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喻笙完全沒有見過的臉。
黑發黑眸,青年的面容算不上太俊逸,卻莫名有一種獨特的韻味。
鼻梁上的一副金邊框眼鏡遮住了眼底的鋒銳,減了本的冷淡,多了幾分學者的溫潤。
他安靜地看著喻笙,目像是在看著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他說:“我等你很久了,喻笙。”
喻笙從眼前這個青年的上到了和后那棵卡樹同出一脈的生機和氣息,忍不住有些懷疑。
“我不是卡樹。”
而青年像是察覺到了喻笙心中的猜測,他笑了笑,手指微微托了托眼鏡框:“或許你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
“我……奧斯汀。”
奧斯汀?!
喻笙瞳孔猛地驟,有些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看似溫潤的男人。
奧斯汀,植研究院初任院長,是一名擁有木系異能的強大半人,也是當年……那場悲慘戰斗的制造者。
他是讓半人淪落到如今這幅卑微地位的罪魁禍首。
幾乎是下意識地,喻笙渾警惕了起來。
但下一秒,又覺到荒謬。
奧斯汀是幾百年前的人了,就算星際人的壽命很長,但也不會生活了幾百年還不被人發現的。
奧斯汀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喻笙的上。
他忍不住笑道:“小姑娘,你的心思實在是太好懂了。”
“我當然早就死了,這不過是我存留下來的一神而已。”
喻笙微微抿,有著一自己心思被猜中的惱怒:“你為什麼要找我?”
“你對卡樹興趣,那我就要找你。”
奧斯汀沒有生氣,依舊笑瞇瞇地開口。
他朝著卡樹走去,徑直略過喻笙的邊,安靜地佇立在卡樹下,凝視了好幾秒后,才開口:
“很,對吧?”
喻笙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人究竟要做什麼。于是只能一言不發,警惕地看著奧斯汀的一舉一。
神力強大的人,哪怕已經隕滅,存留下來的神的威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這麼……不應該消失的,你說對嗎?”
奧斯汀突然轉過頭,臉上的表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喻笙卻從他的語句里聽出一執拗。
他想要從這里得到一個答案。
喻笙誠實地開口:“的確很。”
“你看,你也這麼認為。”
奧斯汀笑了起來,像是得到了肯定的孩子,卻又帶著一執拗的瘋狂:“卡樹不應該消失,它應該繼續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而我、而我需要做的,就是重新創造出這樣的麗。”
“你也是在試圖重新創造出一棵新的卡樹,對嗎?”
奧斯汀看著喻笙,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同盟,眼底的亮帶著滿足:“我們是一樣的,我們應該合作。”
“我們不一樣。”
喻笙此時冷靜了下來:“我不會用犧牲其他人的方式來達到我的目的。”
“犧牲其他人?”
奧斯汀有些疑地歪了歪頭:“你是說我之前做的那個實驗嗎?可是,那不算是犧牲啊。”
他像是一個得到了心玩的小孩,此時正興致地要和他新認識的小伙伴分著。
“那些人的能量實在太不集中啦,我是在想辦法能讓他們的力量集中起來。”
奧斯汀嘆了口氣,語氣很是惋惜:“可惜我的實驗還差了一點,就那一個木系異能最為純粹的人。”
他的目落在了喻笙的上,瘋狂中又帶著一癡迷。
“你看,我們兩個人終究殊途同歸,不如一起合作?”
喻笙向來就聽人說,搞研究的大部分后面會變瘋子。
看著面前的奧斯汀,只覺得這位曾經讓無數人敬佩的研究院院長,已然為了那個瘋子。
嘆了口氣:“抱歉奧斯汀先生,我們沒有辦法達合作。”
“為什麼呢?”
喻笙聽得出來,奧斯汀是真的在疑。
很冷靜地開口:“原因我之前已經說過了,我不會用犧牲其他人的方式來達到我的目的。”
奧斯汀沉默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
“我懂了,”他一拍手,語氣更加溫和:“是因為我還沒有拿出足夠的誠意來,是嗎?”
“那麼,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和我合作,我可以告訴你如何徹底解決x元素的辦法。”
“那該死的黑暗元素啊,我研究了一輩子,倒還是真的讓我研究出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我想,你現在應該會對這個很興趣。”
“再讓我繼續猜猜……你為什麼會對卡樹興趣呢?是因為你也進到那片森林了對嗎?或許你還曾見過那個小娃娃,嗯……按照卡樹的年紀來說,他的確算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娃娃。”
奧斯汀似乎是陷到自己的思維中,說的話也有些混了起來,不過喻笙卻能大概地聽出他的意思。
只是這些話的容卻讓喻笙心中突然升起極大的震驚。
這位奧斯汀先生,到底知道多的事?
“啊抱歉抱歉,”奧斯汀猛地反應了過來,有些歉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年紀大了,總會陷到自己的思緒里,希不會嚇到你。”
他一秒又恢復之前溫和的模樣,只是眼底卻閃爍著不易察覺的。
“如何,你要不要答應我的合作?”
“的確很人。”
喻笙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本想要說的話在邊拐了一個彎又咽下。安靜地注視著奧斯汀,似乎是被他的一番言論勸了。
“可是奧斯汀先生,你如今也不過是殘留的一神,我又該如何和您合作呢?”
奧斯汀一頓,然后笑得很開心:“小朋友,不要試圖自作聰明地在我這里套話。等你答應和我合作之后,你該知道的都會知道的。”
“不過看在你很合我眼緣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允許你問一個問題。”
“任何問題?”
“當然,”奧斯汀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長:“只要你能想得出來。”
“你和那個創造出蟲族的組織,是一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