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解釋了一下:“我打算整個離岸公司,主要理專利授權之類的東西。
手續什麼的,雨菲的媽媽在幫我弄了,現在還缺一個人,幫我理商務洽談,以及一些日常事務。”
夏如冰有點疑:“爲什麼不去請一個職業經理人呢?專業人士的工作經驗和職業素養,肯定不是我能相提並論的。”
“小姨您過謙了,我這個公司不會有太多雜事,主要就是轉讓一些專利授權之類的,我相信以您的能力,肯定手拿把掐,而且……”
江寒坦然一笑:“您是自己人嘛,給您更加放心些。”
夏如冰不但能力沒得挑,而且怎麼說也是知知底,和陌生人比起來,比較不那麼需要擔心“忠誠”之類的問題。
夏如冰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你確定要僱傭我嗎?我的薪水可不低哦!”
江寒灑然一笑:“我不知道您原來一年賺多,反正如果您肯過來幫我,一個月5萬,每年遞增5%,外加年度總授權費的1%,怎麼樣?”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
先把錢的問題談妥,也是理所當然的。
這個價格可不是隨便開的,松江高管的平均工資,大約是20000元左右。
夏如冰就算價稍高,應該也不超過3萬,再加上獎金、福利什麼的,年收50萬也就差不多了。
江寒開出的條件,既不缺誠意,又不會高到自己無法承,更不會讓對方覺得他是有意施捨。
可以說煞費苦心了。
“5萬?”
夏如冰嫣然一笑:“聽起來還不錯的……”
跟著就悶頭吃飯,不再說話了。
江寒也不催促,得給一點時間,想想清楚再做決定。
一碗飯吃完,夏如冰終於擡起頭來,淡淡一笑:“好吧,反正一時半會的,我也找不到工作,就先給你打幾天工好了。”
對於江寒要搞科技公司,而且能搞得起來,並沒有到多麼意外。
早就聽說,靠賣遊戲、專利和參加各種比賽,這小子就坐擁半個小目標了。
弄個公司又能有多本?
所以本不需要多麼震驚。
不過,在二十歲之前,就基本實現了財務自由,這樣的人畢竟還是相當罕見的。
所以,豔羨之類的緒,多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江寒欣然一笑:“那就有勞小姨了。”
夏如冰抿一笑,打趣道:“我辛苦點沒什麼,就是你這個做老闆的,以後可要努力了,可不要讓我沒事可做,坐吃山空,到最後連工資都開不出來哦。”
江寒哈哈一笑,半真半假地說:“就怕您過一陣子,就會埋怨工作太多,這點薪水賺得太不容易呢。”
他可不是開玩笑的。
之前在人工神經網絡上,已經做出了充足的鋪墊。
隨著學點越來越多,以後搞起研究來,步子只會越邁越大。
他有一種預,隨著人工神經網絡、深度學習的出現,社會即將產生巨大的變革。
按照正常的技發展軌跡,這個世界距離人工智能大應用的時代,只怕已經爲時不遠了。
而變革的火種,竟然是由自己親手播撒,怎能不讓人慨命運的神奇?
夏如冰不只口頭上答應下來,還張羅著要和江寒籤合同。
可能是經常和別人籤合同,有點習慣自然了。
不履行一下手續,走完該走的過程,總覺缺點什麼。
忘了誰說的,生活總要有點儀式……
江寒搖頭失笑:“咱們公司還沒正式立,連名字都沒有呢,怎麼籤?”
夏如冰笑瞇瞇地說:“那就先簽個人之間的勞協議唄,以後有公司了,咱們再換正式的。”
江寒爽快地一點頭:“行,那就這麼辦。”
夏如冰馬上跑去書房裡,很快打印出來一份像模像樣的勞務合同。
江寒拿過來一看,頓時無言以對。
這合同條款不算很多,但對雙方的權利、義務規定得非常明確,而且言辭縝,沒有任何歧義,算是不可多得的好樣板。
但是……
他萬萬沒料到的是,夏如冰居然還同時提供了英文、法文版,約定如有異議,以中文版爲準。
這就讓江寒有點哭笑不得了,英語還沒什麼問題,可他哪裡懂什麼法語呢?
但馬上他就心領神會,夏如冰這麼做,不過是在向他展示自的價值。
在國際商務合同中,使用法文是常有的事,一般還會附錄一條:如有爭議,以法文版爲準……
恰好在這方面有專長,這樣在談國際合作的案子時,自然更加勝任。
嗯,這麼一想,5萬一個月,絕對是賺大了啊!
夏如冰更是深有。
放在幾個月前,絕對料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有一天,給一個高中生打工,還主、認真地簽下了“賣契”……
想到這裡,又覺得有點好玩。
就是不知道,江寒這個所謂的“科技”公司,將來會給平淡的生活,帶來多樂趣?
夏如冰不自地期待了起來。
可惜手邊沒酒,不然真想滿飲一杯,敬這可又無常的命運……
時間差不多了,夏如冰就開著車,送夏雨菲和江寒去上學。
學校門口比較擁,江寒和夏雨菲只能在“老地方”下車。
夏雨菲衝著夏如冰甜甜一笑,脆脆地說了聲:“小姨再見!”
江寒也揮手道別。
兩人並肩向校門走去。
人行道上人來人往,多數都是上學的高中生。
走了一會兒,夏雨菲忽然回過頭來,認真說了聲:“江寒,謝謝你。”
江寒溫和一笑:“什麼事啊?這麼鄭重其事的。”
夏雨菲目脈脈:“小姨的事,多虧你了。”
江寒呵呵一笑:“你這話才奇怪,我又沒有做什麼,是自己吉人自有天相。”
某些事暫時還不適合讓知曉,只能先瞞著了。
夏雨菲搖頭說:“但我知道,沒有你的努力,小姨一定沒這麼快走出影。”
江寒溫和地說:“是你的親人嘛,怎麼說也是自家人,又是易老師的妻子……你說我會不會袖手旁觀?”
夏雨菲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只脈脈含地看著江寒,眼中除了無限溫,約還帶著一火辣。
江寒想起昨晚的旖旎,心頭不一熱,忽然地一笑:“好吧,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要不今兒晚上咱們……”
夏雨菲頓時臉一紅:“不理你了!說著說著就耍流氓……”
好吧,只是隨口抱怨一句,遮掩一下心的,並沒有真的生氣。
所以,該理江寒的時候,還是會理的。
談談說說,很快到了校門外,夏雨菲忽然放慢了速度。
江寒轉頭看了一眼:“怎麼了?”
夏雨菲咬了下脣,悶悶地說:“一會兒進了班級,又有一上午見不到你了……”
小友對自己如此依,不捨之溢於言表,江寒心中怎能一點也不?
見目水潤,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抱住自己。
江寒只好清了清嗓子,低聲提醒:“夏雨菲同學,注意影響。”
這裡並不是談說的好地方,來來往往的同學太多了……
夏雨菲點了點頭,深深凝視了他一眼,然後一咬牙,轉過去,快步走進了校園。
江寒正走在通往教學樓的路上,迎面過來一個高大魁梧的影。
定睛一看,正是雷蕾的父親,松江治安大隊隊長雷萬鈞。
“雷叔,早啊!”江寒笑著打招呼。
“江寒,你也早的。”雷萬鈞朗聲回了一句。
“雷叔,您今天怎麼有空來學校?”江寒寒暄著。
雷萬鈞豪爽一笑:“哦,我給雷蕾送點東西,順便欣賞一下你們學校的校園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