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

夏雨菲繼續講述了下去。

江寒邊認真聆聽，邊在腦海裡構想、回放當時的場景。

地點：場邊緣。

時間：下午3點40分左右。

人：夏雨菲、江寒。（PS：都是Q版。）

舞臺已經搭好，演員全部就位。

Action！

“夏雨菲”一腳踢過去，正中“江寒”的左小。

“江寒”跳起老高：“哎呦，殘疾人你也打啊？”

語氣憊懶到極點，眼神賊忒兮兮。

“夏雨菲”看都不看他一眼，轉就走。

“喂！！”

“江寒”追上去，攔在夏雨菲前面。

“你有沒有什麼姐姐、妹妹啊？”

“不說話？那看來是沒有了。”

“兄弟呢？也沒有啊……”

此時，遠不人紛紛投來關注的目。

“夏雨菲”瞪了“江寒”一眼，換了個方向，小跑起來。

“江寒”一個“閃現”，再次擋住了的去路。

“你沒有兄弟姐妹，正好我也沒有，要不咱們結個拜啊？

俗話說得好：乾柴烈火好做飯……”

“江寒”一再油腔調。

“夏雨菲”只好推了他一把，然後俏臉凝霜，重新換了個方向，快步離開。

後傳來一聲長嘆：“唉……你真沒眼！想給我當妹妹的人，一飛船都裝不下的說……”

江寒好像很惋惜，但並沒有再追上來。

夏雨菲走出去很遠，還能聽見他的風言風語。

“喂！再好好考慮一下吧，給我當妹妹不虧！”

“我只給你17個小時零30分鐘哦，要是時間到了你還不來找我，我可就自己先回麻辣星系啦……”

“對了，你想聯繫我的話，可以給我發個Email，地址是[email protected]……”

※※※

“現在你滿意了吧？”回顧完往事，夏雨菲嗔怪了一句。

江寒心驚濤駭浪，表面卻不聲。

事有點詭異。

自己的格，莫名其妙的對白，還有那個Email賬號……

解釋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好吧，這些慢慢再研究，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

江寒振作神，笑嘻嘻地問：“夏雨菲同學，我能採訪你一下嗎？

有一天，一位絕世俊男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你面前，要和你建立某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友善關係，你爲什麼殘忍地拒絕了呢？”

夏雨菲嘆了口氣：“那時候你還是陌生人，表現得還那麼的……流氓，我怎麼可能搭理你？”

江寒促狹一笑：“這倒也是……那後來呢？我送你去醫院，回來的時候，你爲什麼又特意強調了一次？”

不等夏雨菲回答，他就故作恍然大悟：“哦！我懂了，莫非你那時候就……”

夏雨菲急忙打斷：“不是，沒有，別瞎想。”

那天兩人之間，的確有了一點互，但如果說那麼簡單就能打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的確是夏雨菲的真實想法。

但其實，連自己也搞不明白，那天在家門口，爲什麼要舊事重提。

有點鬼使神差的意思。

雖然裡什麼都不認，可是不知不覺之間……

夏雨菲了臉頰，竟然已經滾燙如火。

忍不住暗暗慶幸，多虧了隔著網絡，否則……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爲什麼？”江寒不知好歹地又問了一句。

夏雨菲沉默了起來。

江寒就愈發得寸進尺、恬不知恥了。

“嗯，要是真的結拜了兄妹，以後我就你……小菲兒，怎麼樣？”

夏雨菲以手額，一副被他打敗了的樣子。

可惜江寒看不到，聽不到回話，就反思了一下。

不知道今天的表演，是否有點過頭了？

正打算稍微收斂一點，換個健康有趣的話題，免得弄巧拙。

夏雨菲忽然冷哼了一聲：“兄妹，兄妹……你就那麼想當哥哥？”

江寒就不說話了。

當哥哥當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哥哥……

口中卻假裝恍然大悟：“對哦！我早該想到的……就算結拜，也做不了兄妹啊，姐弟還差不多……”

夏雨菲又不說話了。

半晌後。

“江寒……”夏雨菲忽然輕喚一聲。

“嗯？”

“……你會不會介意？”

夏雨菲又沉默了頃，才忽然沒頭沒腦地這麼問了一句。

“什麼啊？”江寒有點莫名其妙。

夏雨菲咬著下脣，言又止：“我……比、比你大……了一點點。”

聲音彷彿蚊子，但江寒居然聽到了。

“怎麼會呢？我還是喜歡大一點的。”江寒認真地說。

夏雨菲莫名鬆了口氣，但跟著，臉忽然就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對了，那天我踢了你一下，是不是疼的？”夏雨菲岔開了話題。

江寒呵呵一笑：“是啊，疼的。唉，差點真的變殘疾人，幸好我皮糙厚……”

“活該，誰讓你口無遮攔了？”夏雨菲哼了一聲，說，“那時候我就知道了，你就是個臭無賴！”

江寒溫和一笑，問：“後來什麼時候改觀的？”

“沒有。”夏雨菲斷然否認，然後畫蛇添足了一句，“你一直都是個壞蛋。”

江寒呵呵一笑：“大家歸，你這樣講話，我一樣會告你誹謗的，來來來，你倒是說說，我哪裡壞了？”

夏雨菲頓時臉龐一熱。

兩人相的時候，儘管江寒一向規規矩矩，但不管怎麼說，也是個適齡的男生。

那點兒小心思，誰有什麼猜不到的？

只是，怎麼好意思說出來呢？

“說不出來了吧？”江寒得意一笑。

兩人雖然相互之間好日深，卻沒有多親接。

一個是在學校裡要注意分寸，連拉個手都只能想想，沒法付諸行。

另一方面，夏雨菲也夠矜持的，完全沒給機會……

其實，江寒如果真想“欺負”一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一個竇初開的小丫頭，哪裡會是他這老油條的對手呢？

不過，江寒深知細水長流的道理，該是自己的，跑也跑不掉，所以完全不帶急的。

夏雨菲也在回味著這一段時間裡，兩人關係的微妙變化。

有點不可思議，又似乎順理章。

起初，聽到江寒的《琵琶行》，還有點惋惜。

他明明有點才華，格卻讓人不敢恭維。

浮、無賴，厚無恥……

後來，他送去醫院的時候，一路上表現得那麼好，才讓有了一點改觀。

覺得江寒的爲人，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惡劣，也許只是開點玩笑？

再後來……

易中海請客吃烤、開“高三員會”之前、一起在水上公園玩……

一件件小事，一次次相遇，一點一滴地改變了對江寒的印象。

最初那場不愉快的邂逅，幾乎已經全部放下了。

但今天江寒這麼一提，那種古怪的覺忽然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