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金樓的父親,金富貴。
他以娛樂城起家,只用了二十年,就擁有了過億家。
發展壯大後,又逐漸將手到了網吧、快遞、飲食等好幾個行業中。
在當前松江的商業圈子裡,也是赫赫有名的“後起之秀”,名氣、地位都和夏如虹差不太多。
兩人也是多年好友,不過最近一段時間,老金似乎有點不安分。
和夏如虹明示、暗示過好幾次,想和加深一下聯繫,往生意夥伴的方向發展發展。
夏如虹還沒考慮好是否接。
金富貴哈哈一笑:“我跟幾個老哥們約好,今晚在這裡小聚一下。
剛纔在外面看見了你的車,就過來打個招呼先。”
夏如虹點了點頭:“那你們吃好、玩好,我這邊還有點事,招呼不周還請見諒。”
金富貴爽朗一笑,主發出邀請:“小夏,咱們也有好長時間沒見了,一會兒一起喝一杯?”
夏如虹嘆了口氣:“你想敘舊的話,得先回去等一會兒了,我這邊一時不開。”
金富貴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說:“那行,你們先談,等談完了咱們再一起過去。”
說著自己找了個座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夏如虹有點哭笑不得:“別人談生意,你旁聽,這不大合適吧?”
“你們談你們的唄,我保證安安靜靜地,一句話都不說。”
金富貴笑呵呵地說,卻沒有迴避一下的覺悟。
夏如虹無語半晌,嘆了口氣:“算我求求你,別搗嗎?”
金富貴笑而不語,任憑夏如虹冷嘲熱諷,反正就是不挪地方。
夏如虹只好不再理會,低聲對江寒說:“不好意思,這個傢伙有點自來,臉皮還厚,阿姨也是友不慎,讓你看笑話了。”
江寒無所謂地說:“沒事,這位大叔既然是您認識的,那就讓他在一旁聽著唄,咱們這是正常生意往來,又沒啥不可告人的。”
夏如虹:“……”
瞅瞅這話說的。
合著我纔是那個事兒多的?
還別說,這一大和一小,沒準還真有那麼點……臭味相投?
也不知道以後,咱家小雨菲會不會被這小子氣到……
想到這裡,不有些好笑,似嗔非嗔、似笑非笑地斜了江寒一眼。
江寒被看得心頭一跳,尷尬地錯開了視線。
心中默唸:這是丈母孃,不是小媳婦……
老實說,夏如虹還真不是故意的。
但兩母實在太像了,某些小作如出一轍。
那不經意之間流的一風,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抗的……
事實上,直到這時,江寒才反過來一點味兒。
怪不得老金讓自己有種奇怪的悉。
除去略嫌浮誇的打扮,那一副瀟灑隨意、放縱不羈地做派……
跟重生前的自己,還真有那麼一點神似!
孟令熊是客人,見主人都默許了老金的存在,也就沒多說什麼。
就把那個不速之客,當做對方的人就行了,儘快搞定合同,纔是正事。
談判馬上重啓。
這次進行得很順利,孟令熊答應了承擔稅費,夏如虹也沒有得寸進尺。
關浩檢查過其他條款後,也沒提出異議。
事眼看就要敲定,一直在埋頭研究合同的江寒,這時卻忽然擡起了頭,擺了下手:“等一下。”
“怎麼?”孟令熊看著江寒,忍不住眉頭微微一皺,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江寒淡淡一笑:“條款我沒意見了,但我希能更明確一點,著作人必須是我,貴方不可以擅自更改。”
孟令熊想了想,答應了下來:“應該的。”
江寒點了點頭:“我沒意見了。”
夏如虹有點無語,權益都賣了,要個虛名有什麼意義?
不過反正也不用付出什麼,那就無所謂了。
因爲江寒是個人開發者,遊戲又是在境外上線的,並沒有在國備案。
易起來比較簡單,只要簽署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就行。
否則的話,還要去有關部門辦理轉讓手續,麻煩得不得了。
“既然大家已經達了共識,那麼籤合同吧。”夏如虹正式回覆對方的提議。
雙方均無人有異議,易正式達。
接下來,在雙方主談人的安排下,凌志峰和苗清瀾一起站起,準備去下邊打印新的合同。
金富貴忽然清了清嗓子:“那個什麼,不好意思,我句啊。”
說著正起來:“我聽明白了,你們在談的,是關於手機遊戲的生意,移互聯網對吧?那個,我有個不的建議,大家不妨聽一下?”
所有人都看向金富貴,只有夏如虹一言不發,低頭看著文件。
老金忽然發瘋,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不予理會。
好在十幾年往下來,早就了這個人的脾氣。
偶爾發個瘋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他心裡有數的很,絕對不會真的出格。
而且,只要沒人理他,他自己就會偃旗息鼓……
孟令熊眉頭一皺,問江寒:“這位先生是?”
心裡猜測:莫不是江寒安排來攪局的?
不知道用意何在,莫非是打算……
孟令熊的腦海裡,瞬間閃過諸多念頭。
江寒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和金先生也是頭一次見面。”
孟令熊和凌志峰將信將疑。
金富貴呵呵一笑,自說自話:“我覺得1000萬有點了,既然是進了下載排行榜前三的遊戲,怎麼也得2000萬打底吧?”
孟令熊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老金一眼,不聲地說:“你說得很有道理,誰願意出2000萬,這單生意我讓了。”
夏如虹忍不住一拍額頭。
小夥子,你很有勇氣啊!
上一個這麼跟老金說話的人,現在已經……
不出所料,老金果然哈哈一笑,一拍桌子:“你還別激我,好像2000萬誰拿不出來似的。”
跟著就回頭問夏如虹:“你跟我個底,這個遊戲值不值2000萬?”
夏如虹無語片刻,說:“就算我告訴你,這遊戲五年後值5000萬,十年後可能過億,你還能真會買下來嗎?”
金富貴嘿了一聲,說:“有什麼不行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小江,只要你點頭,2000萬十分鐘直接進你戶頭,咱可不像有些人,區區幾十萬的稅,還得磨破皮子,浪費時間和口水。”
夏如虹又有拍腦袋的衝。
老金你個玩娛樂、餐飲業的,懂什麼移互聯網?
誰來幫你管理、運營?買回家自娛自樂嗎?
金富貴卻老神在在。
他在別人談判就快功的時候,忽然橫生枝節,可不只是腦袋一熱。
促使他這麼做的原因……
一方面,是看江寒順眼,想幫他哄擡一下價格。
另一方面,也是順便刺探一下,此類項目的真正行。
他有種直覺,江寒可能賣便宜了,那邊的出價還遠遠沒到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