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走到馬邊,回頭時才發現顧楚生傷口已經再次出,皺了皺眉頭,詢問道:“你當真撐得住?”
要是半路死了,這趟就白來了。
聽到楚瑜問他,他微微一愣,隨后便覺得巨大狂喜涌上來。
再如何遮掩,終究是喜歡他的!
他抿了抿,低頭想藏住笑,楚瑜被他這個舉嚇得頭皮發麻,總覺得面前這個人似乎是腦子有坑,不能以正常人論。
“可以的。”
顧楚生小聲道:“你別擔心,你在我邊,我就沒事兒。”
聽到這話,楚瑜突然有種破口大罵的沖。原在軍營也是學了很多罵人的話,只是后來當了顧夫人,被他糾正了多年,才改了過來。如今再次見到他,他居然能在這麼短短一刻間讓有重溫技能的能力,也算是本事了。
板著臉扭過頭,翻上馬道“我看你狀態還好,上馬吧。”
顧楚生輕輕一笑,歪頭道:“好。”
說著,他便嘗試著翻上馬去。可他力不支,幾次都翻不上去,旁邊人都上馬等候了,就他在那里艱難爬著。
他也沒和別人求助,就在這里較勁兒。楚瑜不明白顧楚生怎麼是現在這個樣子,心里有些雜,冷著聲音道:“衛秋,你幫他一把。”
衛秋愣了愣,隨后出嫌棄臉來,抬手扶了顧楚生一把,顧楚生剛坐上馬,楚瑜就駕馬沖了出去。
顧楚生連忙拍馬追上,馬顛簸得他齒之間全是氣,晚月看了一眼,不由得頗為擔心,向來心細,上前去追到楚瑜邊,小聲道:“顧公子看上去不太行,這樣顛簸下去,夫人你這是有什麼氣,也等先把小侯爺的事兒辦完再發。”
聽到這話,楚瑜微微一愣。
是了,有什麼好煩好置氣的呢?
如今十七歲的顧楚生,沒有半分對不起。固執要追著他去,他力拒絕,除此之外,在十七歲之前,他們其實并沒有太大的集。
就算有,也不過就是,十二歲戰場之上,顧楚生救了。
至此之后,逢年過節,顧楚生來楚家拜訪,給楚錦一份禮,給一份。然后和楚錦在一起玩耍,來作陪。
最后一場集,也不過是他落魄之后,單方面給他贈送東西,給他寫的書,約著他私奔。
送的東西,他都一分錢不的退了回來。而約他私奔的信,也被他送了回來。
十七歲這年,顧楚生也不過,只是一個不喜歡的人。
再多的怨恨,也不該報復在什麼都沒做的人上。
為了泄憤去報復一個無辜的人,哪怕自己的憤怒是因為未來的那個人,這也是一種惡。
一個人可以不為善,卻不能作惡。
楚瑜慢慢平復心,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顧楚生,放慢了馬,同后面的人淡道:“慢一點吧,不著急。”
大家聽得楚瑜的命令,便放緩了速度。楚瑜了扔了一瓶藥給顧楚生,平靜道:“先吃了補充力,很快到了客棧,我讓人你給看診。”
聽到的話,顧楚生彎了眉眼,溫和道:“嗯。”
楚瑜不再看他,走到前方去。顧楚生握著那瓶子,打開瓶蓋,小心翼翼吃了一顆,隨后就珍而貴之的放在了口。
一行人大概行了半個時辰,便尋到了一家在外的客棧。顧楚生上帶著傷,容易引起人的注意,楚瑜便讓人給他披了外袍,隨后讓衛秋扶住他,偽裝一個病弱公子帶著妹妹出行的模樣,住進了客棧之中。
顧楚生咳嗽著上了客房,飯店里其他人還在聊天。
“姚勇在整個州府緝拿那個顧楚生,賞金兩萬兩黃金,要我能拿到,后半輩子都不愁了呢!”
楚瑜瞟了那兩人一眼,一言不發。顧楚生化了偽裝,神坦坦,就從那兩人面前過去,都沒認出來。
顧楚生進了客棧,剛進去便倒了下去,衛秋連忙了大夫過來,大夫進來給顧楚生診脈之后,連忙開了好個方子拿下去。
其中有幾味藥十分名貴,在這窮鄉僻野絕對取不到,好在楚瑜來時就做好了充足準備,這些常用的名貴藥材,因有盡有。
一群人忙了一夜,顧楚生總算平穩下來,大夫了一把冷汗,有些慨道:“這人真是狠人啊。普通人像他這樣的傷勢,早就倒下了。”
楚瑜沒說話,看著顧楚生睡夢中皺著的眉頭,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幾分敬意。
“行了。”看了看外面的天,同旁邊人道:“衛秋安排一下,該休息的休息,明天還要趕路,也別耗著了。”
“是。”
衛秋領了命令,楚瑜便帶著明月和長月走了出去。臨出門前,聽見顧楚生一聲嘶啞的低喃:“阿瑜……”
楚瑜愣了愣,隨后掏了掏耳朵。
想,大概是出現了幻覺。
旁邊長月有些疑的舉,奇怪道:“夫人你在做什麼?”
“趕給我顆糖丸,”楚瑜連忙手,一臉驚恐道:“我得給自己驚。”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次更新大概在凌晨,到時候我微博上會說時間的。
【小劇場】
墨書白:“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不是男主角的?”
顧楚生:“從阿瑜看我爬不上馬讓衛秋來扶我時開始。正常的劇難道不是于心不忍把我拉到馬上然后策馬奔騰共人世繁華的嗎?!”
【作者有話說】
為了防止大家瞎猜然后沒猜中以至于產生憤怒,我給大家說說我寫文邏輯。我的文一直以來都是以長和圓滿為主基調,在極端黑暗的劇中從不放棄明。人在劇中逐漸完善自己殘缺的格。所以從來沒有那種出現一個特別壞的人然后主打臉大殺四方的節,大家千萬不要有這種期待,我多次排雷自己不寫爽甜文,大家一定要銘記這一點。
而對于劇中人善惡報應的理,我一直提倡的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也是何以報德的原句。
所謂公正正直,我是按照已有的司法觀念來:
一個人產生惡念,但沒有實施,不為罪;
一個人著手實施,但未遂,從輕減輕;
一個犯罪既遂,但有悔過節,或有其原因,能夠挽救,可從輕。
這就是我的公正。
比如楚錦,上輩子做的事,上輩子不得善終,已經了了。這輩子沒做,不為罪;
這輩子做了三件事:
1.騙楚瑜下井——作為作者,我安排了楚臨懲罰了,也下井被罰。
2.慫恿楚瑜私奔從而為衛家夫人——此舉其實連教唆犯都算不上,且未遂。懲罰是楚瑜為了報復,推了嫁給不愿意嫁的顧楚生的婚事(雖然未遂)
3.毀壞楚瑜聲譽——未遂,相應給的懲罰是楚臨的懲罰和楚瑜的警告。
而后被道歉,和楚瑜袒心,真心實意的道歉,才開始逐步有資格去尋找幸福。
這是我作為作者去評判一個人給予命運安排的方式。
其他所有人,都與此同理,如果是善良的人會有回報,是惡毒的人會有相應的懲罰,所以揣測劇時圍繞這個邏輯來,一般不會有太大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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