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兩人溫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就被一道不合時宜的重重咳嗽聲給打斷了。

　偏偏那罪魁禍首還一臉無辜：“我嗓子干，你們總不能阻止老人家咳嗽吧？”

　季衍沒說話，只是神冷淡地看著祁。

　而喻笙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嗽一下。

　認真地看著祁：“您能繼續帶著我去看看那棵卡樹嗎？”

　祁沒有直接回答喻笙的話。

　他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喻笙，目最后停留在喻笙的空間戒上。

　“應該很喜歡你。”

　好半晌后，祁牛頭不對馬地回了這麼一句。

　季衍沒有聽懂，而喻笙微微一愣。

　垂眸看著自己的空間戒，眸底一片溫：“我也很喜歡。”

　季衍并不知道喻笙口中的“他”到底是什麼人，但這不妨礙他心里涌起了濃濃的警惕。

　“你既然已經看到了那一切，為什麼還想著去找那棵卡樹？”

　祁饒有興趣地看著喻笙：“你應該知道，那里已經沒有卡樹了。”

　喻笙眼睫微。

　森林里的卡樹最后選擇了炸，它并沒有留下傳承。

　“我還是想去看看。”

　喻笙朝著祁笑了笑，目堅定：“麻煩您了。”

　祁輕嗤，但是子卻下意識轉過，朝著前方走去。

　“年輕人啊就是不聽勸，明明之前已經吃過虧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祁上揚的角卻一直沒有落下。

　祁在前面領路，而喻笙和季衍在后面跟著。

　“你……發生了什麼？”

　季衍有滿肚子的疑，當然最主要的是想問問兩個人之前談中說到的那個“他”到底是誰。

　可是話到了邊又被生生咽下，季衍不自在地移開目，假裝不經意地提起。

　“見證了一些真相的發生。”

　喻笙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祁，結果卻聽到對方下一秒假裝不在乎的吹口哨后，低笑了聲，然后把自己遇到的事簡單地告訴季衍。

　季衍也沒想到，星際上那些令軍部和聯邦頭疼的蟲族，居然是這樣被創造出來的——

　以一個霍爾斯人的為養料。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帝國和連聯邦中會出現蟲族的應這件事倒也解釋得通了。

　他們稱不上是叛徒，他們所做的一切本就與星際法律背道而馳。

　季衍皺著眉，眼底的神染上了幾分凝重。

　按照小姑娘的說法，這群人是在那場炸前就已經存在的。暫且不說在炸前那群人的實力如何，星際歷史發展過去那麼多年，聯邦和帝國卻始終沒有任何一關于那個組織的消息。

　所以……他們已經發展為怎樣龐大的勢力？聯邦和帝國部，到底有多人是那個組織的人？

　“你不用太擔心。”

　喻笙似乎是看出了季衍的心思，低聲安：“既然之前都沒有他們的消息，說不定是那場炸讓他們也損失慘重。”

　季衍輕“嗯”了一聲，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庫爾族當年和異往來切。那場炸后，庫爾族的首領就帶著全族去了最偏遠的星球。”

　“這件事被當時聯邦執掌人了下來。不過有一種說法，庫爾族是換一個地方繼續守護著另外一片森林。”

　季衍低聲和喻笙說著那些被聯邦明令止外傳的消息。

　“什麼另一片森林？”

　走在前面的祁冷哼一聲：“星際就那麼大，哪來那麼多森林？……哦不對，以前是有的，可惜都被你們人類毀了。”

　他這語氣算不上多好，甚至能稱得上是滿滿的嘲諷。

　而季衍面不改：“我們的確有錯，抱歉。”

　祁沒想到季衍認錯態度這麼良好，他噎了噎，冷哼一聲就沒有搭話。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前輩，我們還需要走多久？”

　喻笙開口。

　看著四周越來越稀的植，空氣里彌漫的氣息也逐漸讓不喜了起來，忍不住皺了皺眉。

　“我祁就好。”

　祁散漫地開口：“我還是比較喜歡這個名字。”

　“好，”喻笙從善如流：“祁。”

　“我們快到了。”

　祁笑了笑，抬頭看著逐漸沉下來的天，眼底閃過一懷念：“真的是很久沒回來了啊。”

　從喻笙消失后，祁說的就一直是星際語了。

　三個人沒有走多久，就來到了喻笙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那座湖心島。

　當時一眼驚艷的場景似乎只停留在記憶里，面前的湖心島一片狼藉。

　腳下踩著的土地坑坑洼洼，只有鮮幾塊上有這一抹虛弱的綠。

　月下波粼粼的湖面此時一片死寂，湖水渾濁不堪。

　那棵能被稱之為神跡的卡樹早已經不復存在，只留下一個深坑似乎在告訴著后來者，這里曾發生過什麼。

　空氣里原本的生機被死氣所取代。

　祁的緒倒沒有稱得上多低落。他只是嘆地看著四周，眼里閃過一懷念。

　“走吧。”

　他輕嘆了口氣，朝著湖心島走去。

　原本死寂的湖面突然幻化出一條通往湖心島的小道，喻笙和季衍隨其后。

　而剛踏上湖心島，兩人就覺到一更為濃郁的死氣，要遠甚于湖水之外的地區。

　“快支撐不住了。”

　祁看了看湖心島，語氣帶上了一凝重：“這里的死氣一旦散發出去，森林可能就真的挽救不回來了。”

　喻笙嚨一：“它還在守護著這里。”

　“快結束了。”

　祁朝著喻笙笑了笑，然后率先走到了那個深坑前，單膝跪了下來。

　“好久不見了。”

　他低下頭，出的側臉上是濃郁到化不開的哀傷。

　季衍和喻笙兩個人走了上去，驚訝地發現在卡樹留下的深坑里，赫然埋著一森森白骨。

　“這是……”

　喻笙訝然。

　“祁，我認識的新朋友。”

　祁微微偏過頭，開口解答了喻笙的困。

　“他和你的確是來自同一個世界。”

　祁，或者說是卡樹慈地看著喻笙，眼神帶著一懷念。

　他看著深坑里的白骨，緩緩開口講述了他和祁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