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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議結婚後我離不掉了》第57章 057

這一覺林與鶴睡得迷迷糊糊, 早上醒來時,都已經是七點多了。

這兩天他一直在休息調養,鼻塞和頭暈的癥狀也逐漸在減輕。林與鶴著眼楮坐起來, 正打算下床,卻被大.突然傳來的疼痛激得頓了一下。

林與鶴有些疑

他不是冒嗎,怎麼開始疼了?

林與鶴低頭卷起睡看了一眼,睡很寬松, 可以直接卷到.。不過在他視線所及的地方, 並沒有什麼傷痕和異樣。

還有.後側和後那些部分, 林與鶴自己看不見, 只能手去

他也沒有.到什麼腫起的地方, 只是覺得有些地方似乎一按就會疼, 像被傷到了一樣。

林與鶴正疑著,就見陸難從更間走了出來。

男人還沒有出門,剛剛換好襯

“醒了?”陸難走過來, 問,“怎麼了?”

林與鶴仰頭看人︰“沒事,就是我後面有點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他回憶了一下︰“可能是我之前練板時磕到了?”

陸難皺了皺眉︰“我幫你看看。”

那些疼痛的部位實在有些, 林與鶴正猶豫,男人卻已經手,將他按在了床上。

作自然地在他小腹下面墊了個枕頭。

林與鶴︰“……?”

他還沒想明白陸難的作為什麼這麼練, 就被奪走了注意力, 這個背對著把下墊高的作實在有些過於赧, 林與鶴下意識繃

但就在他張的時候,他的.卻又被人拍了拍。

張開一點。”陸難說。

林與鶴簡直沒臉見哥了。

相比之下,後男人的語氣卻一直很平靜,他作時也沒有從那寬松的後腰把手進去,而是將卷起的又向上拉去,用很正經的方式幫人查看了一下後的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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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與鶴不由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陸難說︰“沒什麼傷,就是有些地方發紅,你練板時摔倒了?”

林與鶴松了口氣︰“可能是不小心磕到哪裡了吧,我前兩天都沒什麼覺,應該不嚴重。”

他說完就想從床上起來,可是還沒作,那些疼過的地方就忽然被高熱的溫度覆住了。

陸難一手掐握著他單薄的骨,另一手覆在了那微涼的皮上。

“我幫你一下。”

林與鶴不由自主地打了個,他剛剛只是覺得有一點疼,現在卻是整個人都了,像冬雪融為春日的溪水,像冰淇淋化了甜甜的油。

他不敢再讓陸難了,慌忙抓.住了上的大手。

“不用、不用了……!我不疼了!”

陸難還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一點也沒有強勢控制、借機揩油的意思。

他握住了林與鶴的手︰“沒事了?”

林與鶴連連點頭︰“沒事了沒事了。”

陸難沒有再堅持,松手將人放開了。

林與鶴這才得以站起來,他覺自己的冒都被嚇得好了不

他匆匆道︰“我去洗漱。”

說完,他就往洗漱間去了。

只剩下陸難留在原地,著他的背影。

那清瘦單薄的背脊、好的後腰和其下.、白.皙後,在料的遮擋下,在林與鶴看不見的地方,落滿了尚未消退的指印與紅痕。

甚至還有齒痕。

林與鶴看不見,所以也不知道,那略顯蒼白的皮上顯現出的痕跡究竟有多麼明艷,漂亮得讓人本挪不開視線。

讓人隻想要更艷、更多一點。

——

清晨用過早餐,陸難就去上班了。

林與鶴作間還是覺得有些別扭,不過漸漸也適應了,可以忽略,隻當是冒引起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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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回溪約他出去轉轉,林與鶴在家悶了兩天,也想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就同意了。

不過在他出門之前,卻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電話接起來,對面的聲音也不是很,但那人一開口,就把林與鶴得愣了一下。

“嫂子。”

年輕的男生笑瞇瞇地他。

“我是陸英舜,你還記得我嗎?結婚前一天我們見過。”

林與鶴記得陸英舜,陸難的二弟,也是陸家唯一一個給陸難送過結婚禮的人。

他有些意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打給自己。

“你好,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陸英舜的語氣很和氣,“就是我過段時間要去燕城,可能要去燕大換。我從大哥那兒聽說你在燕大讀書,就想提前和你聯系一下。”

“嫂子方便的話,我們加個微信?”

