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口大樓, 眾多軍校生面前，一個獨立軍殺了七個學生。

此事一出，震驚五所軍校。

當天下午, 急會議，同時各軍區實時連線, 商討凡寒星上存在的獨立軍。

大樓的軍校生全被下令回到寢室，無事不得出來。

“這些獨立軍瘋了。”廖如寧拔著窗戶, 往大樓外看去, 已經見不到任何人影, 只有還在不斷飄落地的冰雪。

金珂捧著一杯熱水暖手，現在大樓比之前的演習場環境好很多, 他過飄渺的白氣：“那個獨立軍既然在里面埋藏了這麼多年，突然冒出來, 只為殺幾個學生？”

“七個全是平通院的學生, 我更傾向于是復仇。”應河坐在對面，“這段時間凡寒星在對付冒出來的獨立軍, 平通院這邊派了不學生過去。”

金珂點頭：“繼續查下去，或許能查到他, 所以干脆拉著平通院的學生一起死。”

“上百年一遇的大寒, 失去了十一名軍校生。”霍宣山靠在客廳的墻邊，“而他一個獨立軍殺了七個軍校生。”

直大寒帶來的傷害。

客廳一陣沉默，死去的七名學生雖是他們競爭對手平通院的人，但獨立軍不存在凡寒星，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勢力擴散到什麼地方，下一個是不是就到其他軍校, 到其他星系。

“這幫人就是喪心病狂！”廖如寧坐下來, 他緒波大, 始終冷靜不下來，當時那個獨立軍手，他就在旁邊，眼前一直不停閃現那名學生捂著嚨，倒下的樣子。

“之前十三區派來的那批救援軍怎麼樣了？”應河抬頭問金珂。

“和獨立軍糾纏了半天，雙方皆在試探，后面獨立軍撤退了。”金珂皺眉，“他們這次想趁著寒，要我們這屆學生葬賽場，后面才好有機會手。”

“幸好我們都出來了。”應河雙手握抵在下上。

金珂低頭喝了一口熱水：“二十幾名3s級軍校生，外加一名已知的超3s級指揮，一旦消失，獨立軍在后面的十年，絕對可以放開手腳。”

獨立軍最開始只有兩個區，要對抗整個聯邦，勢必不敢直接剛，所以這些年一直，不斷滲。

“獨立軍有什麼特征？”霍宣山問道。

“暫時不知，只知道他們滲的悄無聲息，誰也不知道獨立軍用了什麼手段。”金珂沉思，他猜測獨立軍大概采用兩種手段，一是那些人從頭至尾便是獨立軍進來的細，二是收買的細。

廖如寧對這些獨立軍想什麼完全不興趣，他只知道這幫人殺極重，對聯邦危害嚴重：“老師是擔心我們到報復，所以才不讓我們和獨立軍牽連上？”

“大概，照這麼發展下去，我們不手，獨立軍恐怕也得找上門來。”金珂擱下水杯，衛三一個還未完全長起來的超3s級單兵，一旦被獨立軍知曉，絕對會被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堵殺。

想起衛三，金珂抬頭問：“衛三還在房間里？”

“好像了刺激。”廖如寧嘆氣，“早知道當時就不喊出去。”

這樣衛三也不會見到大樓外那幕，到現在他自己都還沒接過來。

應河起：“我進去看看。”

他站在門外敲了敲，里面沒人應，但門輕輕一推便開了。

應河推門進去，衛三躺在床上，單手蓋住眼睛，看著像是睡著了。

“衛三。”應河拉過旁邊的椅子反坐下，“今天晚上要不要上課？”

“不上。”衛三扯過被子蓋過頭頂，從被子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我了。”

應河眼底帶上笑意：“想吃什麼？我們現在不能出去，只有營養和水果。”

“都行。”

應河轉去客廳，拿來一盤切好的水果和營養。

衛三翻而起，接過水果盤：“下午六點我還要去見醫生。”

“讓金珂幫你打申請。”應河雙手放在椅背上，下抵在手背上，“還在為今天樓下的事難過？”

衛三吃完水果，重新躺下，雙眼著天花板：“不是，我只是在想機甲的事。”

應河半信半疑：“我以為你心不好。”

“一般，凡寒星那邊什麼況，港口工作人員突然殺學生。”衛三扭頭問他。

這是才反應過來？

應河看著衛三，心中詫異，但還是解釋：“那個港口工作人員是獨立軍，估計是想在被發現前，報復平通院的學生。”

“這麼長時間，凡寒星還沒有清掃完獨立軍？”衛三側對墻，雙眼盯著白墻。

“難度很大，誰也不知道邊的人是不是獨立軍。”應河趴在椅背上道，“之前第五區派一艘星艦過來，他們星艦總副就是獨立軍，差點出事，趕不到凡寒星。現在各軍區都在排查，想找出獨立軍。”

“不應該排查軍校學生？”衛三枕著自己的手臂，“如果要塞獨立軍的人，從軍校開始更方便。”

“可能已經開始了。”應河也不知道軍校那邊開會容。

‘叮——’

兩人腦同時響了一聲，是五校聯網系統消息，衛三點開看：【今天所有出大樓的學生，請下午六點，排隊進醫務室進行心理調查。】

“你要去醫務室還是醫生那？”應河看完問。

衛三還未出聲，腦又發來一條消息，是井梯醫生：【今天下午六點你去醫務室，我還要去幫學姐查應星決的事，明天下午六點再過來。】

“去醫務室，明天再去醫生那。”衛三干脆起，和應河一起走到客廳。

“好了點？”霍宣山問衛三。

衛三坐在客廳沙發上，打起神：“了。”

