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覺也覺得床怎麼變得這麼大,一團都覺得冷。
夜里失眠想給林打電話,拿起手機,電話都已經撥出去了又突然掛斷。
在那個瞬間意識到自己開始依賴林,這對而言并不是一個好征兆。
把手機鎖屏放回床頭柜上,起去客廳拿酒。
林雖然人不在上海,但依然每天晚上回酒店和梁煙視頻。
這天晚上他在外面和一個學長見面,吃完飯回到酒店已經快十點。
他怕梁煙一會兒要睡了,服都沒換就先跟梁煙視頻。
電話那頭,梁煙還在書房畫畫,視頻接通,看到林英俊的臉,就不自覺地笑了,問他,“才回酒店嗎?”
林隔著視頻看到梁煙,也沒忍住笑,說:“嗯,剛剛跟學長吃飯。你呢,晚上吃的什麼?”
梁煙很喜歡看林笑,二十二歲的男孩子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間,上有的一面,也有朝氣的一面。尤其是林,不笑的時候又人,笑起來的時候又干凈。
梁煙隔著視頻看林,忽然有些想他。想他在邊,想他溫暖的懷抱。屏幕太冰冷,不到溫度。
問林,“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林在那頭笑了,眼里明明就很高興,還要故意問:“怎麼?想我了?”
梁煙說:“是啊,好想你。”
“哪里想我?”林如今在梁煙面前已經不知臉皮為何,他笑,問:“心比較想我,還是比較想我?”
梁煙有一點臉紅,發現林現在越來越明目張膽,他從前或許還有一點把當姐姐,最近是真的完完全全地沒大沒小。
“說啊。”林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非要說:“是你的心比較想我,還是比較想我?”
梁煙被林弄得心跳都快了,有點招架不住,“都想都想,可以了吧?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林跟梁煙說,他買了第二天早上九點的飛機。
但是林騙,凌晨四點多的時候,梁煙睡得迷迷糊糊,睡夢中覺落一個悉的懷抱,一個溫的吻落在眉間,聞到悉的薄荷香。
半睡半醒地睜開眼睛,對上林帶笑的眼睛時,還以為自己做夢出了幻覺。
但是摟在腰間的手,和悉的懷抱又告訴,似乎不是幻覺。
林見梁煙一直愣愣地盯著他看,實在沒忍住笑出來,他低頭吻住的,一個久違的深吻終于讓梁煙清醒過來。
下意識抬起雙手環住林的脖子,回應他熱吻。
兩人纏纏綿綿地吻了一遭,分開時梁煙才著林問:“你不是說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嗎?”
他們十點通視頻的時候,林還在酒店呢。
林支著頭看梁煙,天知道他這三天有多想梁煙,此刻見到,就覺得怎麼也看不夠,覺一顆心總算活過來。
他眷地玩著梁煙的手指,低頭親一親,然后才說:“不是你說想我嗎,我怕我不在,你睡不好。”
梁煙看著林,沒忍住笑了,說:“你怎麼這麼。”
翻覆到林上,親他,微笑問:“你累不累?”
林在剛才和梁煙接吻的時候就已經有反應了,他抬手托住梁煙的腰,翻就覆到下。
他沒有回答,低頭就是一記深吻。
……
第二天早上,梁煙直睡到日上三竿,下床的時候,到差點跪下去。
那會兒林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梁煙差點跪下,趕一步上前摟住,笑,“有這麼?”
梁煙踢他一腳,“你好意思笑。”
推開林去浴室洗漱。
林在外面心很好,他把被子和枕頭整理一下,和梁煙說:“一會兒出去吃午飯吧。”
梁煙在里面洗臉,悶悶地嗯了一聲。
兩人收拾好出門正好是飯點,因為兩個人都了,就隨便找了間人沒有那麼多的西餐廳吃飯。
吃飯的時候,梁煙問林競賽怎麼樣。
林說還行。他把切好的牛排換給梁煙,和說:“明天你沒事吧?我訂了個度假酒店,可以去泡溫泉。”
梁煙愣一下,抬頭問:“明天嗎?”
“嗯。”林看著梁煙,問:“怎麼了?你有別的安排嗎?”
梁煙點下頭,說:“明天我表哥的兒子辦十歲酒,估計得耽誤一天。”
說完就見林眼里的黯了幾分,很失地“哦”了一聲。
沒忍住笑,抬手林的臉,“別不高興,要不然后天去?”
林拉下梁煙的手握住,雖然失,但他能說什麼,只能答應。
第二天早上,林回學校上課。
徐知南見他進教室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下,很意外,“你怎麼來了?不是請假了嗎。”
林沒說話,拉開椅子坐下。
徐知南湊過來,“你不是說訂了酒店跟梁煙姐去泡溫泉嗎?怎麼沒打采的。”
林沒回答,雙手抄著兜,背靠著椅子,垂著眼在走神。
徐知南以為他們可能約了中午出發,就沒多問。
結果到了中午,他和張承他們商量去哪里吃飯的時候,林忽然說:“算我一個。”
徐知南震驚地回過頭,“不是,你不是要跟梁煙姐過生日嗎?”
林這時候才說:“侄子辦十歲酒,回去了。”
徐知南和張承李牧他們對視一眼,然后三個男生圍住林。
徐知南勾住林肩膀,嘿笑聲,說:“沒事兒,別不高興,咱們幾個陪你過生日也是一樣。說吧,想吃什麼,我們請客。”
林嗤了聲,說:“說個屁,要請也是我請。”
他率先走出教室門,“楊記私房,要不要吃?”
“吃!”徐知南立刻追出去。
這天是林二十二歲生日,其實和前兩年也沒什麼區別,中午吃過飯,下午回學校打球,晚上林再請喝酒。
徐知南怕林今天心不好,下午打球的時候還把籃球隊的朋友們全來了,晚上在酒吧開了個包廂,人多熱鬧。
但是林明顯不在狀態,一整晚不是在走神就是在看手機。
張承坐在林旁邊看到了,悄悄去找徐知南說:“你要不給梁煙姐打個電話?哥一整晚都在等電話,微信還置了頂,但是我看他手機一晚上沒響過,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