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無恨正想著,如果拎個鳥籠子,或者牽條狗,帶幾個狗子,在大街上晃盪,沒事兒調戲一下婦,就十足像個紈絝爺了。
然後,他就親眼看到了一個這樣的紈絝爺。
現在,他正走在南城區的大街上,迎面走過來的就是一個這樣的公子哥。
此人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油頭面,穿著華貴的錦緞袍子,手裡拎著一個鳥籠子,後跟著四個狗子。
而且,其中一個狗子,還牽著一條小牛犢子那麼大的狗。
那架勢,絕對是個標準的紈絝爺,他們一行人所過之,大街上所有人都惶恐逃避,生怕了黴頭遭殃,如同遇見了瘟神。
更巧的是,這個迎面橫衝直撞過來的紈絝爺,竟然還認識何無恨。
“喲,這不是何大嗎?去哪啊?不是聽說你被打死了嗎?詐啊你這是?今天怎麼又跑出來丟人現眼啦?”
那油頭面的公子哥停下腳步,滿臉戲謔地著何無恨,居高臨下的眼神,流出毫不掩飾的輕蔑鄙夷。
很顯然,這人絕不止認識何無恨那麼簡單。
聽到他那尖酸刻薄的話,何無恨在腦海裡思索片刻,纔想起來這人的份。
此人名王奎,今年十五歲,有著七級武徒的實力,是玉京城五大世家之一王家的子弟,也是玉京城很有名的一個紈絝大。
但是,雖然兩人同樣是紈絝大爺,王奎與何無恨卻不是一路人,而且王家和何家也是敵對關係,以前王奎曾多次辱打罵何無恨。
王奎開始肆意打罵辱何無恨的原因,源於一場鬥狗。
清源國,貴族之間盛行鬥鬥狗這些娛樂,並且以此賭錢。
王奎對此道非常鍾,何無恨作爲大紈絝一個,當然也不能免俗,家裡後院也豢養著幾十條兇悍的大狗。
在一次鬥狗中,何無恨贏了王奎一萬兩銀子,讓王奎在紈絝大中丟盡了臉面,被其他紈絝爺們嘲笑輸給一個廢,於是王奎怒火中燒reads;。
若是其他人,王奎未必敢報復。但衆所周知何無恨是個膽小怕事,懦弱的廢二世祖。
而且,王家也一直跟何家很不和睦,針鋒相對,於是王奎就報復何無恨,憑著七級武徒的實力,將何無恨暴揍一頓。
自那以後,王奎每次見到何無恨都要辱嘲笑一番,稍有不順就將何無恨暴打一頓。
偏偏何無恨實力低微,打不過對方,又不敢告訴爺爺,免得又被罵,所以見了王奎都繞道走,如同老鼠見了貓。
心裡想明白這些,何無恨的心裡頓時一陣氣悶,對任何大的所作所爲到憤怒:“草,同樣是紈絝大,你怕他個鳥啊。這貨是王家十幾個孫子裡的其中一個,而你是鎮國公的嫡長孫,你的份比他尊貴多了,竟然不敢跟他死磕?”
一想到這裡,他越發覺得前任何大真是窩囊了。
何無恨今天竟然一反常態,不像以前那樣倉惶逃走,竟然站在王奎面前,還流出一副憤怒的表。
看到這一幕,王奎頓時不屑地冷笑道:“喲,我說何大,你是不是被宮廷護衛給打壞了腦子啊?往日見到本爺不都是磕頭求饒嗎?今天還敢不讓路?”
但是,王奎的話,只換來何無恨的憤怒眼神,他的臉上看不到毫恐懼,只有怒火。
“草,你這個廢還敢瞪我?奴才們,給我放狗咬死他,讓他給我跪地求饒!”
