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閒聊了起來。
易中海和藹可親,讓江寒有點賓至如歸;夏雨菲只聊音樂話題,褒貶當前的流行歌,往往一語中的,鞭辟裡。
夏如冰則是走英的路子,一言一笑機智大膽,活潑但不輕浮。
自我介紹,在“飛天娛樂”工作。
這公司江寒也知道,規模不是很大,但也不是什麼小作坊。
暖場暖得差不多了,易中海就招呼服務員上菜。
一盤盤端了上來,但都是生,已經喂好了調料,也有一些蔬菜、海鮮、豆腐等。
“喝點什麼?”易中海問大家。
夏雨菲想了想:“有沒有鮮榨的橙?給我來一點。”
夏如冰則看向江寒,笑著說:“想喝什麼,儘管說,不用有什麼顧慮,今天盡興爲主。”
江寒微笑:“我不習慣喝酒,也來杯果吧。”
易中海哈哈一笑:“男生喝什麼果?咱倆坐在一桌吃飯,今兒還是頭一次,怎麼說也得整兩杯!”
“您是老師,又是主人,我當然應該聽您的。”江寒爽朗一笑,然後說,“不過,我酒量真得很差,您手下留?”
易中海哈哈大笑:“今兒不論師生,咱們就當哥們聚會,喝得多點點的,沒什麼大事兒,放心好了,一定把你好好送回去。”
江寒看著易中海,認真起來:“一日爲師,終爲父,不管將來我走到什麼地方,您始終是我敬仰的人……”
“小江說的好!”夏如冰點了個贊。
夏雨菲則一直笑瞇瞇的,看著易中海和江寒的“談判”。
江寒繼續:“……可我是真不能喝,咱們來點,解解膩就好。”
易中海想了想:“那……古井貢怎麼樣?度數不高,還甜的。”
“白酒啊……”江寒有些猶豫。
不是不能喝,而是沒必要。真喝多了還怎麼談正事兒?
閉著眼睛也能猜到,這兩口子把自己找來,肯定不是聯絡。
不過,喝點應該沒什麼……
“不敢喝?”易中海激將。
江寒笑得有點勉強:“您今兒還真打算把我喝多啊?”
話說,座中還真只有自己沒年,還差半個多月才滿17週歲……
這要是在國外,說不定他想喝酒都沒門,人家本不會賣給他。
然而在國,而且還是東北……
夏如冰看江寒似乎不是裝假,就對易中海說:“他還是學生,你一會兒回去也還有事,就別喝白酒了,來點啤酒解解吧?”
易中海點頭稱善,又徵求江寒的意見。
江寒自然不會反對,這本來就是他所希的。
易中海搖了搖頭:“第一次請客,連點白酒都不給喝,也太簡慢了。”
江寒笑著說:“您可千萬別這麼說,啤酒好的,我是真的不了白的。”
易中海就不再囉嗦:“服務員,上啤酒,來好點的。”
“德國原裝Oettinger黑啤,18元一瓶,可以嗎?”服務員微笑詢問。
這不是那種易拉罐,再說飯店也要賺錢,翻個倍很正常。
“可以。”易中海豪爽點頭,“先來兩提。”
一提6瓶,兩提就是12瓶,喝不完可以退。
酒水上來後,有個穿著圍的服務生上來,拿著大剪刀幫忙理燒烤。
易中海擺了擺手:“我們自己來,你去忙吧!”
“好的,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不打擾您用餐了。”服務生說完,就彎腰行禮退下。
易中海捲起袖子,戴上一次圍,親自手弄起烤來。
沒想到他一介文人,做這些倒是一把好手,作麻利得很,想必在家做慣了的。
易中海一邊手烤,一邊談笑風生,說得都是學校外的趣聞。
夏如冰諢打趣,妙語如珠,不時招呼江寒吃喝。
夏雨菲喝著果,偶爾也捧場一兩句,有點兒畫龍點睛的意思。
江寒也不客氣,該吃吃,該喝喝。
看易中海一個人忙不過來,他索手幫忙。
江寒的烤技別一格。
當初爲了應付團建,特地跟一個西疆老師傅學過,很是花了一番心思。
雖然這裡沒有炭火,用也不怎麼趁手,但只要火候掌控得到位,就不會難吃。
其他三人頗驚奇。
“江寒你還練的,在家沒幹活吧?”夏如冰問。
“嗯,做過一些。”江寒笑笑,“我家老江要賺錢養家嘛,也不能讓他天天圍著鍋臺轉。”
“那你很懂事哦!”夏如冰打趣了一句。
江寒笑了笑:“哪裡,看易老師的手法,在家也沒做家務吧?咱們松江這邊的爺們都差不多,家裡家外都得拿得起來。”
易中海頓惺惺相惜:“說得好!幹一個!”
……
氣氛逐漸熱絡,江寒琢磨著,如果是自己請客,也是時候說正事了。
果然,夏如冰又勸了一杯酒,然後就開口了。
“小江,你和雨菲一起唱的那首《琵琶行》,考慮過上傳到網上嗎?網絡歌火了一樣不賺的。”
江寒點了點頭:“這個我的確考慮過,也有這樣的打算,不過……還沒問夏雨菲同學的意見。”頓了頓,“這首歌雨菲出了很多力,而且還有的唱段。”
夏雨菲嫣然一笑:“我沒什麼問題,不過……你上傳時只能用我的網名,可不能我的真名!”
“沒問題。”江寒答應得很痛快。
“還有,賺了錢可要分我一份哦!”夏雨菲俏皮眨眼。
“那是自然。”江寒笑著回答,“回頭我就註冊個百度雲賬號,等歌曲上傳之後,再把鏈接發你微信上。”
“行。”夏雨菲說完,舉起果,“合作愉快。”
江寒跟撞了下杯子,喝了一大口啤酒。
夏如冰也陪了一口:“其實你自己上傳,如果沒什麼渠道的話,可能不容易得到推廣,有沒有考慮過和專業的公司合作?”
江寒搖搖頭:“就這麼一首歌……何況,我區區一個白丁,也不認識業的什麼人。”
夏雨菲就笑:“江寒,剛纔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小姨就在飛天娛樂上班,不是業的嗎?”
江寒早猜到會這麼說,但該矜持還是要矜持一下的:“會不會給夏姐添麻煩?”
夏雨菲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是運營部總監,你說會不會嫌麻煩?”
夏如冰也一本正經:“我先遂自薦一下,如果你願意接招攬,和我們公司合作,我代表公司給你一個最優惠的條件!”
江寒心裡有數,這是雙贏的好事兒。
發展新人也是夏如冰份的工作,任何看起來還行的作品,以及演、唱、作者,估計都不會輕易錯過。
廣撒網才能撈到大魚。
江寒沉起來:“我還是學生,也不怎麼會唱歌,更沒打算出道當歌手,而且只有這麼一首歌……”
夏如冰安他:“沒事,誰不是從新人做起的?如果你對當歌手確實沒興趣,可以只做我們的簽約供稿人,專門寫詞作曲也行。”
江寒仔細想了想,笑著搖了搖頭:“算了,我又不是專業的,偶爾有靈,整幾句還行,專門幹這個,實在沒那個本事。”
“那要不這樣,你先把《琵琶行》的獨家使用權賣給我們,以後再有什麼作品,只要品質過得去,我們公司優先收購。”夏如冰笑著提議。
江寒想了一下,這個貌似還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