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在電話里察覺到白錚的氣場越來越低了,卻只能無可奈何繼續說:“我們查到王威在十天之前就離開了事務所,他是不是那個時候離開的我們不知道。”
“為什麼不知道?”
老劉:“因為查不到。我們查了所有的航班飛機、火車,他如果是坐汽車離開,那就真查不到了。不過秦嵐在LA查到了他的律師執照信息,他確實是和周太太一個學校畢業的,而他的律師執照掛靠在LA的一家私人律師事務所。秦嵐還在繼續查,不過說疑問很多,那個王威在LA很出名,專打離婚司,但想不明白這種人為什麼要把執照掛在一個小的完全不出名的事務所。按照LA那邊的習慣,名頭越大,大的事務所就會來挖人,小事務所本沒錢請那種大神。除非王威自己就是合伙人,不過秦嵐說那家事務所的合伙人里沒有王威。”
白錚:“給我找到他,讓秦嵐繼續查。”
掛掉電話后,白錚還是給孟嫣打了通電話,他知道在這件事上不應該牽扯進太多人,但他終究不是梁笑笑,他想的很明白也很直接,人是你孟嫣介紹的,現在出了問題,就不能不管不問。
電話接通之后,白錚用一百二十萬的耐心把王威的事敘述了一遍,末了道:“孟嫣你有什麼想說的?”
孟嫣在梁笑笑離開之后沒多久就接到了白錚的電話,當時正在喂貓,著手機眉頭皺起來,過了兩秒才答道:“王威的事我也沒想到,你說他把那份DNA報告給了你媽媽?”
“對。”
孟嫣徹底搞不懂了:“王威在LA的名聲很響,也很有職業守,作為律師他不會把這種東西給的,但是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會給你媽媽。”
白錚抓到了關鍵:“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他沒有給給其他人,但他給了我媽,他的機太奇怪了。”
奇怪得讓白錚覺得,王威是在蹚他們離婚的渾水,想要他和梁笑笑盡快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14
梁笑笑最終還是回了曾經那個家。
給白錚打電話,說有事和他講,知道在這件事上白錚有知道的權利,也知道他能理好。覺得現在自己很理智,唯一不理智的,就是當初將那份DNA報告隨意給了陌生人。
白錚接到電話之后什麼都沒有多說,只讓回家里等,他馬上就到。
梁笑笑其實并不想回去,但不想在這件事上和白錚爭論,也就答應了。
梁笑笑開門的時候發現家里和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地板上干干凈凈一塵不染,東西各歸各安置擺放,哪怕是茶幾上的煙灰缸都干凈得發發亮。
進門,鞋,低頭發現自己原先穿的那雙拖鞋就放在玄關,頭朝里擺放著,好像時刻等待著什麼。
梁笑笑低頭看了一眼,沒有穿上,直接赤腳走了進來。
這個“家”里的每一樣東西都悉,然而時隔半個月走進來,卻覺得滿眼都是陌生的。
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干干凈凈規制整潔的茶幾,突然想起來以前幾乎是從來不做家務的。
白錚請的保姆也只每個星期定期打掃偶爾煮飯而已,大部分時候這個家都是白錚在打理,梁笑笑甚至還記得白錚彎腰拿著抹布的樣子。突然就疑難道白錚一開始就這樣?
想了想,才記起,其實不是的。
剛結婚那會兒他們誰都不做,是保姆在做。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梁笑笑窩在沙發里,閉了閉眼睛,睜眼的時候覺得從窗外照進來的日有些刺目。
是了,大概是在白錚踹掉那個小模特之后吧。
白錚當年包養那個小模特時一直很低調,知道的人也很,哪怕是關系不錯如周明非,也是在梁笑笑知道之后才聽說的。
之所以會東窗事發,梁笑笑現在想想,完全是因為有一堆關系還不錯、八卦神又很強烈的富婆牌友。
和孟嫣那種養貓的貓友比起來,梁笑笑那位消息的牌友可真真是人中的戰斗機。
那位人中的戰斗機名花玲玲,老公做得是出口貿易,鋼筋水泥育用品什麼都搗鼓。老公比花玲玲整整大十五歲,全國各地加起來的小三差不多也這個數。
花玲玲跟著那男人的時候也只有十八歲,他老公當時沒有老婆,只有一個前妻一個兒子,外加一堆和差不多比比皆是的人。
花玲玲最終功PK掉全國各地所有的人后上位做了王太太,人間的戰斗經驗及其富。
有一次花玲玲在牌桌下頭問梁笑笑:“你們家白總最近是不是買了一輛謳歌?”
梁笑笑啃著蘋果努力回憶了一下自己家的車庫,搖搖頭:“沒聽他說,也沒看到啊。”
花玲玲對著梁笑笑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接著語重心長地又拍了拍的肩膀:“妹妹我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梁笑笑的蘋果掉在地上。
那天回去后,專門在自家車庫轉悠了一圈,把每輛車都好好看了一遍。
在此之前,其實并沒有多關注過白錚有多量駕座,男人車的程度不亞于人化妝品,反正白錚有的是錢,喜歡就買,梁笑笑也從來不攔他。
在車庫里晃悠,從最里面那一輛看到最外面自己的那輛,發現果真沒有那輛謳歌。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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