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笙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習慣了這悉的下沉。
果然如此。
不知道為什麼,喻笙有一種頗為無奈的了然。
雖然掉了這黑,但是在事故發生前,喻笙還是看到了祁說的那棵小版的卡樹。
或者更一些,是之前見到的那棵被完全污染的卡樹。
簡直就是按比例小的。
好在這次下落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只是降落的地點有些糟糕——
喻笙從水里探出腦袋,有些費力地朝著岸上游過去。
好在空間戒里有著備用的裳,喻笙打開小型的屏蔽罩,快速地換好服后,這才開始認真打量起四周。
首先映眼簾的是一大片在月下波粼粼的湖面。
湖面上飛著螢火蟲,一點一亮得很是好看。
而在湖中央,是一棵巨大的……卡樹。
這棵卡樹甚至要比喻笙之前見到的那棵大了還要兩三倍。巨大的樹冠向四周展,郁郁蔥蔥的茂樹葉將月遮得嚴嚴實實,半分都落不到地面上。
樹枝上生長了一細細長長的須狀氣,從上往下地努力展下垂著。一陣風吹來,這些氣還能隨風飄。
點點熒穿回在葉間、氣旁、樹干邊,那副畫面太過于安謐唯。
喻笙總覺得這些卡樹像極了所知的榕樹。
那棵卡樹實在是太壯觀了,壯觀到讓喻笙一瞬間都屏住了呼吸,甚至覺得這應該是“神跡”。
湖面上有著層層片片的荷葉。
喻笙控制著荷葉堆疊一條蜿蜒到湖心島的小路。
等到走上了湖心島,喻笙再度近距離地著這棵卡樹所散發出的旺盛而又驚人的生機。
有的氣延展到地面,又有的氣進土壤,深深地、深深地著土地。這些氣甚至能夠生長新的枝干。
也是近距離地看著,喻笙才更進一步地嘆于這棵卡樹的巨大。
在這棵卡樹的面前,仿佛就是弱小而又脆弱的生命,完全不值一提。
平地起風。
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有些沙啞,有些渾厚。
周圍并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
喻笙不知道那個人讓自己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了什麼,索就一屁坐在了草地上,安安靜靜地打量著這棵巨大的卡樹。
看著看著,喻笙又控制不住地想起了系統的任務——
完卡樹的心愿。
卡樹的心愿是什麼?
從喻笙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后,太多的變故讓下意識忘記了這個問題。直到又重新見到了一棵真正的、帶給人無數震撼的卡樹。
難道是幫那棵被染的卡樹消除上的x元素?
這個想法剛冒出,就被喻笙否認了。
或許可能會有這個因素在,但卻絕對不是最終的目的。
如果只是要消除x元素,那它為什麼要讓來到這個世界,還見到這棵曾經存在于歷史上的卡樹?
所以,它的心愿到底是什麼呢?
“這玩意居然這麼大!”
就在喻笙還坐在草地上胡思想的時候,一道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喻笙的思考。
一驚,下意識找了個地方掩藏了形。
很快,兩道陌生的影出現在了喻笙之前呆的地方。
那兩個人不對勁!
喻笙幾乎是在下意識就渾戒備了起來。
因為那兩個人上沒有任何的生氣,一片死氣沉沉,在卡樹散發出的旺盛生機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嘖,沒想到這里居然還藏著這麼大的一棵卡樹。”
其中一個面上有著傷疤的男人抬頭看了眼,嗤笑。
那道傷疤深深劃過左眼,看起來極為森可怖。他形有些瘦弱,但是手里卻提著一把看起來頗為沉重的銀質大刀。
鋒銳的刀刃上還滴著。很快,他腳邊的草地上就一片跡斑斑。
“它藏得很深。”
刀疤男邊的另外一個人帶著黑袍。喻笙看不見他的面容,但是他上散發著讓喻笙極為不喜的邪惡濃重死氣。
那氣息就像是垂暮老人,但是從他垂在側的手來看,這人的年紀卻又極為年輕。
月下,這棵古老而又巨大的卡樹沉默地佇立在湖心島上。
喻笙不知道這兩個人要做什麼,打算先觀察一下。
而那兩個人像是松了一口氣,隨地坐了下來,甚至還有閑心聊天。
“話說老奧,這次多虧了你。”
刀疤男哈哈大笑了幾聲,出手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語氣激:“要不是你,我們還真找不到這鬼玩意。沒想到一棵植而已,居然還產生了自己的意識,真是稀奇。”
黑袍不聲地避開了刀疤男過來的手,語氣很淡:“我的機能夠檢測到星際上所有的植。”
這句話其實很狂妄,但是深知黑袍人本事的刀疤男倒是沒有覺得什麼。
“有了這一棵樹,我們的計劃一定會萬無一失!”
刀疤男了自己的大刀,神也逐漸癲狂了起來:“那位大人給的藥劑可真不錯啊,我這殘破的軀終于到久違的力量了。”
“等到大人們的大計完,到時候所有人都能擁有無上的力量!”
刀疤男的眼里閃過一瘋狂的喜悅。
在暗里聽著的喻笙皺起了眉。
那個人的描述……為什麼讓莫名響起了瓦爾特,還有季衍口中的那個斯卡曼上發生的異常?
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關系?
還有,大計?
他們需要這棵卡樹完什麼大計?
讓人擁有什麼力量的大計?
喻笙一頭霧水,覺這些完全無法整理明白。
“行了,”黑袍冷聲阻止了刀疤男繼續說下去。他稍稍撥拇指上的扳指,抬頭看向了不遠的卡樹:“留點力氣做接下來的事吧。”
刀疤男“嘿嘿”地笑了笑,果然聞言閉眼休息了起來。
一時間安靜無言。
喻笙不敢輕易。
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姿勢安靜地躲在蔽的藏,想要看看這兩個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湖心島上的風越來越大了,湖面被吹皺,漾起了一圈又一圈不平穩的波紋。
此時月上樹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