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都和周淑寧登上渡船之後,胡良這位豪氣干雲的西北刀客,正跟船上的幾個萍水相逢之人談笑風生,談吐不凡,顯然是個見過大世面的老江湖了,引得幾個走江湖的散人滿臉敬重,口中尊稱爲胡大俠。
李玄都扶著渡船的欄桿,從懷裡出那枚太平錢,說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世上又哪來的毫無瑕疵之人,人心是黑白相融,好似是道家的雙魚,只是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兩者持平,區別在於是黑多一點還是白多一點。”
周淑寧道:“哥哥,你肯定是白的更多一點。”
李玄都一怔,然後輕笑出聲。
笑意暢快,似是要將過去數年的積鬱之氣一氣吐盡。
在過去,他聽過很多讚譽,諸如謫仙大材、最年輕的劍仙、未來劍道扛鼎之人等等,可這些都不如眼前這個小丫頭的一句無心之言讓他高興,就像飲下一壺醇酒,不但脣齒留香,而且迴盪於腹之間,最終酒意衝上玉鼎玄竅,使整個人醺醺然,略有幾分微醉之意。
李玄都收斂笑意之後,輕聲道:“淑寧,我上次被人家誇得這麼高興,還是在師門學藝的時候,師父說我的劍道比師兄的劍道高出三尺。”
接著他又自嘲道:“不過也正因爲這句話,讓師兄將我視爲眼中釘中刺,一直除之而後快。”
周淑寧也老氣橫秋地唏噓道:“父親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他有一位至好友,因爲政見不合,就不來往了。”
李玄都正要說話,驀然閉上眼睛,眉頭微微皺起。
就在此時,胡良也來到李玄都旁,輕聲說道:“青鸞衛裡有方士,修爲直先天境,雖然我們已經有意奔行了數百里,但還是讓他抓住了些許蛛馬跡,那位方士現在開始用氣之搜尋你的蹤跡。”
胡良頓了一下,按住腰間的刀柄,繼續說道:“早就聽聞清微宗有逆劍轉之說,是爲上之法,以進是退,用曲爲,出劍如回,化明而晦,行劍逆走,不以劍鋒劍氣傷人,而是以劍意斬斷冥冥中的氣數勾連。我可是聞名已久了,要不我今天助你一臂之力,你也讓我開開眼?”
李玄都沒有說話。
胡良直接一掌按在他的後心位置,滾滾氣機如江河倒灌,涌李玄都的。
雖說如今的李玄都如今已經跌落歸真境,只有抱丹境的修爲,但自的底子還在,魄還在,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尋常抱丹境的修士只是一方水滿溢出的池塘,而李玄都卻是一方大湖,只是湖中之水近乎乾涸見底,僅以水量而言,兩者相差無幾,但是以量格局而言,卻是雲泥之別。
李玄都墜境的原因在於他的湖泊堤岸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缺口,高於缺口的湖水,要從這個缺口悉數盡,他要做的就是修補這個口子,然後重新蓄滿湖水。
胡良之所以不用真言宗的灌頂法就能爲李玄都灌注氣機,也是因爲這道缺口的緣故。尋常人想要爲他人灌注氣機,如果沒有真言派的灌頂法,那是千難萬難,寸步難行,很容易變灌頂之人損失修爲氣機、被灌頂之人筋脈炸裂的結果。而李玄都的這道缺口卻使得他格局變爲門戶大開之勢,外來氣機可以很輕易地進到他的氣海之中。
只要不是氣機水滿溢出,李玄都都可以承,可話又說回來,當年的李玄都可是歸真之境,想要灌滿他的氣海,又是談何容易。
正所謂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如果僅僅是一方池塘,如何容得下胡良的一江之水?
可換李玄都的一方大湖之後,哪怕不能長久留住這一江之水,可暫時儲存些許時間,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在胡良鬆開手掌之後,李玄都猛地睜開雙眼,氣機節節攀升,轉眼之間已經越過抱丹境和玄元境之間的門檻,踏足玄元境。
不見他有任何作,胡良腰間所懸名爲“大宗師”的長刀自行出鞘,飛至李玄都的面前。
李玄都手握住大宗師,一刀朝前筆直斬落,卻又沒有毫聲息,別說整個河面被一刀分開,甚至就連漣漪都沒有激起半分。
然後李玄都把大宗師丟還給胡良,整個人的氣機開始飄搖不定,許多氣機好似溢出之水一般向旁的胡良飄出去,使他又從玄元境跌落回抱丹境。
胡良乾淨利落地收刀鞘。
周淑寧看得莫名其妙,忽然朝著河水劈出一刀,然後又收刀鞘,也沒見像書裡寫的那般,河水被一刀轟隆隆劈開啊?
難道是出刀嚇唬河裡的水鬼?
只是境界尚低的周淑寧聽不到,在天地之間有一聲輕響,好似是琴絃繃斷。
在距離渡船極遠的一林中,驟然平地起驚雷,驚起鳥雀飛散,震落樹葉蕭蕭。
在一破廟之中,白愁秋臉驟變,好似被人在心口上重重搗了一拳,踉蹌後退數步。
破廟中被燃起的一點如豆燈火驟然飄搖不定,似有熄滅之勢。
臉蒼白的老人手去角滲出的鮮,擺手示意周圍的十餘名青鸞衛不必驚惶。
然後他疑自語道:“以純粹劍意破去我的渾天氣,應該是清微宗的逆劍,可是想要用出此劍,最起碼也要玄元境的修爲,而且還得是清微宗的嫡傳弟子,難道是有清微宗的高人出手?”
渡船上,以劍意斬斷了糾纏在自己上的那一縷氣機之後,李玄都輕舒了一口氣,“看此人的手法,應該是出於邪道十宗中的渾天宗,最是擅長氣占卜之道,臻至極致之後,未嘗不能與正道十二宗中的太平宗一分高下,多虧有你在,否則我這次蘆州之行,怕是很難善了。”
胡良扣住腰間大宗師的刀首,笑道:“不用謝我,說到底還是多虧了這柄大宗師,要是沒有它,就算我助你踏足玄元境,也絕對沒有這麼容易就能破去此人的氣。話又說回來,當年若不是有你出手,這把大宗師也不會落到我的手中。”
李玄都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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