見何無恨竟然敢瞪他,王奎只覺得被蔑視了,頓時怒火大起,心想小廢還敢不服?那就再暴打他一頓,讓他跪地求饒。
以前,王奎就曾讓兇悍的大狗去撕咬何無恨,好幾次都把何無恨嚇的當街尿了子,並且跪地求饒,他相信今天還會上演那一幕。
王奎後那個牽著狗的狗子,應了一聲,就鬆開了狗鏈子。
那條像牛犢子一樣的大狗,頓時呲著盆大口,噴出腥難聞的味道,撒就朝何無恨狂奔過來,張著盆大口就要咬人reads;。
“大爺,快跑!”
眼看兇悍的大狗奔過來,何無恨後的兩個侍衛嚇壞了,生怕何無恨被弄出個好歹,那樣他們也完蛋了。
於是兩人想也不想,一人一邊架住何無恨的胳膊,拖著他就轉逃走。
兇悍的大狗怒吼著,再次加速衝了過來,一副不把何無恨咬死絕不罷休的姿態。
王奎和他的狗子們,看到何無恨狼狽逃竄的模樣,頓時得意地大笑著,大街上的人都被他們嚇的四散奔逃。
大狗窮追不捨,阿大阿二兩人也是慌不擇路,架著何無恨就竄進了一條小衚衕裡。
奈何,剛跑進去幾步,何無恨就發現這是個死衚衕,頓時心裡一陣突突跳。
再回頭一看,牛犢子一樣的大狗已經衝了進來,後發力,力一躍,竟然過一丈遠的距離,凌空朝何無恨撲了下來。
這大狗不愧是經過訓練的鬥狗,力大無窮而且兇悍好鬥,連猛虎都能咬死。
眼看著何無恨避之不及,將要喪生於大狗的盆大口下,阿大阿二兩人心中一橫,把眼睛一閉就朝大狗撲了過去,把何無恨保護在中間。
他倆覺得自己是賤命一條,但大爺的命金貴,如果他們爲保護大爺而死了,何府也會給予厚葬和厚的卹金。
“咔嚓!”
一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那大狗撲擊在阿大的肩頭,一爪子就將阿大的胳膊給撞斷了,小巷子裡頓時響起阿大那撕心裂肺的痛呼聲。
與此同時,大狗終於將阿大和阿二撞開,把何無恨也撞倒在地上,舉起一雙前爪朝他的臉拍了下來,一張盆大口也朝他的脖子咬去。
此時的何無恨只覺得骨悚然,嚇得後背冷汗都出來了。眼看著大狗的盆大近在咫尺,慌之中,他的手到了佩掛在腰間的飲刀。
於是,他下意識地拔出飲刀,雙手握著,全力一刀就朝大狗的盆大刺了出去。
“噗!”一道沉悶的聲響,在小巷子裡響起。
大狗的速度太快,避之不及之下,頓時被飲刀刺中。削鐵如泥的飲刀,從大狗的中刺進去,從後腦勺刺出來,出三寸長的刀尖。
大狗的腦袋被刺了個對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熱騰騰的狗,劈頭蓋臉地噴涌出來,將何無恨全都染紅了。但他卻顧不得手去,劫後餘生的他,咧著開心地大笑起來。
因爲,就在他殺掉大狗的那一刻,腦海裡響起了那悉的清脆聲音。
“叮!”
“何無恨擊殺了獒犬一隻,獲得經驗值十點!”
這悉的聲,讓何無恨的心無比激,忍不住咧開大笑起來,連剛纔生死一發的恐懼都忘掉了。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還費盡心機去找野來殺,卻沒想到這條大狗也是怪,殺了之後也有經驗值!”
何無恨是真的沒料到這一點。畢竟,在遊戲裡面,低級玩家一開始是要殺野才能升級的,以至於他這個觀念影響,所以要去買野。
現在,他發現殺大狗竟然也有經驗值,也能夠升級,他當然非常開心。
因爲,他清楚地記得,前任何大,在後院建了很大的狗舍,那裡豢養著數十條大狗,那可全都是經驗值啊!
