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府這一次也給足了晉寧侯府面子,聘禮是一抬一抬地往府里抬,看著外面的人都眼熱不已。
蘇芙風風的,徹底了堵住了那些流言蜚語,楊氏一整天都笑得合不攏,與王氏坐在一起和淮河王妃昭王妃說話,淮河王妃是個健談的人,待人溫善,昭王妃雖然心里不痛快,但也勉強出笑容來。
蘇芙聽著昭王府送來的聘禮,覺得心頭大定,未來的路一片平坦,心中的抑也就此散去。
那蘇苓嫁了綏王做側妃又如何,綏王早晚都是要完蛋的,且讓風幾日,到時候有哭的。
聽著婢報來的禮單,心里高興,只覺得這心中的高興無可說,不能出府,府上蘇苒被送走了,蘇苓又離府嫁人了,剩下與同齡的也便是蘇莞了。
想了想自己要嫁昭王府,而蘇莞則是要嫁了李臨那個窮酸,對比之后覺得高興,于是便帶著人大搖大擺地去了莞苑。
此時蘇莞正在和繡娘織繡一起挑著線打算打兩個配玉佩的絡子,蘇莞很喜歡那一對玉佩,打算親自編制,可是又不會,在挑揀配好了線的之后便放在一旁,先用別的線跟著學,等學會了再手。
李臨能親自雕刻玉佩,也能學個打絡子的活,把這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蘇芙帶著人過來的時候,蘇莞正在正廳羅漢椅上同織繡說話,聽到來人稟告,不愣了一下。
今日昭王府上門來提親下聘,蘇芙哪里有閑工夫跑這里來啊?!
小桑小聲地哼了哼,言語間有些不滿:“今日前院昭王府來送聘禮提親,估著是來炫耀的。”
蘇莞皺了一下眉頭,便道:“既然來了,便請進來吧,你去請進來,小葚去泡茶。”
“是。”兩人應了一聲,然后分別去做事,織繡猶豫這想退下,的格向,不見客。
蘇莞卻道:“不必管,你該做什麼做什麼,來,你看看這里是不是編錯了。”
織繡著頭皮點頭,然后重新將蘇莞編錯的線拆開,并且告訴應該怎麼編,蘇莞看著示意了一遍,然后豁然開朗:“原來是這樣子的!”
“六妹在干什麼呢?!”蘇芙提了提擺過門檻進了門,便見那羅漢椅上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線。
蘇莞笑道:“三姐你過來看我了,也不干什麼,就學著打兩個絡子,你瞧這里不方便,三姐在邊上坐一會吧。”
正房統共分了三間,中間這個正廳就是現在蘇莞所在的位置,左邊是一個偏廳,里頭有木榻,是蘇莞看書或是小憩的地方,和正廳之間之隔了一架屏風,在屏風前放著一對玫瑰圈椅,離羅漢椅這邊也不遠。
蘇莞說的就是玫瑰圈椅那里。
要是換做以前,便請了客人到羅漢椅這邊喝茶,讓在玫瑰圈椅那里坐著,顯得有些失禮,不過這會兒確實是,而且蘇芙來的突然,目的也有待深思,蘇莞才不管失不失禮。
蘇芙倒不介意,讓人扶著坐下了下來,小葚給送上了一盞茶。
蘇芙拿著茶盞的碗蓋撥了撥茶水表面的一點水泡,然后問蘇莞:“六妹弄這個絡子做什麼,要什麼讓繡娘做就是了,何必親自手。”
蘇莞猶豫了一下,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低了低頭,做狀,邊上的小葚會意,立刻便道:“三姑娘有所不知,我們家姑娘這是害了。”
蘇芙一愣:“哦?這是怎麼說?!”
小葚道:“先前李公子尋了一塊玉,親自雕刻了兩塊玉佩,打算取了他和我們姑娘的生辰八字刻上去,的待日后送去佛前供奉,也好求夫妻姻緣和諧。”
“李公子啊,讓我家姑娘打個絡子掛在玉佩上,這不,我家姑娘非得自己手。”
蘇芙的臉皮僵了僵,角上的笑容都有些掛不住了,默了一會兒才道:“是這樣啊,那李公子也是有心了。”
小桑笑道:“可不是嘛。”
蘇莞覺得蘇芙都要磨牙了,今日來怕是高興沒地方炫耀,所以才來了這里,如今府上誰人不說昭王府的聘禮厚,四姑娘得了婆家的看重。
如今還沒開口,小桑說了這一通李公子如何上心用心的事,臉上掛不住。
什麼玉佩,刻字,供佛,都沒有,反而讓蘇莞得了。
蘇芙忍了忍,也總算是下了那一口氣,抿了角道:“用心自然是要用心的,他要娶我晉寧侯府上的姑娘,哪能不用心的,也就是這點誠心能拿得出手了。”
蘇芙這話一說,小桑臉都變了:“四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莞拍拍的手,讓不要與蘇芙爭持,然后道:“四姐說的不錯,李公子也就這點拿得出手了,不過他如此真心待我,我心中很是歡喜,世間姻緣,得什麼不得得人心,旁的都是浮云,四姐和三公子不也是,為了真,不惜一切。”
蘇莞想起一句話:我們是真啊,為什麼你不能全我們,為什麼不能祝福我們。
此等茶言茶語的,瞧著就冒著婊氣。
蘇芙不懂蘇莞其中真意,聞言一笑:“你說的不錯,三公子這人啊,旁的不說,就是對我深意重,若不然,我也不會冒著風險與他在一起。”
“說起來我實在也是對不起六妹你,若不是我,今日這一切,也都是六妹你的了。”
小桑...小桑臉皮扭曲,差點就要暴起拎個子打人了!
這四姑娘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明知這門親事是從姑娘這里搶過去的,還跑來說這些話,這不是往家姑娘心上嗎?!
蘇莞按住小桑的手,溫婉地笑了笑:“那都是四姐的福氣,所謂天定姻緣,是誰的總該是誰的。”
蘇芙聞言心頭舒服極了,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正想說什麼,卻聽到有院外又腳步聲匆匆趕來,有仆婦大聲地在外頭喊道:“六姑娘,快快收拾好去聽旨,陛下圣旨到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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