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想錯了。”
厲北庭以為兩人先把這段關系確定下來,以后還有很多的時間去慢慢的培養。
因為心里對舒瀾瘋狂的占有,讓人容不得自己多想,只想把舒瀾占為己有,所以才會有了商業聯姻的名義。
可實際上,厲北庭喜歡了舒瀾五年了,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他在公司的努力也是為了能讓舒瀾以后擁有更好的生活。
他想,那樣驕矜的小公主,不應該為金錢而煩惱,想買什麼都可以,想怎麼敗家也可以。
“沒關系,我可以原諒你,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把這條走錯的路走回來,厲北庭,但你要是睡著了,我就不原諒你了。”
人生難免走彎路,走彎路沒關系,只要不是一條死胡同,走了幾道彎路,最終還是可以走回正道上。
可要是厲北庭走了,這條路,舒瀾又該和誰走呢。
“好兇,我只是想睡一覺,不會出事的,我怎麼舍得死,還沒有和你生一個可的兒。”厲北庭艱難的彎,出點笑意。
為什麼救護車還沒有到,他要堅持不下去了。
“我不管,你不許睡,睡了我就不給你生兒。”舒瀾了眼淚,仰頭看了一眼,云江大橋燈火通明,可是和厲北庭卻黑暗。
到底是為什麼,好端端的,為什麼會發生車禍。
為什麼救援人員還不到。
“不生也要生,生一個像朵朵那麼可的……”厲北庭已經沒有力氣咬舌頭了,“舒瀾,掐我一把,要不然,我要睡著了。”
“掐哪里?會疼的。”厲北庭上本來就有傷,舒瀾怎麼舍得掐他。
“疼著才好,后背已經不到疼了,你再不掐,我就要睡了。”
舒瀾閉著眼睛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嘶,真狠心。”厲北庭還有心調侃。
舒瀾眼淚簌簌而下,突然,一陣由遠及近的救護車聲音出現在的耳邊,喜極而泣。
“厲北庭,你再堅持一會,急救車到了。”
“急救車到了,我可以睡了嗎。”厲北庭的腦子像是一團漿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到這麼久的。
在水里的時候就大量失,上岸之后搶救舒瀾又一直在用力,沒有包扎,要是這次沒死,真應該去拜菩薩了。
“不行,”舒瀾又掐了一把他的手背,“快了,他們快了。”
現在天黑,救援難度加大,又是在江面,舒瀾只能祈求他們快一點。
“舒瀾,要是我死了,你要堅強點,我的財產你不能讓給別人,都要握到自己手上。”爺爺有小叔照顧,不缺錢花,他的財產,都是要留給舒瀾的,就是一分,也不能給厲南希。
“呸呸呸,你別說這樣的話,你不會死,”舒瀾氣不過,又拿話嚇唬他,“你要是死了,我就帶著你的錢改嫁,用你的錢包、養小狗。”
“也好,那你要包、養你喜歡的,別再找一個像我這樣,讓你難的。”
改嫁好啊,總比一輩子守著他的墓碑過活要好。
這樣,他也放心了。
“嗚嗚嗚,厲北庭,你是不是要氣死我,你就是故意的。”舒瀾講不過他,生生被他氣哭,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說這樣的話。
“我沒……”厲北庭長出一口氣,想一下腦袋,可是卻覺頭很沉,不了。
“厲北庭,你答應了我要好好過日子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厲北庭?”舒瀾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厲北庭沒了反應。
嚇得要死,手去他鼻端,還有呼吸,只是很微弱了。
“厲北庭,你是不是報復我啊,報復我之前對你不好。”舒瀾的眼淚也不干。
為什麼前世沒有的這場車禍,這一世就發生了呢。
前世厲北庭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除了在那壁,也是直到厲北庭挑破了厲南希一切的偽裝之后,厲南希惱怒才對他了殺心,被擋了。
這一世,厲北庭在這不再壁,所以老天爺又要安排一些其他的困難給他嗎?
這次車禍讓舒瀾害怕,是不是以后發生的事,都無法預料了,雖然重生了,可是對厲北庭的態度改變,也隨之改變了本不應該發生的事。
這,就是蝴蝶效應嗎?
一件事的改變,導致了其他所有事都隨之改變。
這場車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雖然我為你死過一次,可是我沒想你為我也死一次。”
如果不是救,厲北庭一定能逃生吧。
不會游泳,甫一水就嗆水昏迷。
如果也會游泳,是不是就不會為厲北庭的累贅了。
巨大的愧疚籠罩著舒瀾。
欠厲北庭的,再也還不清了。
舒瀾還算可以,那也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先是恐懼,再是嗆水,醒來之后還是很虛弱,又要面對巨大的心理力,比死亡更大的恐懼,就是害怕厲北庭死亡。
涼颼颼的晚風一吹,舒瀾打了一個寒,渾發抖,頭也昏昏沉沉起來。
如果的重生卻換來這樣的結局,寧愿不要。
就在意識混沌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快艇的聲音,有燈從遠來,了眼淚,撐著子站起來,往快艇的聲音那邊大聲呼喊。
“這里,我們在這里!”
“救命!救命啊!”
