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薛惠凝便轉走了。

　“長公主，惠凝公主也太囂張了！”小禪早將薛止當了自己的主子，所以就算是薛止先讓薛惠凝滾，這時說的話也是向著薛止的。

　可當小禪轉過去看薛止的時候，卻見角已經沁出了一鮮，整個人面慘白慘白的，站也站不住。

　“長公主，長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小禪連忙上前扶住，聲音尖銳地喊道。

　薛止被扶著，聲音口中含著，說話有些口齒不清，但語氣依舊是清冷理智的，“小禪，別。”

　小禪扶著，一邊哭一邊道，“那……那怎麼辦，您這……不找太醫來瞧可怎麼辦啊嗚嗚嗚。”

　其實最近薛止已經到了自己的異常。

　嗜睡，偶爾頭暈炫目……

　所以今日到不對的時候并沒有十分意外。

　薛止開了痛覺屏蔽系統，頭終于沒有那麼疼了。

　角淌著鮮紅的，無力地靠在小禪懷中冷靜道，“悄悄去請太醫，不要聲張。”

　小禪哭著點了點頭，“長公主等等奴婢，奴婢很快回來。”

　著薛止躺在了寢殿的床上，又快速囑咐了幾句，才匆匆跑了。

　薛止躺在床上，輕輕眨了眨眼睛。

　角的粘稠難聞，原本是想一的，但最后還是合了合眼，沒有抬手。

　薛止躺在床上半瞇著眼睛，心里約約地想著，現在的癥狀會不會和長公主和親路上的死因有關。

　不過還沒想明白，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時，一睜眼便對上了小禪的淚眼。

　“長公主醒了？不，不，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奴婢這就去吩咐。”小禪站在床前，眼眶紅紅的看著。

　薛止睡眼朦朧地坐了起來，嗓音微微有些啞，“我怎麼了。”

　小禪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似的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薛止皺了皺眉，聲音清冷，“你如實說便是。”

　小禪聲音結結道，“太醫……太醫說您中毒……中毒已深，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薛止并不意外。

　平淡地點了點頭，問，“太醫呢。”

　小禪看著平平靜靜的樣子，有些怔怔地張了張口道，“在外面候著……”

　薛止再一次冷靜地問，“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小禪呆滯地道，“奴婢剛準備讓人去通知皇上。”

　薛止轉頭看，目平靜，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不必去了，把太醫請進來吧，我見見他。”

　小禪心一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長公主，您別著急，也別害怕，一定還有救的，一定……”

　“小禪。”薛止聲音依舊冷靜理智的怕人，垂眸看著小禪，“這件事，別告訴國師大人。”

　小禪陡然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半晌才小聲道，“原來……原來您一直都知道。”

　薛止抿了抿微微泛白的瓣，嗓音微啞道，“別告訴他，好麼，求你。”

　小禪再也抑制不住，眼淚比剛剛更洶涌了些。

　薛止微微靠近，輕輕拍了拍的肩膀，道，“把太醫請進來吧。”

　小禪垂著眸子輕輕點了點頭，了一把眼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