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夏雨菲確認了一句。
“嗯。”江寒確認。
另一邊。
夏雨菲抿了下,努力控制住了快要勾起的角。
雖然正獨自待在自己房間裡,不管什麼樣的小表,也沒人能夠看得見。
可不知怎麼的,心裡就是有點不踏實。
又聊了幾句不相干的話,倆人就準備結束通話。
“那晚安?”江寒先問候。
“晚安。”夏雨菲回答。
江寒等著對方先掛斷,這也是一種禮貌。
夏雨菲卻忽然問:“對了,後天下午你有時間嗎?”
沒錯,今晚聊得太嗨,差點兒忘了最重要的事……
江寒有點意外:“嗯?什麼事啊?”
剛約了明天,又約後天,孩子進狀態這麼快的嗎?
但夏雨菲接下來的話,馬上讓他知道自己想岔了。
“我媽媽想約你出來坐坐,應該是爲了寫字機人的事。”
江寒皮了一句:“沒問題,你媽媽就是我……的阿姨。”
頓了頓,又說:“夏阿姨肯撥冗召見,在下定然隨時恭候大駕。”
夏雨菲卻沒怎麼留意江寒的孟浪,反而認真叮囑了一聲:“那你記得很好準備一下,我媽媽不喜歡打馬虎眼。”
“放心吧。”江寒笑著安。
這種小場面,真沒啥可擔心的。
當然,稍微準備得充分一點,也是必須的……
“那你到時候,也會在場嗎?”江寒隨口問了句。
沒想到……
“先不說了,瑩瑩洗完澡出來了……”
夏雨菲沒頭沒尾扔下一句話,就切斷了通話。
江寒頓時有些愕然。
原來蘇婉瑩沒回家。
這麼說,今天夏雨菲應該是和一起住的。
然後趁好朋友去洗澡的功夫,“”和自己煲了一鍋電話粥……
嗯,蘇婉瑩剛洗完,那夏雨菲呢?
先洗過了,還是正準備去?
江寒搖了搖頭,驅散了有點變的思緒。
雖然他的想象力只有2,可架不住……
江寒想了想,打開了Word和Excel。
先把關於“寫字機人”的資料整理一下再說。
等明天再找個地方,打印幾份出來……
“老江。”
李東忽然湊了上來,目灼灼。
江寒不聲:“咋了?”
“你跟夏雨菲發展得不慢啊。”
李東嘆息了一聲,有點慨的樣子。
“什麼跟什麼?”
江寒眨著眼,很無辜地反問。
李東一撇:“切!裝什麼裝?一開始還只是發發文字,偶爾才發個語音消息,現在可好,都發展到話聊了……”
“那語聊……”
江寒乾咳了一聲,吐了個槽,“不是,就算是普通朋友,就不能沒事兒聊幾句了?”
李東鄙視了一眼:“你著良心說,就你們剛纔那樣,也能算普通朋友?呸!”
江寒頓時無言以對。
“合著男之間,就不能有點純潔的革命友誼了?”
江寒一時沒忍住,還是吐了個槽,強詞奪理了一次。
李東想了想,就反問了一句:“就夏雨菲那小模樣,啥革命懷頂得住啊?”
江寒:“……”
此言太過有理,他就不再擡槓了。
自從那次吃完燒烤,江寒就和夏雨菲加上了微信,還換了手機號。
從那之後,兩個人時不時就聯絡一下。
多數都是正事,偶爾也會閒聊幾句。
比如:討論一下《琵琶行》的下載量啦;
市場上又出了什麼好歌、好電影啦;
某個疑難知識點,該怎麼理解比較準確啦……
起初流不算頻繁,也很開玩笑。
但隨著時間推移,互相之間慢慢就變得隨和了些,彼此的瞭解也稍微深了一點。
江寒漸漸發現,其實夏雨菲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有點小善良,有點小開朗,有點小聰穎,也有點小任、小傲和一點點的自以爲是。
和大多數同齡的孩子差不多。
只是由於家庭出的負擔,以及諸多環的籠罩,讓沒法像普通孩子一樣,盡地釋放自我。
這麼優秀、這麼耀眼的,其實也只是一個有點寂寞的小丫頭罷了。
除了家裡特別有錢,長得特別好看,唱歌特別好聽以外,也沒有多特別的地方了。
那麼彼此排遣寂寞、傾聽委屈、分快樂……
這些也是朋友之間的應有之意。
這樣一來,一個有些類似知心小哥哥的角,江寒也就當仁不讓地扮演了起來。
然後在潛移默化中,走到了今天。
萬萬料想不到,雙方的關係忽然之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
“星娛樂城”頂樓。
金樓站在老位置,俯視著大半個松江城。
夜微涼。
屋子裡沒有開燈,卻開著窗戶。
金樓愜意的吹著冷風。
進爵站在他後,躊躇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進言。
“那個江寒……是否該給他點兒教訓?”
“爲什麼?”金樓沒有回頭,語氣淡淡的。
進爵斟酌著措辭:“他最近太活躍了,頻繁出現在……的邊,我擔心……”
金樓左手一擺,進爵立即閉。
金樓輕輕搖頭:“雨菲的心思,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高考結束之前,不會爲任何人和事而分心的。”
進爵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江寒也許有些特別,但要說有機會得到雨菲的垂青……呵呵。”
金樓笑了笑,又說:“他並非我真正的對手,而我必須關注的事,還有很多。”
進爵默不作聲,暗喑分析著金樓的真實心態。
果真不當回事?
那不太可能。
但金樓卻屢次強調,無需太把江寒當回事……
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進爵想了想:“那對江寒那小子……我們就聽之任之,一點對策都不採取?”
“對策?什麼對策?”金樓反問。
他的語氣有些奇怪,進爵訥訥不敢言。
金樓角微微勾起:“是找幾個人揍他一頓,讓他自己反思一下?
還是找幾個不好好唸書的小太妹,給他設計個仙人跳,讓雨菲認清他的‘真面目’?
又或者收買哪個老師,誣陷他盜學校財,給他記個大過?
又或者讓他把哪個生肚子搞大,讓他被開除學籍,前途盡毀?”
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玩味。
進爵額頭冒起冷汗。
這些算不上計策的計策,都是他曾經考慮過的,有的甚至有了腹案,做好了初步的謀劃。
一旦金樓有需要,就按順序一個一個呈上去,先淺後深,先輕後重……
但問題是……
自己的思路,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金樓爲什麼如數家珍?
細思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