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煙是在兩個小時前才訂了這間套房。當時房間已經被別人訂下了, 花了三倍的價錢才和對方談妥把房間讓給。讓酒店盡快幫布置房間，準備好了生日蛋糕。

因為準備倉促，梁煙看著鋪了一床的玫瑰花瓣其實不是很滿意, 但是林很高興，抱著梁煙倒在床上, 翻將覆在下，他很珍惜地從的額頭一路吻到眼睛、鼻子、臉頰、, 他的每一個親吻都珍而重之，一點也不輕浮。

梁煙在這時候莫名想到了顧南程。林和顧南程很不一樣, 顧南程是大男子主義, 上床更喜歡直奔主題, 喜歡掌控。但是林不，林喜歡和接吻, 做的時候會在意的，如果見到皺眉會停下來，會擔心會不會弄疼。

林覺到梁煙在走神, 親吻眼睛，啞聲問：“在想什麼？”

梁煙搖頭, 捧住林的臉，著林的眼神溫溫的，問他, “你喜歡玫瑰嗎？”

林笑，說：“喜歡啊。”

他低頭吻梁煙的，說：“和你上的味道有一點像。”

梁煙說：“我最近用的香水有一點玫瑰花調。”

林點點頭, 從梁煙的吻至耳，嗓音更啞一些，說：“但是你上的味道更好聞。”

梁煙沒忍住笑, 著林的頭，問：“我上是什麼味道？”

“香味。”林說：“很特別，我形容不出來。但是很好聞。”

梁煙笑，說：“是我自己調的香。”

“嗯。以后就用這個。”林的嗓音越來越啞，手已經探到下面解開了梁煙的牛仔扣子。

梁煙忽然翻坐起來，在林愣怔的片刻，把他按回床上，人坐上去，說：“讓我來。”

……

第二天，梁煙和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退房下山的時候已經快中午。

回程路上是林開車，他一早上心都很好，臉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梁煙坐在副駕駛，盯著林看，見林角一直勾著笑，也沒忍住跟著笑，說：“你有這麼高興嗎？”

林說：“是啊。”

他騰出一只手來拉住梁煙的手，忽然說：“梁煙，過年回江城嗎？”

梁煙愣了下，問：“回江城做什麼？”

林說：“回去玩啊。”

梁煙盯著林看，過一會兒，沒忍住笑，“你想跟我玩啊？”

林倒也坦白，說：“是啊。”

他把梁煙的手拉得的，都舍不得放開，游說，“跟我回去吧姐姐，江城過年很熱鬧的。要分開那麼久，我舍不得你。”

梁煙忍不住笑了，說：“這種時候你知道姐姐了？平時讓你聲姐姐比登天還難。”

林由著梁煙說，反正想把梁煙拐回江城過年，又說：“要分開那麼久，你就舍得我嗎？”

梁煙笑，說：“還早呢。”

“不早了。”林說：“元旦一過就快過年了。”

梁煙想了想，反正過年留在上海也沒什麼意思。說不定還要被著相親，以的格，到時候恐怕又鬧得家里人人都不開心，番上陣責怪。

想想都覺得掃興。

這樣一想，就覺得和林回江城不知開心多。于是點下頭，爽快地答應下來。

林心好得簡直要上天，如果不是在開車，他此刻已經把梁煙帶進懷里吻住了。

從山上下來，林原本想先把梁煙送回家，但梁煙知道林今天下午有課，讓他先回學校，正好等會兒還有點事要辦。

林也沒堅持，把車開回學校剛好是午飯的點，正好可以帶梁煙去吃午飯。

梁煙念叨林學校外面那間湘菜館很久了，林帶去吃，一頓飯下來梁煙吃得很開心，一開心就會笑，笑起來像個小孩。

林就喜歡看笑，扯過紙巾給，取笑，“還姐姐呢，笑得像個小傻子還好意思當人姐姐。”

梁煙端起桌上的茶喝，微笑看著林，說：“我再傻也大過你四歲，小朋友。”

林嗤地笑了，說：“你大過我四歲又怎麼樣，不還是我媳婦兒？”

梁煙敗給他，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腳，拿起手機起要去結賬，被林起按回去，“干嘛呢，拿我當擺設啊？坐著等我。”