“剛剛端進去的水果還有幾支營養你沒吃？”廖如寧嘖嘖稱奇，“衛·無底·三又出世了。”

衛三踹了廖如寧一腳，靠在沙發上問：“心理調查什麼？”

“可能測試一些問題。”金珂道，“不用張。”

他們主力隊員最開始一起去實戰訓練，也進行過心理調查，如果有問題，校方會進行積極干預。不過衛三半道參加，一直沒有機會做心理調查。

不像極寒賽場所有攝像頭直面寒，凡寒星外部雖冷，但遠比不上賽場里面冷，加之凡寒星已經在港口大樓做了防凍措施，所有攝像頭完好。

一下午，所有錄像被調了出來，但凡出過大樓的人都要進行心理調查，連當時站在大樓窗戶前的軍校生也要過去。而當時附近見到那名獨立軍殺學生的其他軍校生全部被列為重點干預對象。

達克利斯主力隊五個人一下子被標紅了三個。

下午六點，所有人領隊老師也已經開完了會議，站在醫務室門口，等著學生到來。

站在門口的項明化一時間很難說清楚自己心的，明明被殺的是平通院學生，結果他們達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三個單兵名字被標紅。

“不管哪出事，都有你們達克利斯軍校的人。”塞繆爾領隊老師站在旁邊，不不冒出一句。

項明化：“……”

來的學生進行分批排隊，第一批就是名字被標紅的人。

衛三和廖如寧以及霍宣山功變第一批。

“為什麼我們名字紅了？”衛三瞄了一眼旁邊達克利斯軍校的其他學生手里的單子。

“代表主力隊的意思。”廖如寧自信道。

項明化：“……一天天想什麼？名字標紅是因為你們作為近距離目睹獨立軍殺人的對象，要進行重點關照。”

“那他呢？”衛三指著最前方的應星決，“當時沒在旁邊見到他。”

項明化視線落在應星決手中標紅的單子上：“他當時站在窗戶邊，看到了下面的場景。”

原來是這樣。

衛三低頭在單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過了一會被老師分到應星決后面。

“……”衛三目落在自己手中的單子上，偶爾忍不住抬頭，看著前面應星決順如黑綢緞的長發。

對方筆站在醫務室門口，一清冷氣質似乎和周遭所有人隔離開來。

衛三著單子的手了，應星決的頭發看起來太順了，不自想手過去一。

只一下，作快，對方應該不會察覺，衛三自我催眠，完全忘記了之前在賽場外人家頭發，被發現的事。

衛三極快手了一次應星決黑長發，冰冰涼涼的，像浸了水的上好綢緞。

這手……和應河那一頭干枯草完全不同。

應星決好像沒有發現，并未回頭，自始至終都正視前方的醫務室大門。

衛三目不轉睛盯著應星決的長發，如果在這里點燃他的頭發，會不會被帝國軍校的人圍攻？

“咳！”項明化用力咳嗽一聲，把衛三往后拉，“各位同學保持一定的距離。”

隨后低聲音對衛三道：“別擾其他軍校的學生。”眼睛都放了。

衛三：“……哦。”

應星決第一個進去，他悉流程，里面心理輔導醫生大概知道況，很快將人放出來。

門打開，應星決從里面出來，墨眸子對上衛三的眼睛：“醫生讓你進去。”

說完，他便將單子給旁邊等候的老師，轉離開。

衛三拿著被標紅的單子進去，醫生坐在對面，語調溫和：“坐。”

坐下，視線在醫生背后掃了一圈。

“你們單兵都這個習慣。”醫生拿著的單子，笑了笑道，“進來先看一圈環境，以防意外發生。”

“職業習慣。”衛三順著他的話道。

“今天是你第一次出大樓跑步？”醫生面前的幕，手點了點，他腦應該帶著屏蔽功能，衛三只看到幕，其他什麼信息也見不到。

“對。”

“你對獨立軍什麼看法？”

“沒看法。”

醫生關掉幕：“抱歉，這上面的問題寫錯了，我想問你對那個獨立軍的行為怎麼看？”

衛三靠在椅子上：“沒看法。”

醫生臉溫和：“里面的心理檢查容不會流出去，只是我們兩個人的談。”

“沒有看法，事發生的太突然。”衛三真誠道。

目真摯，從肢語言看，像在說實話，只是實話的容卻分明在敷衍。

“我看過當時你離事發現場的距離，很近。”醫生抬眼，話語變得直接，“據我了解，除了在極寒賽場那次出局的校隊員，這次是你第一次直面軍校生死亡。”

“嗯。”

“你對生死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想法。”

醫生臉雖還保持著溫和，但語氣逐漸嚴肅：“衛三同學，我希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我在配合。”衛三認真道，“都是機甲單兵了，對生死能有什麼想法。被星殺死和被獨立軍殺死有什麼區別？”

醫生一愣，隨后緩緩道：“不一樣，星是沒有的外來種，獨立軍曾經和我們一樣是正常人。”

衛三揚眉：“死在兩者手里，不還是死？提升實力才最關鍵。”

后面任由醫生問什麼，衛三都用最真誠的語氣說出最敷衍的話。

足足談一個多小時，醫生最后才放衛三離開，在腦上寫了一句：心理暫時無問題，疑似缺失，建議再做測試。

衛三接過蓋章的單子出去。

“你怎麼這麼久？”廖如寧和霍宣山已經做完了檢查，在外面等了大半個小時，他探頭瞄了一眼衛三手里的單子，“也沒多個印章。”

衛三把單子給老師，擰開廖如寧的腦袋：“回去了。”

三人和項明化打完招呼，便走回寢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