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兄妹倆對錦山平太發起了圍攻。
這種圍攻他們並不陌生。
日本劍道有一種訓練方法“原立”,一般是高手才用。師範代一級的高手,在道場裡沒有敵手了,除了基礎訓練沒法提高了,怎麼辦呢?
日本的劍道高手們想出來一個方法,就是讓自己的徒弟們圍攻自己,車戰。
被圍攻的高手站在一個固定的位置,這個人就“原立”,其他人則從四面八方發攻擊。
日本的劍道高手都喜歡搞這種車戰,比如日本近代最有名的劍豪高野佐三郎就曾經進行過一次著名的原立稽古,持續一天一夜,除了中間上廁所和喝粥的時間之外,都在不停的車戰。
這場瘋狂的活,被載日本劍道史冊,只不過史冊不會記載高野佐三郎在這次原立稽古之後就尿了,躺了好幾天才恢復元氣。
桐生和馬的父親也搞過類似的活,以提高自己,但是道場只有桐生兄妹倆,所以車戰也是由他倆來執行。
爲了讓進攻節奏湊,桐生老爸還專門訓練過兄妹倆這方面的配合。
活用了那時候的經驗,桐生兄妹的進攻非常有節奏,一環扣一環,毫不給錦山平太息之機。
短短數分鐘,錦山平太的已經被兄妹倆連續命中了十餘劍,他打著赤膊的上眼可見一大堆淤青。
但是他倔強的立著,就是不肯倒下。
和馬抓住機會,直接挑飛了錦山平太手中最後的武——竹刀,卻沒想到錦山平太雙手擺出拳擊手防護頭部的常用姿勢,繼續抗襲來的竹刀。
過他的手臂,可以看見他的表依然堅毅,沒有毫的搖,雙眼炯炯有神,甚至還著兇。
而在和馬的眼中,此時的錦山平太發出的紅甚至比剛剛還要鮮豔,他頭頂的鬼面詞條已經完全被燃燒的火焰吞沒,本看不清文字本來的樣子了。
和馬知道,自己下手絕對不輕,他本來就是力量全出,毫沒有留手的意思,而此刻的他鐵定還了一大堆神狀態的加。
換別人連續吃這麼多竹刀,只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錦山平太爲什麼還能站著?
而且很顯然,他的戰意比剛剛還要更加高昂!
這可是真正的“心中有火眼裡有”。
和馬心底裡焦急起來。
而千代子已經急到直接喊出來:“老哥!他爲什麼還能站著啊?”
和馬沒法回答。
——僅僅是神狀態,真的能讓人的超越極限到這種程度嗎?
這時候,和馬眼尖,看到地上有被打倒的極道小弟醒轉過來。
他大喊:“千代子,你後的敵人醒了!”
千代子猛回頭,而敵人也從地上暴起——
就在和馬分心看千代子那邊的這個剎那,一直在防守的錦山平太進攻了!
他踏步向前,揮出右拳——
和馬的竹刀直接打在他的肩膀上,卻無法阻止這一拳。
他口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覺肺都快被打扁了。
但是和馬也看出來了,錦山平太並不是完全毫髮無傷,他的拳速度明顯變慢了,命中了和馬之後也沒有繼續用左拳追擊,顯然他左肩的在連續的抗擊打過程中運能力大大下降了。
和馬抓住空檔連續出劍,而錦山平太又恢復了雙手防頭部的捱打姿態。
千代子再次打暈那個醒來的極道小弟之後,重新加這邊的戰鬥。
“這怎麼辦啊?正常況,他早該倒下了!”
千代子也不顧別人就在跟前,直接問和馬。
和馬沒法回答。
但是他確實在想辦法。
——如果是神支持著對方的話,那通過炮摧毀對方的神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和馬想起昨天和千代子的對決,就是一波炮搖千代子,然後就輕鬆碾。
於是和馬開口道:“你的抗打擊能力,真是超乎我的想象啊。”
“別看不起極道啊。”錦山平太輕聲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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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起你什麼的,這樣的想法可是一分一毫都沒有。”和馬回答。
這是真的。
和馬剛剛被錦山平太命中的口還在作痛。
錦山平太在深如此重傷的況下,還能保持著反擊之力,膽敢看不起這樣的人的傢伙,早就被他打死了。
“爲什麼?”和馬直截了當的問,“你心中的火焰,爲什麼會這樣猛烈的燃燒?”
