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曜在地鐵里跑了幾圈都沒見到陸細辛的影,最后頹然的靠在墻壁上,英俊的眉眼寫滿了疲憊和煩躁。
他撥了撥被汗水打的額發,著地鐵過道墻壁上灰磚的紋路,嗤的笑出聲來。
怎麼可能會是那個丫頭呢?
聰明又狠心,只要誠心想躲,一個頭發都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想到那個狠心腸丫頭,沈嘉曜嚕了一把臉,墨黑的雙瞳滿是蒼涼。
都已經四年了,那個丫頭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真的一點都不想他麼?
即便是不想他,也應該想念羲啊!
英俊哀傷的男人獨自一人靠在地鐵通道墻壁,很容易引起眾人的關注,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有好幾撥人慢下腳步看他。
甚至還有年輕大膽的姑娘,拿出手機,想要拍他。
意識到自己被拍,沈嘉曜抬眸,涼涼掃過去一眼,、拍他的立刻收起手機,往后退。
走的遠了,還能聽見和同伴的吐槽:“好帥啊,就是氣勢太強了,氣場強大得嚇人。”
同伴點頭:“是啊是啊,他看過來時,我心臟都跳停了。”
“嚇得啊?”
“帥的!”
“切。”
陸家的晚宴8點鐘開始,但是七點鐘已經陸續有人到了,先來的都是一些小企業小富商,想早早過來拓展一下人脈,拉幾個生意,若是能和海城四大豪門沾上關系,那就更好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通常而言,豪門舉辦晚宴,都是關于商業上的事,很請,最多就是請一些金融記者,但是這次不一樣。
陸家要正式介紹剛剛回家的陸細辛,所以需要廣而告之。
過來的都是和陸家有關系的,來的記者也都很懂事,不會瞎寫添油加醋,一個個都守在一邊,吃東西或者聊天,并不胡拍攝。
有懂行的記者,因為經常和豪門接,所以對里面一些復雜而含的信息很了解。
他沿著宴會環視一圈,又看了眼今天下午特別從國外趕回來的陸承繼,側頭低聲跟同伴道:“陸家很在意這個新找回來的兒。”
同伴正吃東西呢,里塞得滿滿,冷不丁聽到這樣一句話,本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茫然地看過來。
見此,記者皺了下眉,不高興:“你收斂一點,沒見過吃的麼,丟死人了!”
同伴將里的東西咽下去,并拿起一杯甜酒喝了一口,道:“這東西太好吃了,我一輩子也吃不上幾回,當然要多吃點。至于丟人什麼的,我這輩子就是個記者,也不是公眾人,再說這里面都是大人,誰認識我啊,不怕丟人。”
解釋完,他開始好奇:“哥,你說陸家很重視?怎麼看出來的?”他咋啥都沒看出來。
記者指了幾細節:“看見沒有,都是心準備的,我聽人說,這次晚宴是陸夫人親自籌備。”
同伴沒聽懂,撓了撓頭:“是陸小姐親媽,不籌備誰籌備啊。”
記者瞪了他一眼,恨鐵不鋼:“陸夫人是什麼份,哪里需要親自手,隨便吩咐下去,就有都是人搶著為服務,屆時,只要提出要求,最后去驗收就行了。”
“真是豪門啊。”同伴嘆。
“還有……”記者指了指眾人中間的陸承繼,“陸大這次在國外談的生意非常重要,但還是提前回國,給妹妹接風。有傳言,若是這次和國外的合作達,就能打破四大豪門的格局。”
這回,同伴聽懂了,瞪大眼睛,震驚:“能超越沈家麼?”
“說什麼呢?”記者無語,“沈家早就把其他三家甩在后面,跟他們已經不再同一水平線了,只是其他人習慣的稱呼四大豪門而已。陸家最多也就是超過顧家和趙家。”
相比于陸大小姐,同伴顯然對沈家更關心:“聽說這次,沈嘉曜也回來,不知道會不會帶著沈小爺。”
記者拍他一下,警告:“沈總的事,別關心,別打聽,他不喜歡拍他,你最好小心一點,若是惹怒了沈總,你自己倒霉是小,若是連累了咱們社,事可就大了。”
同伴被嚇住,趕轉移話題:“哥,你說這個陸大小姐比之雅晴小姐如何?”
“這怎麼能比?”記者簡直對同伴的榆木腦袋無語了,“雅晴小姐是咱們海城名媛頭一號,高貴優雅,知書達理,還心善,經常做慈善。至于陸大小姐,外面人給陸家面子,說是珠,實際怎麼樣,大家心里都有數。”
同伴點頭:“確實,陸家是什麼底蘊,陸大小姐即便是幸運,也是養在一般富戶人家,最多讀個好大學,見識、儀態方面,肯定跟雅晴小姐比不了。”
“這都是外在的。”記者經歷多,懂得也多,“關鍵是心,你想想看,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輩子平平無奇,然后突然有一天變頂級豪門的兒,邊還有一個更出的養,什麼都被比下去,換做是你,你心態能穩麼?”
聽記者這麼一說,同伴頓時同了,心有戚戚道:“說起來,這位陸小姐也是可憐,明明是豪門大小姐,偏偏走丟了,長于普通人家。明明是真凰,結果變披著凰羽的野。”
跟記者和同伴想法一樣的人不在數。
能參加這次晚宴的人,素質都很高,大多在心里面惋惜這位陸小姐。
有消息靈通之人,多知道些消息,便道:“這位陸小姐也很聰慧,聽說是清華的碩士呢。”
清華的碩士,確實很出,不過……其他人不以為然,即便是再出也無法跟頂級豪門比,最多以后就是個高級打工仔,跟資本是兩個概念。
宴會中議論的人不多,音量也很小,但多傳到陸母耳中一些。
聽著這些人說陸細辛是高級打工仔,不知禮儀,聽他們猜測陸細辛心態失衡,陸母心都要碎了。
確實疼陸雅晴,但陸細辛是親生兒,又剛找回來,心里也是疼的。
想到日后,自己的親生兒會為別人口中議論的對象,會為別人面上尊敬,心卻嫌棄的對象,陸母心中就宛如刀割。
同時也愈加忐忑。
對兒一無所知,這些日子相的時間也不長,也就簡單見幾次面,本不了解。陸母很怕今晚,陸細辛會當場出丑,為眾人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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