不過,他的高興和興沒能持續多久。很快,王奎就帶著四個狗子出現在巷子口,將小巷子給封死了。
原本,王奎還以爲,何無恨還會和上次一樣,在大狗的盆大口面前,痛哭流涕,嚇的大小便都失,只能給他跪地磕頭求饒。
可是,當王奎看到小巷子裡的景之後,卻頓時傻眼了reads;。
他最鍾的獒犬,竟然死了。大狗被一刀刺穿了腦袋,鮮流了滿地都是,而何無恨卻安然無恙,甚至臉上還帶著笑。
“混賬!何無恨,你他孃的該死!這條獒犬是本爺千辛萬苦才找到,花了一萬兩白銀纔買回來的,你竟然給我殺了!”
“好,好!你敢殺了我心的獒犬,我就殺了你給它陪葬!”
“上,都給老子上,給老子往死裡打,你們要是打不死他,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們!”
王奎徹底暴走了,陷暴怒的他,聲嘶力竭地怒吼著。
這條獒犬是他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一萬兩銀子的價錢也讓他疼了很久。
本來他還想憑這條獒犬在鬥狗場中大殺四方,去賺取無數銀子,卻沒想到獒犬還未上過鬥場,就被何無恨一刀殺了,他怎能不怒?
四個狗子到王奎的怒火,也是膽戰心驚,咬牙切齒地就朝何無恨撲了過來,拳腳猶如雨點一般朝何無恨落了下來。
這四個狗子,都是王家的護院,都有七級武徒的實力,力大無窮,一番猛揍下來,連石碑都能打爛,何無恨怎能承?
阿大和阿二兩人也是忠心護主,一看這景頓時眼都紅了,兩人顧不得傷勢疼痛,立刻就虎吼一聲撲了過來,跟那四個狗子廝殺纏鬥起來。
只不過雙拳難敵四腳,對方人多勢衆,阿大和阿二很快就被打倒在地。
但是,就算兩人被打的頭破流,渾骨頭都斷了許多,兩人仍然不忘保護何無恨,以做盾牌,擋在何無恨的面前。
“砰!砰!砰!”
拳腳聲不停,王奎的四個護衛使出全力,狠狠地暴揍阿大阿二。
這時候,倒在地上的何無恨有了息之機,從地上一躍而起,雙手掄著飲刀就朝其中一個狗子劈了過去。
前世是個良民的何無恨,從未這樣跟人打架鬥毆過,更何況是刀reads;。
可現在形勢危急,對方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哪裡還管的了那麼多?他下意識地一刀劈下去,纔不會去想會不會殺死人。
況且,那四個人是王奎的狗子,都是奴才。
他若是殺了王奎這個王家子弟,或許有些麻煩,但是爲天字號紈絝大,殺掉幾個奴才,跟踩死幾隻螞蟻也差不多。
又是“咔嚓”一聲脆響聲,正在對阿大阿二拳打腳踢的狗子們,頓時驚呆了,一個個瞪大了雙眼。
只見,何無恨這激發本能下的全力一刀,狠狠地砍在一個護衛的肩膀上,飲刀竟然深深地嵌他的肩膀,只出黑的刀背。
這個狗子的胳膊,差點被完全砍斷,詭異的是他遭如此重創,傷口竟然沒有毫鮮流出來。
而且,這人本來看上去神氣十足,氣充盈,是個龍虎猛的武者,卻在短短瞬間就變得氣全無,好似普通人一樣,失去了武者的氣勢。
這兇狠的一刀,把另外三個狗子嚇傻了,都愣在原地不敢彈,看著滿鮮的何無恨,一時間都嚇破了膽。
不止是這三個護衛,一邊看戲的王奎也嚇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昔日那個懦弱的廢,竟然有如此勇武的一面。
“哈哈哈,竟然還有這麼神奇的功效!”
就在這時,死一般寂靜的小巷子裡,卻發出何無恨那興的狂笑聲。因爲就在剛纔,他的腦海裡竟然再次響起了那悉的聲音。
“叮!”
“飲刀擊中目標,發被技能:飲,功汲取目標的力量,目標等級由七級武徒降爲五級武徒。”
“何無恨獲得三百六十點經驗值,恭喜何無恨升級到四級武徒。”
與此同時,何無恨腦海裡幕中的人屬也變了,人等級變了四級武徒,他的實力也達到了四級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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