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第一個手。
黃沙被揚起,隨之而來的是拳頭揮舞帶的勁風。
神力被完全制,異能被封鎖,這場打斗純看的是格斗技巧以及在死亡面前的超強預。
喻笙面對四個a級罪犯。
倒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得到了這麼高的“禮遇”。
和這些人相比,喻笙是真的赤手空拳。唯一能用的大概就是黃沙和石頭。不過這也比不上這些人手中的金屬刀刃。
在對了幾招后,喻笙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為了防止流放星上的罪犯暴,每隔一段時間軍部都會給這些人注虛弱劑。可是就只是剛剛的幾招,喻笙就敏銳地察覺到這些人無論是能還是速度都要于上等——
要麼就是守監人沒有按照規定給這些人注虛弱劑,要麼就是和這些罪犯合作的星際商人里能夠有渠道獲得軍部特定的藥劑來解除這些人的虛弱狀態。
當然,還有一種最差的可能,就是這些人已經為蟲族的培養皿。
不過流放星人口眾多,再加上這種特定時期,那些人既然能做出大部隊搶劫軍艦來吸引軍部注意力的法子,應當不至于冒著風險大批量制造培養皿。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可能,都帶來極差的后果。
“喲,小白臉倒是有幾分能耐啊!”
其中一個人笑著開口,但是眼底的殺意卻越來越明顯:“不過你越是有能耐,那就越不能活下去了。”
流放星止殺人。
可是喻笙卻從這些人上覺到了明晃晃的殺意。
這個流放星,境已經要比想象中的惡劣了太多了。
可是為什麼軍部卻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哪怕最差守監人已經被這里的罪犯收買了,可定時期過來檢查的巡檢士兵呢?為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喻笙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閃抵擋著四個人的攻擊。
那些人的進攻越來越集,完全不給喻笙任何息的機會。而就在喻笙側躲開其中一人的拳頭的時候,眼角卻瞥到一點亮——
那是鋒銳針尖在下的折。
喻笙瞳孔一。
此時的行完全到了錮,本避不開那裝滿了不知名的針筒。
咬了咬牙,正打算用最兇險的方法來避開這針筒的時候,一道勁風直接打在了那人的手上。
“對我的客人如此失禮,爾克就是這樣教育自己手下的?”
抑著興與激的聲音響起,迫使著那群人生生停下了所有的作。
而喻笙則是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看來,第一步算是功了。
那是一個郁的年輕男子。
哪怕是在這樣環境惡劣的流放星上,莫爾斯打扮依舊如同最為高雅的貴族,與整個流放星格格不。
戴著純白手套的手打了個響指,莫里斯的目掃視了一下周圍,最后落在了喻笙的臉上。
“看起來,我的小客人現在有些狼狽啊。”
爾克的手下互相對視了一眼,二話不說就先撤退了。
莫里斯都到了,除非想死的還繼續留在這!
而喻笙則是笑了笑:“沒想到閣下竟然會親自過來,倒是讓我倍榮幸。”
“叛軍小頭目?”
莫里斯挑了挑眉,朝著喻笙走過去:“我以為你會選擇爾克。”
“我比較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喻笙聳了聳肩,笑地迎上莫里斯打量的目。
“聰明人?”
莫里斯“哈哈”大笑了起來。許是覺得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他拭去眼角的潤,語氣里的興味越來越濃:“我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覺得爾克不算是個聰明人,雖然我也這麼覺得。”
“我以為閣下的重點會是在合作兩個字上。”
“不不不,”莫里斯晃著食指,語氣帶著一惋惜:“那兩個字已經被我自消音。更何況,聰明人是不會在我面前談‘合作’這兩個字。”
“我的確不算是個聰明人,但我向來膽子比較大。”
喻笙微微一笑。俯下撿起方才爾克手下被打落在地上的金屬刀,仔仔細細地比劃了兩三下后,才抬頭看向莫里斯:“就比如現在——”
話音未落,面前的年一個閃,冰冷的刀直對著莫里斯的眼睛。
莫里斯心一駭,臉也隨之沉了下來。
而喻笙笑地歪了下頭:“還請閣下帶著我去見莫里斯先生吧。”
“莫里斯”目冷地盯著喻笙兩三秒后,突然笑了起來:“你是怎麼看出來我不是莫里斯的?”
“我想莫里斯先生應該沒有那麼空,又恰好就在距離這不遠的地方一直看著我們。”
喻笙握著金屬刀的手往前送了送,冰冷的刀尖直直對著他的眼睛:“閣下的眼睛很漂亮,我想或許會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你也覺得我的眼睛很漂亮,對嗎?”
沒想到喻笙這句話一出來,眼前的“莫里斯”卻突然激了起來。
他甚至往前走近的兩三步,刀尖與眼睛的距離近到只要喻笙的手稍微一抖,便可見的地步。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種陶醉的喜悅:“它若是能為藝品被收藏起來——哦,是這樣想想,我現在就覺得渾的都了起來。”
這句話一出來,周圍其他人的神都紛紛詭異了起來。
喻笙面不變,甚至連握刀的手依舊平穩。
“可惜這里并沒有能夠完存儲這雙眼睛的品。它只會慢慢地腐爛,然后被毫不留地扔在這片沙地里,被人踩爛。”
喻笙臉上的笑意逐漸濃了起來:“或許我可以留下一只,讓你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它的結局?”
“莫里斯”的臉瞬間差了下來。
“這可不行。”
他二話不說往后退了半步,眼底的厭惡遮掩不住:“完的藝品就應該被好好供起來——不過你若是興趣的話,我倒是可以帶你回到我地盤,我那里倒是還有幾個冰盒。”
“那的確有意思的。”
喻笙收起了金屬刀,“不過現在,我對莫里斯先生更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