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看到喬湘驚訝的目。

“你這麽帥，工作又好，讀書的時候也是學霸吧？就算你向了些，也會有很多孩前仆後繼的追求你吧？你都沒遇到喜歡的嗎？”

沈辭不是第一次被生這麽誇，但絕對是第一次心花怒放。

“你能這麽看我，我很開心。湘湘，甜言語就是說真話，對嗎？”

看著沈辭虛心求教的模樣，喬湘滿頭黑線，角搐，“對，也不對。”

想起自己的同學，被男生當著很多人的麵表白，說的是：“雖然你不是，但我還是喜歡你。”

氣得那姑娘發飆，“你自己長這鬼樣子還來說我，滾！”

這個反麵教材一度為笑話在校園裏流傳。

沈辭哈哈大笑，看來實話實話還得看人來，有時候要反著說。

喬湘眼中有著恍然，不自覺的想到，曾經和顧以琛也這麽相視大笑過。

那時候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麵前那個眼裏都是你的男人，那喜會變嫌惡，他牽你手，會為了別的人揚起，狠狠打你的臉。

喬湘搖搖頭，把這些惆悵搖散，看著沈辭泛起笑意。

這一幕忠實的被記錄下來，發到了顧以琛的手機上。

他看到喬湘在煎餅果子攤前駐足了一下，然後轉走到了一旁的燒烤攤。

這段日子顧以琛經常想到以前，那麽多的好，在腦海深藏著，翻出來畫麵還是很清晰，並沒有因為時黯淡。

他怎麽會以為那些都被瑣碎忙碌的日子給埋沒了呢？

分明是自己被繁華迷了眼，失了初心。

顧以琛無力的閉上眼，悔不當初。

沒了喬湘，他站得再高也是枉然，人沒有了那個寄托，心就是空的，喬湘就是他的寄托，是他的藥。

沒了喬湘，顧以琛也得了絕癥，藥石無醫。

這房子裏都是喬湘的影子，可又沒有喬湘。

顧以琛怎麽也沒想過，有一天要通過找人拍這樣的方式才能看到喬湘。

是犯賤嗎？

九年時間，都沒能讓他好好珍惜，失去了做這幅樣子給誰看？

喬湘看不到，顧以琛也沒臉讓喬湘看到。

每次來這個家都是折磨，提醒著他犯了怎樣不可饒恕的錯，弄丟了喬湘。

可顧以琛卻舍不得不來這個房子。

他倒了杯紅酒，再放兩顆安眠藥，這樣才能睡得著。

移植了骨髓後，沈辭仍然很張喬湘的，整天如眼珠子般看護著。

因為他知道，喬湘兩次病惡化，讓骨髓移植本來不及了。

執意要做手隻不過是心理安。

理智告訴沈辭沒什麽用了，但他心還是無數次祈禱出現奇跡。

然而奇跡終究沒能出現。

這天早上，沈辭買了喬湘昨晚說想吃的豆漿油條，就去喬湘起床。

敲了幾下門就聽到裏麵喬湘悶悶的說著自己還沒睡夠，想再睡一會兒。

沈辭當然由著。

此刻喬湘正蜷在被窩裏，小小的一團，臉白得白得明，任誰都看得出正在經曆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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