千代子忍不住扭頭,用狐疑的目看著哥哥和馬。
和馬沒管妹妹,他盯著錦山平太,等待著回答。
錦山平太冷笑道:“說這些有什麼意義?你們不繼續進攻可是在給我機會啊,我現在正在緩緩的恢復力,這樣沒問題嗎?”
說著,他忽然咆哮起來:“來吧!攻上來吧!”
這個瞬間,和馬對自己能否擊敗這個男人產生了疑問,但他馬上按滅了這疑問,生怕它影響到自己的劍技。
這場戰鬥,必須贏,必須把所有極道都打倒在地,然後弄醒一個小弟,問加子的下落!
和馬發起了進攻,竭盡全力向錦山平太突刺!
這個瞬間,他看到錦山平太臉上出了有些狂的笑容。
**
錦山平太,出生在沖繩一個普通的漁村。
他有一對平平無奇的雙親,以及一位平平無奇的姐姐。
錦山平太本來會像一個真正的漁村年那樣平靜的長大,爲海上弄兒。
但是這一切,在錦山平太初二那年,徹底的改變了。
錦山平太還在上高中的姐姐錦山海月,在放學的途中突然走失,直到夜都沒有回家。
錦山家所在的小漁村全員出,搜尋錦山海月。
初中的錦山平太沒有被允許加搜查行列,畢竟那時候的日本剛剛從戰爭中恢復過來,沖繩的漁村連手電都沒有多,不可能讓初中的孩子大半夜出門。
但是錦山平太溜了出來,來到了自己和姐姐的“基地”——男孩子總會想弄個基地。
在基地裡,可以看見電網高牆後面的軍基地,遠遠的看著那些戰鬥機、運輸機在基地裡起降。
錦山平太抱著單純的期待,來到了基地,正好撞上了姐姐被兩名軍士兵辱的場面。
看見驚呆了的錦山平太,其中一名軍士兵喜出外,用英語說了些什麼,就站起來向錦山平太走來。
本來躺在地上一不的錦山海月突然抱住那人的,同樣用英文哀求著什麼。
錦山平太英文不好,平時總讓輔導他學習的姐姐大皺眉頭。
他不知道軍士兵和姐姐都在說什麼,只是本能的到恐懼。
突然,姐姐對錦山平太大喊:“平太!快跑!不要回頭!”
錦山平太呆愣在原地沒有,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直到他看見軍士兵拿起春田步槍狠砸姐姐的頭,聽到頭破流的姐姐還在大喊“平太快跑”,這纔在恐懼的促使下,轉狂奔而去。
那是他和姐姐見的最後一面。
兩名軍士兵因爲強以及暴力致人死亡,被遣返回國——是的,他們沒有接任何的懲罰。
姐姐的葬禮上,錦山平太大聲質問雙親:“就這樣算了?怎麼能這樣?”
被問到煩了的父親狠狠的揍了錦山平太。
作爲漁民,父親的力氣大的可怕,錦山到現在還記得捱了那一掌之後兩眼一黑的覺。
“這就是生活!”父親對錦山平太怒吼。
沒過多久,錦山平太就離家出走了。
他不想向那狗屁倒竈的生活低頭。
絕不。
所以,即使是現在這種況,他也沒有放棄反敗爲勝的機會。
說實話,比起之前面對過的絕境,桐生家兩兄妹算是比較心慈手的。
如果他們倆換極道,早就拔刀了,真刀。
只要抓住了機會,就有可能將桐生和馬擊倒,按在地上。
錦山平太子裡還藏著一把很小的小刀,可以用這個頂住桐生和馬的脖子,這樣他那個兄控妹妹就會束手就擒。
錦山平太調全部力量,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倒下,等待著反擊的狼煙升起的時刻。
他毫不懷疑那一刻一定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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