他說的理由很正當,林與鶴便答應了︰“好。”

電話掛斷之後,林與鶴果然收到了新的好友提醒,不過他沒有著急通過,而是先去找了陸難。

陸英舜畢竟是陸家的人,他還是問一下哥哥比較好。

林與鶴把這件事簡單描述了一下,發給了陸難。

陸難回得很快,他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這件事他和我說過。”陸難說,“你想加的話就加吧。”

林與鶴應了下來,又問︰“那我和他來往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按你的心來就好。”陸難說,“不用太在意他的話,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

林與鶴說︰“好。”

掛了電話,林與鶴通過了陸英舜的好友申請,那邊很快發來了消息。

【陸英舜︰嫂子好】

【舜︰你現在在假期嗎?】

林與鶴回了個對,那邊又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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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嫂子在燕城嗎,還是回家了?】

看樣子,對方好像還有要和他聊起來的興致。林與鶴還要出門,便回復他。

【林︰在燕城】

【林︰我現在要外出,可能回復不太及時,有什麼和燕大有關的問題你直接發我吧,我看到之後回復】

陸英舜很識趣。

【舜︰好,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林與鶴回了個謝謝,就出門了。

老實說,盡管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林與鶴仍然忍不住想嘆。

陸家的人,格差別也太大了。

今天沒有太,外面風也很大,林與鶴和沈回溪就去了室逛。

方子舒也來了,經過上次的方程式比賽,三人稔了很多。他們都沒什麼事,就打算一起去看一場新上的電影。

離電影開場還有一點時間,三人找了家甜品店坐下來,聊了一會兒。

林與鶴想起陸英舜加自己的事,就提了一句。

“陸英舜?”沈回溪聽說過他,“就是那位陸三?他不是在哥大嗎,怎麼想著跑來國換了?”

方子舒說︰“驗一下國的大學生活嘛。”

也是從國外跑來燕大參加留學項目的。

“他績好像優秀的吧,反正我在US的朋友有不人聽過他的名字,”方子舒說,“聽說他SAT拿了滿分,靠績直接拿到了哥大本科的名額。”

這個績即使是放在整個留學圈裡也很優秀了,再加上陸家的家庭背景,陸英舜的知名度一向不低。

沈回溪說︰“我記得他爸爸好像也厲害的,陸鴻慶,就是那位小四爺,都說他是天才級別的人。當初好像還有很多人傳,說如果小四爺沒去世的話,可能現在整個香江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在陸家手裡。”

林與鶴也了解過一些這位陸.四爺的信息,陸鴻慶從小弱多病,卻極為聰慧,相貌也是神俊朗,一度被稱作是香江所有孩的夢中人。

只可惜他的子骨實在不好,三十出頭就去世了,隻留下一個兒子,就是陸英舜。

沈回溪說︰“反正和總是被香江狗仔拍到料的陸家其他人相比,陸英舜的消息算是最正面的了。好像和他父親一樣,陸英舜小時候的也不太好,陸家花了大價錢為他調養。”

陸家現在還是陸老爺子當家,下一任家主則是陸老爺子的第三子陸鴻余,也就是陸琪琪的父親。

不過盡管如此,陸老爺子依舊很寶貝陸英舜這個孫,聽說陸英舜被哥大錄取時,陸老爺子直接送了他一套別墅和一艘遊艇。

說到禮,林與鶴不由又想起了陸英舜送的結婚禮

那支絕版的昂貴鋼筆。

豪門想要投其所好太簡單了,禮一出手就能令人驚嘆。

林與鶴又忍不住想起了陸難。

明明哥哥也很有錢,林與鶴卻一直覺得對方不一樣,他之前沒有細想過,現下一對比才覺出來。

陸難很讓他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連出去吃飯都特意選了人又多又吵的火鍋。

老實說,和陸英舜接過之後,林與鶴一直覺得他和陸家其他人的畫風格格不,不過想想陸難也是陸家後代,似乎也不那麼奇怪了。

沈回溪說︰“我記得當時陸董的父親就是和四弟的關系最好,陸三要來咱們學校,可能也和陸董在燕城有關吧。”

