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鶴沒注意這一點,隻道︰“是我小時候打留置針留下的。”
陸難皺了皺眉︰“留置針?”
林與鶴點頭︰“我管天生很細,不好扎針,只有腕骨附近的那條靜脈比較明顯。因為總是要輸,就扎了留置針,有次留置針歪了,就落下了疤。”
男人停下了作,他的指腹懸在那片淺紅之上,隔著零星半點的距離,將未。
他的聲音有些發啞︰“疼嗎?”
林與鶴笑了笑︰“早就不疼了。”
男人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而釋懷。
他沉默了片刻,又追問︰“那時候疼嗎?”
林與鶴還是搖頭︰“不疼。”
陸難低聲道︰“你打針的時候,不會哭嗎?”
林與鶴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聽這話的意思,怎麼覺陸先生像是知道自己小時候哭一樣?
他誠實道︰“我小時候是怕疼的。”
“不過小孩子嘛,總會把疼痛的覺放大。”林與鶴說,“其實不疼的,沒有那麼嚴重。”
他的語氣很輕松,陸難聽了,卻比剛剛沉默得更久。
究竟是小孩子會放大疼痛,還是長大後,已經習慣了忽視疼痛?
那淺淺的疤痕,陸難終究沒有手去踫。
他托著林與鶴的手幫人淨跡,用溫暖熱了對方的掌心,但林與鶴那的手背和指尖,卻還是冰涼的。
陸難收好巾,把那隻清瘦的手包在了自己手掌中。
林與鶴發現男人幫自己捂手的作,不太好意思麻煩對方,便道︰“沒事的,我的手一直這麼涼,放口袋裡暖一會兒就好了。”
陸難抬眼看他,卻沒有松手︰“你已經在服裡暖過很久了。”
林與鶴語塞,卻又無法辯駁。
陸難說得對,其實林與鶴再怎麼用服暖手都收效甚微,要不然他晚上睡覺時也不會那麼煎熬了。
但他總不能一直冰著陸先生。
車上好像也不好找熱水,林與鶴道︰“下次我記得戴雙手套,可能就好一點了。”
陸難卻道︰“沒有手套。”
林與鶴愣了一下︰“……啊?”
陸難直接手過來,一隻手繞過他的後背,握住他的左手,另一隻手握著他剛剛被淨的右手,把林與鶴的兩隻手都握在了掌中。
他這個姿勢,直接把林與鶴圈在了懷裡。
林與鶴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看起來是很蓬松的一團,但其實很輕松就能圈住,抱住了也很容易讓人滿足。
而對林與鶴來說,被這樣圈住後,男人開口時那低磁的聲音就直接落在了他的耳畔。
陸難說︰“沒帶手套,將就一下吧。”
林與鶴︰“……”
他紅著被男人的氣息燙到的耳朵,努力做到面無表,心想——
可他明明就記得陸難說過,本來也沒給他準備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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