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中面無表，他垂著眼，語氣冷冷淡淡，“惠凝邊，斷不會留下說謊的人。”

　男人聲音清冷，但卻十分有迫力。

　云鶴作一滯，轉頭看向了他。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贖罪！”那宮子一，面驚恐地磕著頭道，“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為惠凝公主不平……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

　云鶴輕輕挑了挑眉。

　男人定定得看著，半晌沒有說話，就在空氣似乎都凝固的時候，他開口道，“所以，長公主在殿上說的話，你真的說過。”

　依舊是輕的不能再輕的語氣，但聽著，卻讓人覺得骨悚然。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那宮還是在不斷磕頭。

　“說了什麼話啊？”云鶴好奇道。

　“皇后娘娘若是知道自己生下這麼個兒，定要死不瞑目了。”江世中定定地看著腳下把頭磕的“咚咚”響的宮，抬起修長白皙的手，緩緩了眉心，有些疲倦道。

　“什麼意思，這宮這麼說長公主了？”云鶴不由心中一驚。

　就是他這個不常回京的，都知道皇后娘娘是長公主的忌諱，誰也不能提起，提也就罷了，還敢說人家死不瞑目？

　這要是換做他非得把千刀萬剮不可。

　“國師大人恕罪……國師大人贖罪！奴婢知錯了！”那宮還在不斷磕頭，額頭已經磕得殷紅，流出了和包扎著雙目的紗布上一樣刺眼的紅鮮。

　“不錯。”江世中坐在那里，脊背僵直地看著說。

　“嚯，可真厲害，敢說皇后娘娘死不瞑目的，我估計玄武也就你一個了。”云鶴挑眉，語氣放不羈，眸子卻陡然冷了下來，彎著的角劃過一厲，“難怪要挖了你的眼睛。”

　你說人家母親死不瞑目，所以就挖了你的眼睛，讓你看看誰才會死不瞑目。

　這個長公主……

　有點意思。

　年的小將軍眸中雖是冷的，但腦海中卻想到了那個和孩子們一起圍坐在篝火旁笑得燦爛的。

　江世中攏了攏手指。

　[叮——江世中好度+40，目前總好度0.]

　躺在寢殿里睡的香甜的薛止一點也不知道在一覺之間，好度已經增加了這麼多。

　有只小貓跳了上來，出舌頭在臉上了，薛止睡眼朦朧地擼了一把，然后把貓抱進懷里翻了個繼續睡了。

　……

　江世中最后還是置了那個宮。

　他負手站在院子中，面無表地看著府中景，不知心里在想什麼。

　不知想了多久，江世中才開口了人來。

　“國師大人，您有何吩咐？”下人不清他的緒，只能低著頭站在他面前，態度恭敬道。

　“去長公主宮里告訴小禪，讓好好盯著長公主，以后每日向我報告長公主行蹤。”江世中轉過頭，菲薄的輕啟，平靜道。

　“每日？”面前的下人微微一怔，似乎有些沒反映過來。

　長公主每日所做之事除了欺宮人，吃喝玩樂，還能有別的嗎？

　這有什麼好報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