以林與鶴的幾次接來看,陸難和陸英舜的關系似乎的確比和其他陸家人的更好一些。

而且陸難升任了泰平的董事長,勢力與之前大有不同,陸英舜想來和他好關系也不奇怪。

林與鶴就沒有再多想。

反正哥哥也說過,有什麼事直接找他就好。

三人一同去電影院看完電影,吃過午飯之後,林與鶴就回來了。

畢竟他還在冒。

又休息了一晚,林與鶴的況明顯好轉了許多,他睡前沒有再吃藥,晚上也睡得很好,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很是神清氣爽。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林與鶴覺陸難看他時似乎帶著些失,但等林與鶴再看時,卻見男人還是一貫的冷峻神,並沒有什麼異樣。

林與鶴雖然有些疑,但也沒有細想,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奪去。

又到了要去心理諮詢的日子了。

盡管中間隔了一次,這回諮詢也沒有讓林與鶴生出什麼久違的覺,他照舊和謝明深聊完,度過了這長長的一個小時。

聊完,謝明深把林與鶴送出來,這次他沒有再備甜點,而是準備了一些茶點。

他又和林與鶴聊了聊近況。

“寧寧大四了吧,是不是快讀研了?”

林與鶴︰“對,明年。”

一般來說,國醫學院最好的是八年製連讀,其次才是五年製。不過這些年國院校又開始討論起了八年製科研經驗不足、無法協調規培時間的問題,像燕城醫學院這幾屆的實驗班就都是五年製,五年學習結束後,再由學生自行決定後續道路。

算一算,等到大四暑假的時候,林與鶴就要定下直博或者其他選擇的事了。

謝明深問︰“你的專業是醫學吧,輔修心理學?”

林與鶴點了點頭。

謝明深說︰“學醫累的,你這還修了個第二學位,肯定更累了。”

林與鶴笑了笑,說︰“還好,對心理學興趣,就選了。”

“對,我記得你小時候對心理診所裡的工作就很興趣,還說過長大想和媽媽一樣當心理醫生,”謝明深說,“那怎麼沒選擇主修心理呢?”

“是不是因為哮?”他問,“我記得你得過哮,是想研究這個病治療自己,才選了醫學嗎?”

“是因為哮,”林與鶴說,“不過不是為了治療我自己,選專業的時候,我已經做過手了。”

謝明深問︰“那是?”

林與鶴說︰“是彌補。”

謝明深頓了一下,才問︰“為什麼這麼說?”

約覺得自己好像及了什麼。

果然,林與鶴說︰“我媽媽是因為哮去世的。”

謝明深皺了皺眉︰“不是因為肺部染嗎?”

“肺部染是哮引起的並發癥,”林與鶴說,“源還是因為哮。”

因為親人生病去世選擇學醫,這是個很正常的理由。

但謝明深卻發現了其中的不正常。

他問︰“那為什麼說是,‘彌補’?”

林與鶴說︰“因為是我害的。”

他的聲音依舊很平靜,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如此。

但也正是這種如此尋常的平靜,才讓人真正覺到了不對勁。

“媽媽之前是輕度哮,一直可控。但在懷了我之後,狀況卻到了很大的影響。”

“哮是會因為妊.娠反應而加重的。”

林與鶴用很自然的、順理章的語氣說。

“是我害死了,所以要彌補。”

謝明深曾經接過無數病人,聽到這番話,卻還是愣了一下。

他終於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卻沒有想到問題會嚴重到這種地步。

嚴重到林與鶴竟是可以用如此平靜的語氣,來說出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對“我害死了媽媽”這個認知,林與鶴早已蓋章定論,他就像相信“太從東邊升起”一樣,堅定不移地相信著它。

那些自我封閉、缺失、無意識的自我懲罰,也終於尋到了原因所在。

有些人從出生時就帶著創口。

他們這一生都在帶傷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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