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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作死后我成了白月光》第21章

寧寧聽得腦袋轟地炸開,只覺得有道電流從脊椎一直往上竄,下意識屏住呼吸,往另一側避了避。

對方悠哉地松開手腕,明晃晃的月映出年人緋紅的衫。

來自霓島的容辭雙眼含笑,之前在山里刻意偽裝的弱與膽怯盡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頗為張揚的侵略

他生得,這會兒直勾勾地盯著寧寧看,令人想起灼熱的火焰。

這位是被用反間計騙過的。

寧寧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后退一步:“真巧。你怎麼在這里?”

“這可不是巧。”

容辭雙眼微瞇,像只等待獵上鉤的狐貍,悠悠俯對視:“我是來專程找你的。”

他頓了頓,笑著拖長了尾音:“不知姑娘還記不記得,上次我沒說完的話?關于雙……”

之前在宴席上第一次見面時,他沒能把這兩個字說完。

這回也不例外。

容辭的“雙”字剛從嚨里出來,寧寧就聽見另一道猝不及防的聲響——

旁的房門被人兀地打開,屋腦傾瀉而下,晃得有些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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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一定是聽見了門外的談話聲。

見地穿了,面無的臉便顯得更加單薄蒼白。這極薄,寧寧剛一回頭,就見到年人蝴蝶形狀的鎖骨。

他手里還拿了本書。

寧寧本以為是劍譜,仔細一看,才發現居然是菜譜,翻開的那一頁赫然寫著:“蘑菇的九十九種做法,夫君吃完都哭了。”

不會吧。

之前只是順口提過,讓裴寂回到玄虛派后給大家做吃的,結果他真的……大病未愈就買了本菜譜看?

裴寂眸沉沉,眉宇間籠了層晦暗的翳,在見到容辭時挑眉冷笑,眼角眉梢盡是嘲弄的意味:“想進誰的房門就進誰的房門,這一點,旁人總該是管不著的吧?”

容辭也是笑:“說不定不久之后,我就不是‘旁人’了呢?”

寧寧:危。

已經能聞到空氣里不太對勁的火藥味了。

邊的兩人互相怪氣,寧寧聽得滿頭霧水,腦子里的念頭來了又去,思緒萬千。

其一是,看來霓島的那群抖M還沒那麼嚴于綠己,雙修也是要求心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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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沒有經過國產倫理劇和祖安大地的洗禮,他們吵架的容真的很小學

尤其裴寂,一看就是平日里君子手不口的類型,懟人時前言不搭后語的,頭發還炸了,撅起一縷小揪揪。

聽得困了剛要,沒想到眼神一瞟,居然在不遠見到另一道影子。

——云端月站在院落門前,一地呆呆著他們這邊,冰玉骨月下流,漂亮得有如月里嫦娥。

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被寧寧發現后猛然紅了臉頰。

這里是玄虛劍派的客房,云端月又與門派里的其他人并不悉,唯一可能來找的,只有寧寧。

于是先行將旁的兩人丟在一邊,小跑著來到邊,為了防止嚇到對方,刻意放緩語氣:“怎麼了?”

云端月咬了咬,低著頭遞給一個小小的刺繡錦囊。

錦囊做工,繡著花前月下的幽寂夜,寧寧道謝后將它接過,一打開,才發現是片天心草葉。

“我聽說……你把天心草給了玄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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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很小,因為有外人在場,全程沒抬腦袋,一雙瑩白的小手攥邊:“我問過大夫,救人命一片足矣。這個還給你。”

停頓片刻,忽然抬起小鹿般黑黝黝的雙眼,轉而又很快垂下:“謝謝你……對不起,我來得不是時候。”

想寧寧輕聲笑笑:“不,你來得正是時候。”

那一夜,注定被裴寂和容辭牢牢記在心上。

寧寧不知道拿了什麼劇本,反正不是去爭風吃醋修羅場的主角。還沒等他倆互相嗆完,就提出要教給大家一種新型娛樂方式。

打麻將。

后來才明白,這哪里是打麻將,分明是痛毆他們的錢包。

兩個原本針鋒相對的男人被寧寧打得落花流水,在半夜時分終于明白了什麼做患難之中見真,沒福同,有難共當。

可憐他們倆之前還為爭吵一番,如今卻眼睜睜看著那廝坐在他們邊,拿著他們的錢去逗另一個孩開心,哦,還挪用了他們的臺詞。

云端月:“不用了,我還有積蓄。寧寧姑娘沒必要將這麼多靈石贈予我這旁人。”

寧寧笑道:“你哪里算是旁人呢?”

這是人干的事嗎?啊?是嗎?

于是在后半夜里,裴寂容辭不但冰釋前嫌,還為了并肩作戰的戰友。

萬萬沒想到,本來打算對寧寧群起而攻之,結果卻了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兩人被殺得落花流水,在磨難與屈辱之中形了抗戰統一戰線,一夜之后順利為牌友,約定下次見面時繼續決戰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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