他拿走梁煙手里的餐單，徑直去了收銀臺。

梁煙沒跟他爭，盯著林英俊的背影，角彎彎的。自己都沒有發現，最近笑得好多，比過去幾年的笑容加起來都多。

結完賬，林和梁煙牽著手從餐廳出來，兩人在外面逛了一圈，逛到校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徐知南他們幾個，梁煙和他們打過招呼，對林說：“你去上課吧，我走了。”

林點了下頭，叮囑，“開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電話。”

梁煙笑，說：“我知道。”

“那我走了。”

和林打過招呼，轉朝來時的方向離開。

林盯著梁煙背影，久久都舍不得移開目，徐知南討打地過來撞他一下，笑，“你行不行了，人都走遠了，還看。”

林哼笑聲，瞧了徐知南一眼，他今天心好，說話都帶點笑，“關你什麼事兒。”

他抄兜轉往學校走，徐知南跟上勾住林肩膀，八卦道：“你們倆昨晚后來去哪兒呢？梁煙姐好像訂了個溫泉酒店，昨晚是不是過得特浪漫？”

想到昨晚，林眼里又溢出笑意。但他當然不會和徐知南說，徐知南心死了，一直追著林問，最后被林嫌棄道：“你怎麼這麼八卦？論文寫完了嗎你？”

一提到論文，徐知南臉都垮了，求著林，“哥，你寫完了吧？給我參考參考？”

林笑，罵他，“滾蛋。自己寫。”

……

離開林學校以后，梁煙開車去了一下商場。

?不知道昨天是林的生日，雖然后來趕得及給林慶祝，但是那會兒商場都已經關門了，來不及準備禮。

在商場逛了半下午，見林穿過襯衫，夏天的時候，長袖隨意地卷在小臂，有一次看到他站在客棧外面打電話，風一吹，將他寬松的襯衫吹得微微鼓起，過茂的樹木落在他上，那畫面太好看，好看到到現在都記得。

梁煙給林挑好襯衫，還順便配了一對袖扣。

拿回家，把襯衫熨好掛起來。

林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他進屋看到掛在落地窗邊的襯衫，不由得愣了一瞬。

梁煙從書房出來，一見到林就出笑容。

走過去，把林拉到掛著襯衫的落地窗前，問：“怎麼樣？喜歡嗎？你的生日禮。”

林這兩天已經被梁煙接二連三的驚喜哄得時時刻刻都忍不住角上揚，他摟過梁煙的腰，低頭親，說：“很喜歡。”又忍不住親一下，添一句，“但我更喜歡你。”

梁煙笑，把襯衫取下來，催林去換給看。

林拿著服去了臥室，沒一會兒換好服出來，梁煙眼睛都亮了，開心到捧住林的臉，夸他，“這也太帥了，我早就知道你穿襯衫好看，在江城的時候就知道。”

林笑了，說：“你那時候就打定主意要把我勾到手了吧？”

林記得那次，他當時在客棧外面接電話聯系點事，但是一直覺好像有人在看他，回過頭，就對上梁煙的目。

梁煙當時就倚在門邊，見他回頭，也沒有一點看被抓包的自覺，甚至還對他笑了，眼神坦到反而讓他不知道說什麼。

他那時候就知道梁煙對他有意思。

他摟著梁煙的腰，把抵在墻上，一邊低頭吻一邊哄著說：“是不是？你那時候就想著這一天吧？”

梁煙說：“是啊。”

兩人在臥室門邊接吻，過一陣，梁煙說：“還有個禮。”

進臥室去，拿出那對袖扣。

站在臥室門口，拉起林的手，認真幫他把袖扣系上。

林盯著看，等到扣好了，梁煙抬起頭問：“喜歡嗎？”

林點點頭，說：“喜歡。”

他實在太心，手把梁煙摟進懷里。

過一陣，他忽然低頭，在梁煙耳邊輕聲說：“我還想要個東西。”

梁煙問：“什麼？”

林說：“那本畫冊。”

“哪本？”

“你畫我的那本。”

梁煙還以為他要什麼，沒忍住笑，“行吧，送給你。”

林嗯一聲，側頭在梁煙耳邊親了下，低聲說：“梁煙。”

“嗯？”

“我你。”

林這三個字說得很低，但梁煙聽清楚了，因為就在耳邊。

有一瞬間愣怔，心里某個地方又開始不安。張張，想說點什麼，但話到邊又什麼也說不出口。

到最后又放任自己沉淪，抬起手回抱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