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還有個看著十七八歲的生，是攤主的兒，讀高三，正在一旁趕作業。

楊芊芊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兩人剛坐下，那婦就上來笑道：“姑娘要吃點什麼，還是照舊來一份嗎？”

“大媽，今天來雙份，有人付錢。”楊芊芊說著衝葉辰瞥了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宰死你。

“好嘞。”婦笑著點頭，目也看了看葉辰，八卦的想，不會是男朋友吧，這姑娘比我兒還小就談男朋友，不得了喲。

很快，烤翅、韭菜、茄子就上了桌。

楊芊芊抓起翅就拉起來，毫無形象可言，顯然是壞了。

一邊吃，一邊含糊說道：“大媽，給我來瓶天地一號。”

婦剛要開口應好，一道囂張的聲音就響起：“老頭，所有的菜給我上兩份，啤酒來三打！”

話音落下，七八個流裡流氣的男人出現在攤前，這些人個個紋龍畫虎，領頭的是個黃，耳朵打著耳釘，剛纔說話的就是他。

看到這夥人，婦臉一僵，再也冇了笑容。

正在燒烤的男人也是麵一變，強出一討好的笑，連忙搬一箱啤酒迎了上去：

“黃哥，您請坐。”

“先給老子上，其他的都給我放後麵，等煩了小心老子發飆！”黃坐下後，目一掃全場，語氣無比囂張。

剛剛還邊吃邊聊的客人頓時麵懼，紛紛噤聲，結賬走人。

攤主麵發苦，卻隻能強笑點頭：“是是是，我馬上給你烤。”

接下來的氣氛兩極分化。

眾人都是默默吃東西，吃完趕走，楊芊芊也下意識把頭埋低，細嚼慢嚥，儘量不發出聲音。

黃那一桌卻大聲喲嗬喝酒吹牛。

“黃哥，聽說你被龍哥看中，很快就要接管不夜天酒吧，上位了可彆忘了小弟啊。”

“不夜天算什麼，黃哥未來可是要接手珊瑚夜總會的，龍哥手下第一人。”

“瞎說什麼，你們把虎哥放哪兒啦，要不是刀疤死了，第二都不到我，還第一？”黃眼睛一瞪，一副警告的模樣，心裡卻被吹捧的十分舒服。

他老大趙龍上次確實誇了自己會辦事。

這夥人狼吞虎嚥，很快酒足飽，黃喝的臉通紅，剔著牙道：“老頭，結賬。”

“不用不用，黃哥能來臨，是我的榮幸，嗬嗬。”攤主忍痛笑了下，這桌吃了大幾百，這一週都白乾了。

“算你懂事。不過…”黃說著掏出一隻玩蟑螂，丟到烤茄子上麵：“我們在你這吃到蟑螂，這個怎麼算。”

攤主臉一變，心頭一陣怒火，最終卻出一比哭還難看的笑：

“對不起黃哥，是我不小心，要不，我賠你錢。”

說著用力奪過老婆含著眼淚，卻抓在手中的錢盒子，全部遞了過去，誰知當即被扇了一掌。

“啪！”

黃怒瞪著他：“你特麼打發花子呢？十萬！不賠個十萬，老子弄死你！”

“十萬！！我這小本生意，哪裡拿得出十萬啊！黃哥，您放過我吧！”攤主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滿是哭腔乞求。

“冇錢就拿你兒來抵押！”黃一指旁邊寫作業的生：

“來人，把那條妞抓過來，今天老子先開開葷，再拉去夜總會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