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這邊蘭伯特像是沒有察覺到季衍的猶豫一般,催促道。
“咳。”喻笙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輕咳嗽一下:“那我先出去吧。”
“出去做什麼?”
蘭伯特挑了挑眉:“我助手沒有跟過來,小笙你就留下,到時候還能幫我拿一下東西呢。”
知道蘭伯特沒有助手的季衍臉黑沉了下來。
到現在他要是不知道這家伙是在故意整他的話,那他的腦子也就白長了。
“蘭伯特!”
季衍低低地了他一聲,目帶著一警告。
然而蘭伯特像是毫都沒有注意一般,自顧自地直接上手:“你看你,永遠都不聽醫生的話,連服都要醫生來幫你,嘖嘖嘖!”
“你等……”
季衍手想要攔住蘭伯特,卻沒想到渾的力氣像是瞬間被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蘭伯特笑瞇瞇地了自己的上半。
季衍:“……”
臉沉到仿佛下一秒就能滴出墨,季衍冷冷地看著蘭伯特。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那蘭伯特估計是死了又被皮的那種。
“咳。”
喻笙原本是有些不自在的,結果這些不自在在看到季衍上半上的傷口的時候,都轉而變了凝重。
“你這……”
蘭伯特原本是想故意讓季衍在喻笙面前害的,但他沒想到季衍上的傷居然會這麼嚴重。
壯的上半上,一道從肩膀到口的傷口猙獰,皮外翻,傷口裂開著一黑霧,卻沒有滲出。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蘭伯特直接被氣笑,但是手上的作沒有停。
在看到季衍面無異地抱著喻笙進來的時候,他以為了重傷的是喻笙。
他怎麼忘了,這狗男人就算是斷了手臂都能面不改地撐著呢?
“你這材質的服……”蘭伯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看了一眼自己剛下來的服,語氣有些咬牙切齒:“我早晚都得給你全部燒了!”
“你可以試試看。”
季衍看了一眼自己上多出來的傷口,微微擰眉:“不過我這傷口,和服沒有關系。”
許是季衍的話太過于冷靜,蘭伯特也只能按下心中的氣憤,仔細給他檢查著這道傷口。
“有什麼覺?”
“沒什麼覺,”季衍搖了搖頭,“如果你沒有下我的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上有這麼一道傷口。”
不知道?
這下蘭伯特的臉更加凝重了。
“不行,我檢查不出這道傷口的問題。”
好半晌后,蘭伯特臉難堪地搖了搖頭:“你完全沒有任何知嗎?”
季衍直接手按了按上的這道傷口,沉默了一會,然后出一個讓喻笙和蘭伯特都震驚的消息:
“我覺我的神力……在被慢慢吞噬。”
他微微垂眸,琥珀的眸中閃過一冷冽的。
下一秒,季衍趁著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拿過蘭伯特放在一旁的尖銳手刀,快準狠地朝著自己的手臂刺下一刀。
“臥槽!”
蘭伯特忍不住了個口:“就算神力被吞噬也犯不著自啊!”
“你先等等!”
喻笙手攔住想要沖上去的蘭伯特,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看阿衍的傷口。”
“看什麼傷口,看……”
下一秒,蘭伯特所有的話頓時噎在嚨,上下不得。
他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季衍原本傷口那層籠罩著的黑霧更濃重了一些。而更讓蘭伯特震驚的,是那些黑霧在慢慢順著季衍的手臂挪,然后近乎貪婪地吞噬著季衍不斷冒出的。
“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好半晌后,蘭伯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而季衍垂眸看著自己的手臂。
“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抬眸看向蘭伯特,冷靜地下達著命令:“給我神力穩定劑、止劑以及補充劑。現在,立刻離開這里!”
喻笙很看到季衍如此嚴肅的樣子,而那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下意識想要服從他的命令。
“別給我作死了!”
蘭伯特一邊快速找出藥劑一邊煩躁地開口。他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掏出了好幾瓶止痛的玩意扔給了季衍。
“我就在門口等著,到時候隨時隨地會沖進來的!”
季衍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看向喻笙,對上小姑娘擔憂的目的時候,微微一笑以示安。
“行了行了,都說久病醫了。這家伙上的傷口多到估計沒人記得清,說不定還真能被他發現什麼線索呢!”
蘭伯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喻笙出去。
喻笙頓了頓,語氣誠懇:“蘭伯特。”
“怎麼了?”
“你這安還不如不安。”
“我……”
蘭伯特想了想自己之前說的話,最后還是默默閉上了。
兩個人在外面等著。
沒過多久,閉的艙門像是被什麼重狠狠地砸了一般,往外凹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接著,一陣破碎聲不斷響起。
“神力暴?”
蘭伯特訝異地長大了:“難怪他要神力穩定劑!這家伙到底在做什麼,他知不知道……”
話說到一半,蘭伯特眼角瞥到了面有些難看的喻笙,果斷閉上了。
“那什麼,這其實也正常的。”
他絞盡腦打算安一下喻笙:“就是、就是神力一直繃著,偶爾放縱一次、放縱一次,也沒什麼大問題的。阿衍這人向來可靠,絕對不會出什麼事的。”
然而安是安了,這話說出來蘭伯特自己都不信的。
喻笙沒有多說什麼。
看了一眼蘭伯特,輕“嗯”一聲后,就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了。
蘭伯特張了張想說什麼,最后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在外面等著,更像是在守護著里面的季衍,直到里面重新恢復一片寂靜。
沒過多久,艙門“咔”地一聲打開,穿戴整齊的季衍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怎麼樣?”
兩個人趕迎了上去,上下打量著季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