
“你做什麼呢?”
男人正背對著,還頗為不耐煩地開口:“等解決了這一批的尸后,我們就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然而他沒有得到同伴的回應,耳邊更是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詭異聲音。
“干什——”
他不耐煩地轉過,剛想說什麼,結果就看到面前極為驚恐的一幕——
先前被他們打死了的、還未解決完畢的尸正慢慢悠悠地爬起來,他們的上、臉上都沾滿了淤泥和鮮,而更令人恐懼的,是他們那純黑的瞳仁。
這些原本應該要死去被火燒的人,現在都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爬了起來。
“不、不對——”
他聽到他的同伴發出一道尖銳到不像正常人的聲,呼吸聲重:“是蟲族!是蟲族!他們都變了蟲族!”
蟲族?
不是應該要炸之后才會有蟲族出來嗎?這些人明明已經被殺死無法自了啊!
還陷在極度恐懼中的男人忍不住恍惚地想。
但是下一秒,他的眼前只剩下了一片黑——
那是麻麻的蟲族疊在一起的黑!
很快,整個一區到都是驚恐的聲以及那陣“窸窸窣窣”的詭異聲響。
等到喻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區和二區都已經淪陷了。
這兩個區域的人口最多,再加上培養皿都集中在這兩個區,所以淪陷得速度異常快。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爾克率領他的手下對著莫里斯發起了進攻——
他似乎就是趁著這個大好的時機。
“該死的爾克!”
莫里斯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眼底一片赤紅。
“行了,現在可不是讓你發著這些無能怒火的時候。”
相比較莫里斯的暴怒,伊西多就冷靜了許多。
他冷冷地開口,目不經意地瞥過被他帶來的喻笙上。
與此同時,一道神力準確無誤地傳達了男人的要求——
【現在,你該和莫里斯談判了】
喻笙一下子就懂了伊西多的意思。
就算這些年流放星上疏于管理,讓一些星際商人有機可乘,能夠帶著一些資進來。
但是這些資,在機甲面前是遠遠不夠看的。
更何況,如今莫里斯很頭疼的爾克,在喻笙眼里也不過是一個被完全制了神力的普通人。
如今蟲族已經出來,為了對付蟲族,的份早晚都會暴,而現在就是暴的最佳時機——
用機甲來“威脅”莫里斯。
喻笙也來不及多思考為什麼伊西多會幫。深呼吸一口氣,朝著莫里斯開口:“或許我能幫到你,莫里斯先生。”
“幫到我?”
莫里斯冷嗤:“我還沒追究你之前欺騙我的事!”
“不過你這麼一說——”莫里斯瞇了瞇眼,打量的目落在了喻笙上:“既然你的能夠炸,或許倒是真的能幫助我。”
“可我的只有那麼多。”
喻笙冷靜地對上莫里斯眼底的殺意:“我想說的是,或許我能夠同時攔住爾克和那些蟲族。”
“你——”
莫里斯還想冷笑,結果眼前卻是一道紅閃過。
他震驚地看著喻笙手腕上的手環,騰地站了起來:“機甲?你怎麼會有機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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