舒瀾從未如此狼狽過,上襯衫給厲北庭摁傷口了,穿著已經了的背心,腳上的高跟鞋早就不知蹤影,原本潔白如雪的腳已經被砂礫磨的滿是細小的傷口,滲著。
再致的人,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
不知道自己大聲呼喊有沒有用,他們能不能聽見,可是現在除了這件事,什麼都做不了,厲北庭已經失去意識了,再怎麼喊也聽不見。
舒瀾覺得自己好沒用,剛才自己昏迷,厲北庭能把弄醒,可是現在厲北庭昏迷,卻什麼都做不了。
那種無助,氣的口發疼。
用了全的力氣去呼喊,直到眼前一陣發黑,往后退了好幾步。
就在絕的時候,快艇由遠及近,很快靠近了他們。
幾個人跳下快艇,舒瀾看見有穿白外的醫生,跌跌撞撞跑過去,腳趾撞到了石頭,疼的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夫人小心。”是紀年扶了一把。
紀年收到警報提醒的時候正在家里用晚飯,扔下碗筷就出門了,一邊往出事地點靠近,一邊報警和通知厲家人。
當時安裝這個系統的時候,都希不會有用到的這一天,沒有想到還是用上了。
“紀年,厲北庭他、他昏迷了。”
“先別急,傷口在哪里?”醫生快步靠近厲北庭。
“后背,他后背出了很多,好像是被玻璃扎傷了,我只是用服摁了一會,我也不知道有沒有止住,他大概昏迷過去有幾分鐘了。”
醫生大致看了一眼,“病人失過多,后背傷口過深,進昏迷狀態,快把人抬到擔架上,馬上回醫院進行手。”
舒瀾聽到這樣的話,的站不住。
“夫人先別急,你傷到哪里了嗎?”紀年把自己的外套下來給舒瀾披上,不知道剛才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弄這樣。
“我沒事。”舒瀾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厲北庭,看著幾個人把厲北庭抬上快艇,坐在一旁,握住厲北庭的手,千萬不能出事啊。
救援人員到了,舒瀾的心里安定了許多,腦子也沉沉的想睡一覺,可又害怕,沒有得到厲北庭安全無虞的結果,不敢睡。
一路上,舒瀾跟在邊,像是失了魂魄一樣,只知道看著厲北庭,警方有心想問幾句話也問不出來,只能先等厲北庭做完手出來。
紀年在醫院上下打點,舒瀾坐在手室門外,著腳,腳上好幾出著,頭發糟糟的在上,渾,得虧是手室這邊沒什麼人,要不然還不得回頭率百分百。
其他人都還沒有到,紀年問護士拿了一雙一次拖鞋,回到手室門口。
“夫人,先將就穿上,別著涼了。”
“謝謝。”舒瀾怎麼也沒有想到,厲北庭最信任的人會是紀年,這樣生死的大事都托給了紀年,這個點了,也不見厲家其他人。
“夫人要不要去理一下腳上的傷口?”紀年看了一眼都皺眉,弄這樣,剛才的況又確實兇險,能活著已經很好了。
看起來夫人沒有很重的傷,就是不知道厲總怎麼樣了。
舒瀾搖了搖頭,“不用,我等著,厲北庭是什麼型?”
“厲總是B型。”
“我也是,你去問問,缺嗎,如果缺的話我可以給他輸。”舒瀾真的害怕極了,厲北庭剛才流了太多,肯定是要輸的。
“夫人放心,B型不是缺的型,肯定有儲備,夫人現在也很虛弱,不能獻。”
紀年看著舒瀾的臉,蒼白的和墻壁有的一比,都怕會暈倒,醫院怎麼敢讓輸給厲北庭。
只是看的樣子也不肯離開,聽說舒瀾的子一直很倔,還得其他人來了才勸得。
“紀助理,你給我爸打了電話嗎?”
“已經通知過了,還有厲總的家人,我也打過電話,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厲家是一開始就打了電話,舒志明那則是紀年看見了舒瀾才打。
“好,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去忙吧,車禍的事你派人看著點吧。”
“這個我已經理好,暫時沒有什麼事,只是夫人我看你臉不太好,要不然先去做個檢查,厲總可能沒這麼快出來。”
略看過一眼,傷口應該很深,又泡過水,手沒這麼簡單,而舒瀾看著也并不是很好的樣子,畢竟剛從鬼門關回來,狀態能好到哪里去。
“不用,我等他出來。”舒瀾想第一時間確定他的安全。
勸了兩次,舒瀾都不走,紀年也就不勸了,坐了下來開始關注新聞。
厲總發生車禍的事已經上了熱搜,他這邊就是想瞞也瞞不住,這麼突然的事,厲總的車牌號也不是什麼。
那輛賓利是厲總最喜歡的車,基本上出行都是這輛車。
從云江大橋墜落,很多人都猜測怕是活不下來。
汽車水本來生存幾率就小,更何況是從這麼高的大橋上墜落。
事故還沒有調查清楚,警方的通報還沒有出來,所以網上眾說紛紜,甚至有什麼牽扯到豪門恩怨之類的。
不過也并非沒有這種可能,作為厲北庭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跟過厲北庭最久的助理,有些別人不知道的事,紀年知道。
豪門恩怨,有時候確實會要人命。
“瀾瀾。”舒志明一路小跑著過來,他聽到紀年說兩人發生車禍的時候,嚇得剎那間心跳都停止了,雖然紀年說舒瀾沒事,可還是擔心的不行。
“爸爸。”舒瀾從厲北庭昏迷之后就一直沒有哭,強忍著眼淚,要等厲北庭醒來,現在看見舒志明,看見自己的依靠,那一瞬間,眼淚就簌簌往下掉,再也忍不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別哭。”舒志明看著舒瀾這樣子,心疼的眉頭皺起,自己的寶貝閨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
“厲北庭出了好多,他還在搶救,爸爸,我害怕。”舒瀾靠在舒志明肩上,小聲噎。
“別怕別怕,爸爸在這,北庭會沒事。”舒志明到現在都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可又不敢細究,只能安舒瀾。
“瀾瀾,你傷到哪里了嗎?”從這麼高的橋上掉了下去,又不會游泳,舒志明比舒瀾還害怕。
本來小時候讓舒瀾去學游泳,舒瀾學了一點不肯學,他又寵著,就沒讓學了,早知道應該讓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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